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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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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汀漪接过游戏奖励,看纸条前才发现程昭岸不知何时先走了,出了郁府她径直沿着中央大街向东走,在分岔路口往南拐,直奔城里最大的府邸,花府。

城南附近只有四大家族的花府一座府邸,又距离河岸的漕运码头最近,现在直接过去兴许还能碰上李思恩和杜云柯。

沈汀漪总想确认李思恩究竟是不是实体,毕竟她进城楼前就换到了一个提示,开局目标明确,行动上又直接带走了杜云柯,他们俩和程昭岸中必然有人是另一人的影子。

路过一片开阔的砖石广场,摆满了两三米高的巨型花灯,白天里看都鲜亮生动。

走了一路,沈汀漪手心微微沁出汗,浸软攥了一路的纸条,她神色渐渐放松才忽然想起来,拿出来先给镜头展示,而后自己读过才认真叠好,折得纸条再也折不动了才罢休。

“我这个衣服没有口袋,摄像老师能帮我收着吗?”

遭到大哥的无情拒绝后,她似乎没料到这么直接彻底,但也不讨价还价,干脆背过镜头塞进交领衣服里,动作快到连镜头都没捕捉到。

沈汀漪在光线下朝镜头粲然一笑,露出从未有过的俏皮,她迅速将食指放到嘴边嘘出声,“这是秘密,就当没发生过。”

她看到关键字的第一眼就认定,这是对自己来说至关重要的线索,将会成为取胜的关键。

是一个字都不能轻易向人透露的信息。

有了这张字条的提示,沈汀漪不再忧虑李思恩是不是程昭岸的实体,更是觉得待会到了花府将有更大收获,行走间步伐不自觉地轻快起来。

还没走近就听见前方传来宛转悠扬的戏曲声,视线从斑驳白墙上转移,那阵唱戏声又忽然消失,直至看到一座戏台正冲小路,前有一小块空地,台中央两人毫无戏曲装扮像在排练。

台下站着一对老年夫妇和几个年轻人,偶尔有路过的游客驻足远观片刻就走了。

“好!”李思恩蹦跳着鼓掌喝彩。

她正和一位身材窈窕的女生说话,转身时瞬间发现不远处的沈汀漪,喜笑颜开地挥动手臂,大声唤着沈汀漪过去。

杜云柯正仰头朝戏台鼓掌,听身旁人的话跟着转身却只看见沈汀漪一人。

他忍不住问:“程昭岸呢?”

“我不知道。”

“你们不是一起吗?”他惊奇地问。

“刚在中央大街分开了。”她微笑着说,“你们去过花府了?”

杜云柯随意点点头,又回身听台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唱段。

李思恩却忽然拉住沈汀漪的手说:“我们可以陪你再逛一遍花府,里面好大啊,我都没看得过来。”

花府和戏台只隔一条小巷,站在台下更容易看见门上的匾额,李思恩比从前格外热情迎合的态度,让沈汀漪意外地后退一小步。

转念一想,李思恩是自己的影子,她应该也很清楚才会这样,只是现在需要找个较为隐蔽的机会私下交流两人现有的情报和计划,又怕杜云柯会察觉。

沈汀漪回握住李思恩,突然岔开话题说:“我刚从郁府过来,你们在干嘛?”

李思恩说:“我们刚从花府出来正好看到他们曲艺社在彩排,他们说今天下午在这里有演出。”

她说着就从窄袖里掏出两张观影票,举在眼前晃晃说:“这是刚才那个姐姐送给我的,漪漪姐,下午我们一起来看吧。”

李思恩偷偷瞟到杜云柯此时注意力都集中在戏台上,她手上晃动的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衣服里扯出事先藏好的字条,夹在两张票根里塞给沈汀漪。

沈汀漪垂下胳膊,宽大的袖子正好遮盖住手里的东西,她假装看一眼杜云柯说:“只有两张票,都给我了你们怎么办?”

“他们说这个是当做纪念和宣传用的,本身也没打算今晚的演出能盈利,只是特意找机会出来宣传自己曲艺社的。”

当下的环境中大家更讲求简单易懂、高效快捷的审美表现,至于传统艺术大都只能挣扎向前,无论是在生存还是弘扬发展下去都存在巨大难题,

在现在百花齐放的时代里戏曲却越来越少有年轻人在意,就连曲种都鲜少有人分得清。

在沈汀漪记忆里,还是孩提时给奶奶办寿宴才听过几次昆曲,奶奶去世后就再也没有过这方面的接触机会了。

沈汀漪两只手藏在袖子里偷偷交换,最后仅露出两张票根,整个过程连游客都会多看几眼,而身边的杜云柯毫无察觉。

李思恩叮叮当当地扭脸拉上沈汀漪就要走,他也杵在原地只顾看戏台的演员。

“不再进花府看看嘛?”

“都是婚俗展览,特别无聊,我讲给你听就行了。”

李思恩走动间,耳朵上硕大的银流苏耳环就跟着她摇摇晃晃,在小辫子中穿梭跃动,极为灵动。

听出她言语间的娇嗔,沈汀漪几乎是瞬间明白了他们两人方才的异样。

李思恩拉着她快步走出了好远才突然慢下来,别说连沈汀漪自己,就连沈汀漪的跟拍摄像都微微气喘,额头上沁出许多汗。

“前面有座步雲桥,建得像仙侠剧里一样超级漂亮,我们刚才路过还没去桥另一边看看是什么样子的。”

李思恩慢悠悠走着,一路絮絮叨叨地讲她沿路过来时的事,又说起她和杜云柯到花府时故意撇下他去做游戏,然而挑战成功也没见杜云柯找过来。

她们沿着江边小路乘风走到桥头,果然恢弘。

一座高耸的木质檐桥,桥头檐上挂着小小的木牌匾。每层台阶都宽陡如山阶,踏上桥中央犹如攀登山峰,远处平缓的江面和身后的城楼都显得渺小。

“没想到桥中央这么高啊。”李思恩扯着嗓子说。

她路上的愠色皆被吹散,满头的发辫被风扬起,带动身上到处装饰的铃铛声阵阵,笑得畅快明媚。

沈汀漪宽大的衣衫则灌满了风,将她向空中拉扯,只好用尽力气扶住栏杆,望着开阔远流的江水若有所思。

“我们快去岸那边。”李思恩忽然转头说。

江对岸沿边种了成片的翠竹摇摇曳曳,风声渐息,沈汀漪才打开李思恩塞给自己的纸条,仔细一看,上面写着:宝物关键词灯笼。

这个提示太过笼统,实在太难有突破,而且现在城里为了制造花灯气氛,到处都挂满成串的红灯笼。

她眉心微蹙,双眼失神,跟着前面探头探脑的李思恩走过竹林,恍然忽见一条鹅卵石窄路蜿蜒至前,通向一座幽深的寺庙。

“这周围都是竹子,也没有别的了。”李思恩顿感扫兴,语气间溢出满满的失望。

沈汀漪晃过神来,说:“刚开始你用金币换的线索呢?”

“哦对!”李思恩笑得眉眼扬起,“你已经知道我是你的影子了对不对。”

她继续说:“其实我一直在试探杜云柯,经过我细致的观察和缜密的分析,我确认他就是花府的人。”

“为什么?”

李思恩转个身登桥折返,绣花裙边就像喇叭花一样在脚边绽开,她一步一蹦地踏上台阶,发出闷鼓般的敲击声。

“因为我换到的纸条上写着台府的影子是花家的游医。”

“可是花家还有一个人。”沈汀漪不解。

她跟着快要走到到桥中央,李思恩忽然转过身,站在台阶上俯视她说:“我完成挑战之后再去找他,他还在吹乒乓球,拿到提示后还要躲着我看,我好不容易拿灯笼这个关键词和他交换,你猜怎么着?”

沈汀漪被风吹得凌乱,慢吞吞地猜测说:“他和你一样故弄玄虚?”

李思恩抿紧嘴唇憋住笑意,一脸孺子可教也的欣赏,重重点头说:“对,他就说纸条上是关于他自己的。”

沈汀漪心念一动,猛地扯住李思恩身后的衣襟,说:“现在身份明朗的有我和你,杜云柯不管是影子还是实体,他都是花家的。但是程昭岸一直和我说他是我的影子,不如我们也骗他?”

李思恩乍听这顿分析还是迷糊的,懵懵地眨眨眼小声说:“我是你的影子,游医姐姐是台家的影子,那就是程昭岸的影子啊。”

慢慢捋顺人物关系后,李思恩忽然眼神一亮,“现在这两点只有咱俩知道,那完全可以忽悠程昭岸,然后借机行事。”

她们俩笑得凤眸眯起,李思恩更是得意忘形地大喊一声,伸出手和沈汀漪击掌。

忽然桥头传来木质地板的咚咚踩踏声,沈汀漪立刻稳住李思恩,“有人来了。”

两个人立马默契地收起笑容,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牵着手往桥下走,正巧遇上程昭岸。

他听见刚才的声音寻上来,想问两人在聊什么高兴的事。

抬眼就看到李思恩拉着身后的人下来,矮她半个头的沈汀漪跟在身后显得特别乖巧。

几人擦肩而过的刹那,程昭岸侧目看向沈汀漪侧脸,周遭风声、铃铛声杂乱,他只听得见她云鬓间银流苏排簪的泠泠振荡声。

“那么高兴,在密谋什么?”程昭岸追上去问。

“没有啊。”李思恩立马放开沈汀漪的手,反驳说,“我和漪漪姐不是一起的。”

程昭岸眼神一直锁定在沈汀漪身上,即使她说话也没分走他任何目光,而李思恩这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态度更是没有任何说服力。

他低头浅笑,连连点头敷衍说好,丝毫不再过多追问。

“我刚从花府那条路过来,想不到城南的人和线索都这么少,城北待会儿有抛绣球演出要不要一起去看?”他正色道。

“花府门口还有戏曲演出你看到了吗?”李思恩颇为兴奋地说。

程昭岸听她话里有话,假装不知情地说:“我看到了,我想过去找你和杜云柯的,他人呢?”

没想到李思恩不接茬,反而是沈汀漪惊讶地问:“他不在那里?”

他正摇头就猝不及防被李思恩推着往城北走,她冷着脸说:“管他呢,我们快走。”

两个人半推半就甩开沈汀漪两三米远,程昭岸回身看她还慢慢跟在后面问:“你突然这么急干嘛?”

李思恩踮脚在他身后贴近耳畔,故意压低声音说:“我是你的影子,我知道漪漪姐手里有宝物的提示信息,咱俩里应外合假装配合她找到东西就反水,怎么样。”

这话听得程昭岸一愣,头稍稍朝后撤退,而李思恩挑眉轻笑,再看落在身后不远处的人,瞬间心领神会。

“你是我影子?沈汀漪说的?”

“不是,”李思恩连连摇头,斩钉截铁地说,“是我换的那个线索,还记得吧。”

程昭岸眼眸一转,迅速嗅到了阴谋的气味,拖着长腔敷衍说哦。

他沿江岸往东走到头,快拐进花府那条路上,李思恩怕他不信继续追着说:“我说真的。我亲眼看她和杜云柯都拿到了关键线索。”

走在前头的程昭岸意味深长地侧目看她,散漫地说:“我知道,我相信你好吧,但是你说我是台家的,你又是说是我影子,你有没有想过沈汀漪凭什么和咱俩合作?”

“所以我来找你商量嘛。”李思恩见他的态度终于松动,满脸堆着笑。

路过花府和戏台,曲艺社的排练仍在继续,断断续续听见台上的人唱到:“一声霹雳天地惊,驸马竟然是女人。”

李思恩走在外侧,忍不住探身越过程昭岸朝那儿张望,四下没寻到杜云柯和任何摄像的身影,悻悻然垂头继续往北走。

虽然说杜云柯一直盯着戏曲姐姐她会吃醋,但是现在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和谁一起,又在干什么,心里更不舒服了。

“别失望,我来的时候她们说傍晚才正式开始演。”程昭岸笑着说。

他知道李思恩心思挂在杜云柯身上,又碍于不能在节目镜头里表现太明显,只好找个借口安慰她,私心希望她早点看清现实自己知难而退吧。

和杜云柯从小玩到大,他身边的那些人光是程昭岸见过的就不计其数,再说杜云柯早就以不婚主义自居,他的恋爱观全是因为一时兴起,都不长久。

按李思恩这个锲而不舍的暗恋态度,肯定是动真格的,到时候被伤了心,三个人关系就实在太尴尬了,何况她小姨还是他俩的台词老师,三金影后。

都是圈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后果太难看对谁都不利。

李思恩当然能听出程昭岸的意思,自从上次看出她的心思后,这么久也没帮她接近过杜云柯,不看好的态度早就显而易见。

只是小姨、同学都不赞成自己的心意,就连心上人的好朋友都是远观的态度,李思恩心里难免失落,只有一言不发继续垂头往前走。

沈汀漪跟在他们身后暗自保持着距离,远远瞥见戏台下零星几个现代装的身影,不自觉微微蹙眉,担忧杜云柯是假装不在乎来掩人耳目,等她们都走开后自己抢先一步行动。

正思索灯笼的提示指向,突然看见前面中央大街岔路口上摆着自己的人形立牌,与人等高的纸质立牌旁站着高嘉莹,正忙着给咖啡杯套上杯套。

豁然想起她当时说来探班会准备个大惊喜,没想到是高嘉莹发挥多年追星经验的花式应援。

眼看程昭岸和李思恩被吸引过去,沈汀漪也小跑两步跟上,赶在他们之前挡在立牌前。

她压低声音说:“你不是来探班吗?”

高嘉莹来这一上午,进了古城就摆桌子、磨咖啡、摆立牌,忙得团团转,见到沈汀漪自然是又惊又喜,顾不得围过来的游客,顿时和她有说不完的话。

“对的呀,我就是来探班的,怎么样,特意提前给你定做的1:1等身立牌。”

立牌用的照片还是节目组官宣时用过的,高嘉莹双手指着沈汀漪身侧阴影下的立牌,脸上洋溢笑容,丝毫不为人多而感到不适。

“我以为你只是想有借口来见杜云柯的,你不是想和他合照吗?”沈汀漪问。

中央大街的人流量是古城最大的地方,进入景区就是左右两排古风建筑的商业店铺,餐饮、纪念品都有,凡是经过的或被咖啡吸引,或对立牌上的人是谁感到好奇,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沈汀漪此时还身穿汉服,有摄像机跟着,本来回头率就不低,现在更是被各路视线看得耳朵都红了。

高嘉莹递给她一杯咖啡,笑着说:“我提前从店里寄过来的豆子,九点多就跑过来磨咖啡了。本来这些都是打算探班时发给节目组的人嘛,但是没想到来往这么多游客,竟然有人以为我是来摆摊的,都问我卖多少钱一杯,都来买的话咖啡豆哪够啊,幸好我还带了优惠券,送他们好了。”

“我可不是白白借你的光哦。”高嘉莹拉着沈汀漪上下打量,“造型不错哦,蛮漂亮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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