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虚听到紫色,脑中机敏,说道:“这老女人是不是喜欢紫色,我看她家弟子的道袍是男女皆是紫色,会不会那盆紫色的小花,就是她家的镇派之宝?。”
毛动天笑道:“这。。我不清楚,不过,子虚,你推测的确实有道理。”
楚子虚道:“行了,小猫,你别叫我子虚了,你还是像以前那般叫我,知道我和一位女子同名后,我听着怪别扭的。”
毛动天心脏扑通扑通乱跳,问道:“以前哪般?”
楚子虚说道:“小猫,我虽然记性不好,但这个称呼,我可没忘,你都叫我硕鼠、大老鼠。”
毛动天倔道:“好,硕鼠。不过你给我起的名字,也不太好听。”
楚子虚问道:“怎么不好听了。”
毛动天不回答,已经走到了传送门口。
一魔一鬼走近传送门。
刚刚收到通知,被召集的魔兵们,紧随其后。
魑魅魍魉垫后,收传送门。
清虚派在南岳山上,山门前仅有一位弟子把守。
这次楚子虚带的人不多,但魔修们扮相太有识别度,清虚派的守门弟子一看到来者众人的长相,双腿便颤抖不止,说话也磕磕巴巴:“来者何人?”
祁武上前答道:“我等乃魔界中人,今日魔尊亲自前来,与贵派共同商议贵派法宝丢失一事。尔等前去禀报。”
守门弟子一刻不敢耽误,赶紧往门派内跑,一个踉跄,差点摔跤。
等了片刻,守门弟子跑了回来,颔首道:“有请魔尊。”
楚子虚一众人等由弟子带领,途径一片挂满紫罗兰的林荫大道,到达清虚派主殿。
清虚派掌门紫耀早在主殿门口站立等候,她见中间那位气尊贵胄,一眼便认出此人定是魔尊。
而魔尊旁边的那位温润如玉的白衣公子,太眼熟了。
这不正是星云派已故的首席大弟子——毛动天。
紫耀早听闻魔尊大闹地府,抢走一个白衣小魂儿的事,两边一联系,紫耀心中明了。
她整个面部僵住,表情透着不可思议,但还是故作镇定,冲着毛动天点了点头。
毛动天也颔首回礼,以示会面相识。
就这细微的动作,被楚子虚捕捉到眼里,记在心上。
场面上的点头之交,本平常礼数。偏偏紫耀掌门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女掌门,在楚子虚的认知中,没有任何女人不会垂涎他家小猫的美色,有些男人也不例外。
楚子虚心想:回去一定要问问,他们以前什么交情。
紫耀展手迎客,大方道:“魔尊大人,莅临本派,有失远迎,请魔尊进大厅详谈。”
楚子虚心中犯嘀咕,表面却不露声色,也拱手道:“打扰紫耀掌门。”
而后转身对着祁武吩咐道:“你和兄弟们在此等候。”
祁武道:“随时听候尊上差遣。”
紫耀愕视着魔尊和毛动天并排走近殿内,眼睛瞪得像灵兽环一样圆,料想自己的道号也是毛动天告知魔尊。
楚子虚上座后,开门见山道:“贵派丢失镇派之宝,本非魔界所为,不知紫耀掌门从何听说?”
紫耀手中拂尘一甩,放到桌上,说道:“魔尊,此事说来惭愧,本派法宝已丢失十年,乃是我师兄盗取,而后师兄与法宝不知所踪。近日收到一只飞箭,箭上有一封信。”
正说着,便把早就准备好的飞箭和信递给身后一位弟子,这位弟子转交于楚子虚。
楚子虚展信一看:镇派之宝流落到魔界,速向魔尊讨要。
紫耀道:“我一时心急,想到丢失法宝那几日,恰巧是。”她停顿了一下,望了一眼楚子虚,继续说道“法宝丢失的时日,恰巧是新魔尊上任的时日,觉得二者又些联系,便相信了信中所言。”
女人的联想和第六感有时候很准,就像是现在,紫耀一眼就看出,毛动天和魔尊的关系觉不寻常。有时候却一点都不准,想得太多,会被情绪影响判断。
楚子虚厉色道:“紫耀掌门,你怎”
话说到一半,他本想说“你怎可如此草率”,但想到毕竟紫耀是一代掌门,哪轮到自己教训,便转了话锋,说道:“你是怎么发现这信里所言不实。”
紫耀整理着紫色的衣摆,说道:“这几日,我沉下心,回忆过去种种,自知无凭无据,更不可相信信中的一面之词。”
楚子虚问道:“过去种种?”
紫耀又望了一眼毛动天,娓娓道来:“曾经有弟子见过我师兄失踪那日去了星云派,我师兄与临沧真人有些交情,我派人去星云派寻找,临沧却说师兄早已离开,不知去何处。我又私下暗自潜入星云派寻找,在一间客房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些道服,其中一件紫色长袍,是本派道服,道服的尺码与我师兄穿的尺码相同。所以。。。”
楚子虚接道:“所以,从证据上看,星云派的嫌疑比魔界更大。”
紫耀作为一代女掌门,能在无数修真者中脱颖而出,并带领清虚派占有一席之地。怎能是听信妄言之徒?她没点手腕是不可能的。毛动天说的对,她故意借坡下驴,引魔界参与其中,帮她寻回法宝,顺便会一会这位新上任的魔尊大人。
此刻,一位穿着紫色道裙的女修走进房间,手中托着精致的茶盘,盘上摆放着几只洁白的瓷杯和一把古朴的茶壶,她的步伐轻巧,款款走到楚子虚面前。
女修微微欠身,以示尊敬。她将茶盘置于桌上,然后,她双手捧起瓷杯,递到楚子虚面前。
这位女修抬眸,偷偷睄了一眼,一瞬间,她双眸瞪大,嘴唇微张,形成了一个小圆形,仿佛一时间竟忘了合上。
楚子虚唇角略弯,眯了眯眼,好似半开的桃花,风情无边。
这不正是在星云派废墟中,碰见的那位黑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