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长老,这你怎么说啊?”听见何姣姣的话,郝识更是嚣张。
童烨白了郝识一眼,眼神犀利地盯着金鳞宗几名弟子:“你们有亲眼看到张钟勤杀人吗?”
那几名弟子互相看着,语气犹豫:“这…我们是没亲眼看到,可当时只有他在场。”
“那你们是想把锅就扣在我无影堂身上了!”童烨虽平时嘻嘻哈哈像个老顽童,可此时正经起来口吻严厉,也十分能唬人。
金鳞宗几名弟子一看这架势,立马惊慌失措:“弟子不敢!”
“哼!”童烨傲娇地冷哼,一转头看到了自己的小徒弟,“小童童,把他踹醒!”
“好嘞!”
看着童嘉言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言桉摇头失笑,就这还敢吹嘘他们的师徒关系。
童嘉言走到张钟勤面前,一抬脚,朝他的屁股狠狠踹了上去。
“嗷!”张钟勤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场景,满脸恐慌。
郝识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将你昏迷前的事如实交代。”
张钟勤自然不敢撒谎,边回想之前发生的事边交代。
今日还没轮到他比赛,在云城待了好几天,他一时没忍住,就进了醉春楼。
“小妞,来,爷香一口!”醉春楼里,张钟勤左右各抱着一个美人,醉意上头,整个人飘忽悠然,眼神不经意一撇,看到街上一个黑子男子手中的弓弩。
那弓弩与无影堂的单弩很像,但看起来似乎更为精巧。
张钟勤精神一振,醉意散去,一把推开怀中的美人,连滚带爬地跑到窗边,眼神炙热,视线跟随着黑衣人手中的弓弩,直到那人收起。
张钟勤在无影堂属于外门弟子,剑术不精,也不擅做机关暗器,在门派里向来无人注意,也巴结不上内门弟子。可今日不同了,那弓弩一看就是好东西,若是得来,那他日后在无影堂的地位必定不同以往。
注意到黑衣人离开,张钟勤连忙爬起,也顾不得美人香肩半漏,娇声挽留,跑出了醉春楼,一路跟踪着黑衣人。
谁知那黑衣人竟一路来到了金鳞宗,他正想看看那人究竟要做什么,就被黑衣人发现打晕了。
等他再次醒来就到这里了。
老老实实交代完,面对一众长老,张钟勤满脸羞红,低下头,怯懦着说不出话来。
“你可看清那人长什么样了?”郝识着急的问。
张钟勤嘴巴张开又合上,最后摇了摇头。
“不像话!等比试完回去你给我滚禁闭室呆一个月!”童烨别开头,一脸没眼看的样子。
接着扭头朝郝识说:“郝老头,让弟子们都回去休息吧,我们也得好好谈谈这件事了。”
“确实。”郝识一口应下,没再反驳。
金鳞宗和无影堂的一众长老弟子就这么走了,也没人再关注言桉和梁恒。
“我们俩存在感这么低吗?”梁恒语气怀疑。
“无名之辈,没人在意多正常了。”言桉摇着扇子,一副潇洒自在的样子,“况且,这样不也挺好的,不用被人揪着不放。”
“也是,言桉兄,不如我们也去捉凶手?看看到底是谁陷害我们!”梁恒边说边碰言桉肩膀,“不用担心,届时我保护你!”
言桉抬头看向梁恒,有点莫名,怎么有种被人罩着的感觉,不过顾九暂时不在身边,有人保护也好:“行啊。”
“那我们去哪找?”
梁恒露出一抹笑:“抓紧。”
言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梁恒揽着腰纵身一跃,稳稳立在枝头,双脚在树枝上借力一登,便又飞出数米,转眼二人便消失不见。
待落地,言桉有些不解地望向这人:“不是捉凶手?来酒楼作甚?”
“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干活啊。”
二人走进酒楼,好好休整准备了一番。
夜幕降临,街上静悄悄的,二人坐在房顶,月色笼罩在他们身上,在屋顶投下的影子相互交缠。
“这是你说的找凶手的办法?”言桉语气怀疑,难道凶手还能主动送上门。
“守株待兔,多点耐心啊,言桉。”梁恒笑着打趣。
言桉耳朵微红,别过脸,不再吭声。
“瞧,兔子来了!”梁恒凑到言桉耳边,极小声地开口。
言桉低头看去,只见空荡荡的街道上走来一人。
那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手中提着一壶酒,边走边喝,好不洒脱。
“你如何能确定他是凶手?”言桉也趴到梁恒耳边,用气音问。
梁恒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视线飘忽,轻咳一声:“看他腰间的玉佩,眼熟吗?”
言桉随着梁恒的话,朝那人腰间看去,白色祥云玉佩,之前在黄岩文身上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