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看了看斧头,这应该是系统从其他哪个高等位面顺来的吧,这做工和锋利程度,就连在古地球都很少见,是个好东西。
但这把斧头也太重了,温然单单将它举起来都费劲,胳膊肌肉都有些发抖。
这把斧头不适合他,还是电棍更得他心。
他坐起来叫醒狼炙,将斧头双手递给他,神色认真的说:“炙,这是斧头,可以劈柴也可以劈敌人,十分锋利,在兽世算的上是顶好的武器,这柄斧头的重量比较适合强壮兽人,可以让强壮兽人在赤手空拳的搏斗中占据优势,更好地保护自己和同伴,炙,这柄斧头送给你。”
狼炙目光从温然脸上移到斧头上,只是一眼,就再也挪不开了,他迫不及待的拿在手中挥舞,感受着斧头的重量和锋利,眼里不时闪烁着欣喜和兴奋,仿佛已经想象出用这把斧头捕猎会有多快速!
“斧头很贵重,你真的要送给我?”
“嗯。”
狼炙小心翼翼的捧着,仔细端详战斧上面的纹路,拿了块兽皮,爱惜的反复擦拭。
温然只看狼炙的这一通动作,就知道自己给对了,也算是为这把战斧找了个好主人。
狼炙认真的看着温然道,“谢谢你,温然。”
“别客气,好斧配英雄,这把战斧最适合你。”
“嗯,我会用它保护好你!”
面对大黑狼那双格外认真的眸子,再听着他这番类似承诺的话语,温然挠挠头,反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不过他倒是挺受用的。
......
另一边,猫苛这边,沙漠在滚烫火球的炙烤下,沙地被晒得炽热无比,散发出灼人的热浪,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蒸笼,要将在蒸笼中迁徙的兽人们,全部蒸烤炙死。
雄性兽人们都早已变成了比较耐热的兽人形态,边走边焦躁的来回甩着尾巴,浑身毛发被汗水湿透,还沾上了细细砂砾,紧紧贴在背脊和肚皮上,难受的紧。
雄性兽人们浑身甩了甩,想把砂砾甩出去,可由于毛发过于细密,砂砾根本没甩掉多少。
兽人们张大嘴巴,喘着粗气,舌头无力的耷拉着,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无奈,他们已经连续在滚滚黄沙中走了好几天,本就累的不行,此时又负担了这么多的砂砾,都难受的感觉自己要喘不上气了。
沙狐兽人原本灵活的动作,也变的越发迟缓,它们红色灰色的皮毛仿佛失去了光泽,呛毛打撒,和砂砾纠缠在一起,结成一块块的小结。
原本明亮的狐狸眼,也被炎热和干渴折磨的黯淡无光,不停地舔着干裂嘴唇,渴望能喝到一点清凉的河水,可惜,他们的水,早在今早就已经喝完了。
眼睛也因长时间在沙漠里行走,被火球照耀带来的强烈光线刺的生疼,他们眯着眼睛,脚步抬起的越来越费劲,走的也越来越慢。
有的身体脆弱有比较娇气的雌性,更是被热的依偎在自己大雄和雄性怀里哇哇大哭,试图从大雄和雄性的安慰中寻得一点舒心。
整个上百人的迁徙大队,□□旱和酷热笼罩着,一望无垠都是黄沙,根本看不见一点绿,众人心凉,仿佛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
艰难的跋涉,直到夜晚,此时兽人们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人群中隐隐有人发出绝望的哭泣和小声的抱怨,边哭边道,“当初还不如听温然的留在部落了!这样我们也不会被活活渴死在沙漠里!”
“是啊,呜呜我还不想死啊,我的幼崽才这么大点!”
“我们还能不能活着到斑马部落啊,好渴啊......”
“阿崽,阿崽!你醒醒,你醒醒,你别吓阿姆啊!”
其中一个雌性抱着怀里的幼崽崩溃的哭喊,幼崽的兽父原本在巡逻,听见自家雌性的哭喊声,赶忙跑过来。
见幼崽已经渴的晕了过去,二话不说就用锋利的牙尖,将自己的手腕咬破,血流顺着手腕滴落,一滴一滴的滴进幼崽嘴里。
原本昏迷中的幼崽,干燥的唇舌一接触到温热的液体,就下意识不由自主的开始吞咽,仿佛嫌水太少,一把抓住雄性兽人的胳膊开始疯狂吸食血液。
等吸食一会儿后,幼崽终于迷迷瞪瞪的清醒过来,望着坐在他身旁哭泣的阿姆,以及一脸苍白虚弱的父兽,幼崽品了品嘴里的血腥味,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抓着父兽的手腕就嚎啕大哭。
幼崽哭,雌性也哭,渐渐地,整个迁徙队伍都开始低声啜泣起来,仿佛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其中有个雄性兽人上前问道,“族长,我们还有多久到斑马部落啊!”
猫苛一张刚毅的脸,被晒的通红暴皮,双唇也因缺水干巴巴的,闻言,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也不知道,他们好像在沙漠中迷路了。
他看了眼被晒蔫了的猫月,此时连骂她的心思都没了,如果不是她非得自作主张迁徙,他们此时留在洞窝里准备过旱季,可能结局都会比现在好。
大家都渴的不行,热的不行,走不动了,渐渐地,倒下的兽人们越来越多,在沙漠上留下一个长长的痕迹,绝望与死亡渐渐笼罩在众人上空,狐雅倒在猫苛怀里,看了眼他,气若游丝的问道,“大雄,我们是不是都要死了......”
猫苛想抬起手摸摸自家雌主的头,安抚她,想鼓励她再坚持一下,可还没等说出话来,他就双眼迷离的先晕过去了,耳边只模模糊糊的听到他的雌主,扯着粗哑的嗓子疯狂叫喊他,那声音就像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一般,还带有回音......
在他彻底昏过去前,只来得及听到几道回音充满惊喜的说‘下雨了!’
“下雨了!族长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