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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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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恬睡醒时,手背上的针头已经被拔掉,窗外暮色已沉。

近七点钟,屋内一片安静,四下无人。

她摸了摸额头,明显已经降温了不少,掀开被角撑着胳膊坐起身来,趿上拖鞋,往外走。

门刚刚推开,坐在走廊对面椅子上的时慈闻声起身打了个招呼,“沈小姐你醒了,怎么样,有好点吗。”

“好多了。”沈恬掀起沉重的眼皮点点头,环顾了走廊一圈,匆忙来往间全是病患和医生,不见其他面孔,模糊其词地问了句,“就你一个人在这吗?”

时慈明白她的心思,毫不避讳地说出来,“谭总不太舒服,在您隔壁休息。”

不舒服?

她第一反应是谭宗明不会被感染了吧。

“他怎么了?”沈恬无意识地紧张了一下。

“来这边前谭总一天半没吃饭,犯胃病了,有点严重。”时慈浅浅一笑,指了个方向,“您直接进去,刚好您帮我把晚饭送进去。”

“这里得餐食标准不太行,我怕他又不吃,麻烦你了沈小姐。”

说完,时慈俯身拎起三个纸袋,不等沈恬有任何反应,直接走上前塞到她手中,再次指了下病房方向,“那就麻烦了。”

沈恬只感觉手中突然沉甸甸的,茫然地低下头看了一眼,透过封贴看见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打包盒,白了一眼,“这里又不是国内,他怎么还这么挑呢。”

“不过他要是不吃我也没办法。”

她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对面的人,提了提袋子。

时慈低头掩饰住眼角的笑意,“不会的。”

沈恬推开房门,看着漆黑的屋内,刚摸到灯光开关想要按下,手停顿了,瞳孔适应了黑暗后,她看清了床上的一道模糊轮廓。

像是还在沉睡当中,眼皮沉阖。

谭宗明额前的发丝细碎,看着比平时少了几分锋芒,细密的睫毛覆于其上,袖扣散散解开,倦慵疲沓地平躺着,呼吸节奏规律平和。

她轻手轻脚地放下袋子,走近病床,搬来一把椅子悄声放下,见床上的人没有反应,放下心来,双手托腮撑在床沿,静静地望着那张好看的脸。

挺直的眉宇间有道浅浅的沟壑。

想是睡梦中还有什么心事。

沈恬试探性地轻戳了一下他的手臂,抬眼看人一动不动,小心翼翼地俯身对上了他近在迟尺的脸,轻手替他扫开眼睫上的碎发,抚平眉心。

阴影洒下,月光梢动。

下一瞬,她的手腕被牢牢地抓握住,惊愕间,谭宗明掀起眼皮,微眯着双眸,与她四目对视。

“趁人之危可不好,恬恬。”

谭宗明嗤笑了下,流畅的下巴微扬,饶有兴味地看她藏躲的眼神,声音端得漫不经心。

沈恬似嗔似恼地在他胸口拍了一巴掌,“你有病啊,装睡干嘛!”

“有吗。”谭宗明散漫地勾了勾领口,“我可没说我在睡觉啊。”

“你真——”

话未落,他松开手,掌心穿插过柔发,落在她柔软的后颈处,一手揽过腰际,将人轻松地带入怀中。

冷麝的气息覆盖了唇齿,呼吸停滞。

灼热的交靡带着比以往更加浓厚的情绪,满室的漆黑,温热的指腹绵延点火,密密麻麻的细吻烙得让人面红心跳。

沉沉的呼吸下,谭宗明感觉柔软温热的嘴唇不经意扫过他的喉结,背后猝不及防,一阵酥麻。

瞬时,松开了怀中的人儿,撩拨开她佛落在他眉间的长发,低沉的嗓音带着宠溺的哄慰,“你还在生病呢九月,乖一点,等好了使劲喂你。”

借着一片黑暗,沈恬知道他看不清自己的脸,轻咳了咳,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淡定地起身理了理衣摆,随便说道:“时慈让我来给你送饭。”

谭宗明也不戳穿,微挑眉稍,起身去打开灯,拎起袋子放在矮桌旁拆开,“过来一起吃。”

沈恬瞄了一眼桌上的餐盒,七八样饭菜,各个炒得油光锃亮,略皱眉,“你胃不舒服,吃这么油腻,不太好吧,我去给你倒杯清水。”

“不用。”谭宗明拦下了她,想到比起她在这里吃过的那些苦,这能算什么,目光微不可见地沉郁下去,“我随便吃一点就行。”

沈恬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不再接话茬。

而谭宗明果然如他所言,只是简单吃了几口,就不再碰这些饭菜,直接撂了筷子,靠在椅背上歇着,专心致志看她吃饭。

直到沈恬吃的差不多,抽了纸巾擦了擦嘴,听见他在一旁淡然地问了句,“吃饱了吗。”

沈恬认真地点点头。

“周二早上回去。”谭宗明不紧不慢地拧开一瓶水递给她,“你这两天好好休息。”

沈恬喝水的动作慢了一下,疑问道:“怎么这么快。”

谭宗明疏松平常的回了句,“有点事。”

“什么事?”沈恬仰头看着他。

谭宗明勾唇一笑,“回去就知道了。”

离开索马里前,沈恬被头疼和高烧反复折磨了四天,尽管吃了药,仍每天近凌晨时分开始循环发烧,浑身疼痛乏力,盥洗池中的水流也抵不住她呕吐的声音,却也只能依靠布洛芬缓解疼痛。

每当看见她吐到眼角泛红,虚弱地从卫生间走出来时,谭宗明只感到无力,只能把小姑娘圈在怀里耐心地哄诱着,时刻守在她病床前亲自照料,直到确认她入睡,才在旁边临时加的床位上躺会,确保随时能照顾到她。

好在第五天夜间,医生再三确认没有发烧迹象后,告知差不多要恢复了,谭宗明才肯松口答应带她回宿舍收拾行李,与同事一一告别。

沈恬坐在车上,转头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街道,景色恍惚,不久前的这里还洪水颓塌,如今又恢复了久违的平和。

这短短的半年经历,或许成为她此后一生都难以描述的一笔忆录。

“在想什么呢。”谭宗明虚握了握她的手指,俯身在她面前,落下车窗,“刚好一点,别吹风。”

沈恬心中空落落的,弥漫出一丝不舍之情,茫然若失地说:“可能是对这里有了些感情或者舍不得一起工作的人吧,毕竟大家都是独身来到异国工作,互相照应了那么久,像生死与共的战友和家人一样,就突然明白了军人之间的战友情为什么那么深。”

谭宗明默默听着,不知怎么去接这话,看着她脖间露出的银链,良久,嗓音有些低哑哽塞,“九月,我当时话说的那么重,你为什么还找回来戴在身上了。”

没有人会接受得了爱人当面丢下求婚戒。

他始终觉得对不起她。

“这个吗。”沈恬垂眸,摸了一下锁骨处,抿了抿唇,不甚在意地从领口捞出放在掌心看了一眼,故作玩笑地揶揄道:“一看就不便宜,就这么被你丢进垃圾桶里多可惜。”

神秘的蓝色钻石,光泽似蓝湾冷月,被人喊作大自然的侥幸。

她握在手心沉默下去,不论他说过什么,都抵不过那句烂熟于心的一话。

你是我掌心的月。

谭宗明捏了捏她的指骨,“不贵,你戴着玩吧,回头有喜欢的告诉我,我都能给你买来。”

沈恬哂笑道:“你以为是小时候买的那种成盘彩色钻石戒指呢,而且万一我要是看上了别人手上戴着的怎么办?”

“只要他肯开价,我就买来送你。”谭宗明目光微微一凝,瞥她一眼,“那成盘的彩钻戒指又是什么?你喜欢?等下回拍卖画册直接送到你那吧,想要的发给我。”

沈恬不可置信地嘶声,扁了扁嘴,“果然男女的童年是不同的,我说的是十块钱一盒那个,您估计都没见过吧,小学门口超市里就有,还有钻戒糖,可好吃了。”

谭宗明听罢,凝眉嗤了声,“得,那省钱了,改天我就去买来给你。”

他的确没听说过这些,谭家这一辈出的都是男孩,大院里玩得来的也就齐芯一位女生,小时候家里全是枪和汽车模型,哪能见着女孩的玩具。

听罢,沈恬懒得搭腔。

土路颠簸,车内只剩轮胎碾过石子的声响。

下车走向职工宿舍楼的路上,沈恬把项链塞回衣领,平静而莫名的挑了个问题,“你为什么选择来这里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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