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陈离翡疾言喷喷:“你这个臭女人!想杀我们还七骗八骗的,你丑陋的就像阴沟里的臭老鼠,肮脏!”
貌宜的目光捕向陈离翡,紧紧的。
貌宜随意挥了挥手,异种们拖着巨斧向前,沉重的巨斧与地面摩擦出“沙沙沙”的,像牙齿磨着瓜子壳的响声。
激得柳鸷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选手们惊惧的往后退了两步,发现四周的窗棂紧闭,蚕丝扰动,退无可退了。
“我们和它们拼了!”人群中,曲皓尧低沉的咆哮声划破了庙檐。
选手们两两合作,和异种们正面决杀。
巨斧与刀剑激烈碰撞,撞出清脆又刺耳的咣当声。
一声一声,声声作响,场面乱作一团。
柳鸷站在柏封棠旁边观望。
刀剑难挡巨斧的锋利,曲皓尧的刀被劈断了。巨斧顺势往曲皓尧的手肘劈下——
风驰电掣间,柏封棠甩出法扇横穿巨斧,斧面顿了下,径直断裂,摔在地上。
柳鸷诧异,柏封棠竟然主动出手救人?
异种持着木棍飞起,继续追杀曲皓尧。柏封棠并不管这种没有威胁性的决斗,指挥法扇转向下一把巨斧。
曲皓尧不负所望,一刀将异种劈开。
貌宜藕白的长腿交叠着,端坐在供案上,咔擦咔擦的咬着红苹果,见一把把巨斧被法扇击碎、一个个异种死掉化为蚕蛹,被落下的一盏盏红灯笼焚烧尽,也依旧不急不慢的咀嚼着果肉,像在玩儿似的。
忽然,貌宜瞟向红罗绮,丢掉半颗红苹果跃下供案,展手以法力吸住人形衣架。
秦为墨闪身而过,脱下红罗绮。
趁秦为墨抱衣之时,貌宜将人形衣架转向陈离翡,用力一带。
“啊——墨墨救命!”
陈离翡腾空飞到貌宜跟前,被貌宜掐着脖颈按在人形衣架上,捆住了四肢。
“你这个贱女人!别碰我!”陈离翡发狂的挣扎着。
“碰你又怎样。”貌宜手中幻化出一把利斧,伸向陈离翡的嘴巴,“把你割成人彘,看你还怎么叫!”
秦为墨迅速将红罗绮丢给柳鸷,跃向前方救陈离翡。
秦为墨手持擒元刀劈向貌宜,后者以利斧反挡之。
冷器交错,光影疾如闪电。
秦为墨法力骤起,刀刃上流转起金色的光芒,持续进攻,激起利斧上的黑气。
两道法力太强盛了,每一次碰撞都闪爆着绚烂夺目的火花,撼动着庙殿内的人如临地震般。
秦为墨一次挥过虚空,让貌宜钻了空机,利斧带着黑气砍下。
“墨墨小心——”
秦为墨虽错身而过,躲过锋利的斧刃,但也还是被黑气所伤,整个人冲飞在地上,呕出了一口血。
陈离翡心疼,挣扎、扭着身体,水蓝裙袍发出悉索的声音,怒目圆瞪着貌宜大骂:“贱女人!敢伤我家墨墨,天雷滚滚立马劈死你这老巫婆——”
“闭嘴!”貌宜恶趣味的,想要羞辱陈离翡。
貌宜当着众人的面,举起利斧左右一顿挥,“每次见你,你这张嘴仗着有人撑腰都这么狂妄,现在撑腰的人都成了我的手下败将了,你——”
利斧未伤及陈离翡分毫,但水蓝裙袍从她身上破裂,如花瓣般掉在了地上。
露出了垒满六块腹肌的精瘦身体。
貌宜顿住了。
柳鸷也顿住了:“.................................”说好的一辈子姐妹,怎么变了性呢?
柳鸷的内心遭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但众选手却见怪不怪。
柳鸷瞪着大眼,一双覆着金币驳链的手掌捂住她的眼睛,“非礼勿视!”
柳鸷闭了闭眼,又睁开,扒拉下柏封棠的手。
人形衣架上的陈离翡胸口是一片平坦,充红的眼睛,狠厉地朝微怔的貌宜咆哮着:“他妈的!敢撕老子衣裳!老子要杀了你全家!”
貌宜缓了下,轻快的将利斧抵在地上,轻笑着拍了拍陈离翡的脸颊,“原来是个带把的!真正的异装癖是你啊!”
“死女人别碰我!你再碰我一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做不了鬼,你只能做我的人彘,我肚子里的蛔虫。”貌宜歪头想了想,“噢!听说你怕女人啊,可惜你从女人的肚子里来,又要不争气的回到女人的肚子里咯~”
貌宜咧着嘴,举起利斧放在陈离翡的鼻梁上,“我先割掉你的鼻头肉尝尝,味道应该不错。”
这时,秦为墨的身影宛如鬼魅跃进,寒光在离貌宜三尺处闪过,貌宜反应过来,艰难的提斧回击,却挥了个空。
秦为墨的擒元刀没有在上方,而是在下方往左,划出一道金色的电弧。
糟糕!中计了!
秦为墨的刀刃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将貌宜从胳肢窝处砍成了两半。
貌宜上下半身一晃,唰啦一下,倒在了地上,黑紫色的血汹涌地溢出。
众人都惊诧,秀主就这么死了?
万宝子更是从邻近庙门边的石柱后跳出来,高兴的拍着小手,大喊:“天呐!秀主死了啊!秦大哥,你好厉害啊!”
秦为墨用法力解开陈离翡的四肢,拖着陈离翡往后躲避,“你高兴的太早了。她没死。上阶秀,未杀真身,便是不死身。”
地上,貌宜的两半肉身淌在血里,一抽一抽的动着,卒然迅速接合在一起。
貌宜从地上爬了起来,扭了一圈脖颈,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