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小姐着实可怜,父母惨死,自己还受尽寄人篱下之苦。”
“她那堂姐也不是什么好人,哪有人把妹妹推水里的简直是谋杀。”
“我看也未必是林小姐偷的,栽赃陷害也有可能。”
...
反响很强烈,林淮心里偷笑着。
跟我斗,真当我没看过宫斗剧啊,我可是看甄嬛传看了三遍的人。
堂姐艰难挤出一个笑容,硬撑着说道:“姐姐...姐姐那是不小心的,推你下水并非我本意,妹妹你原谅姐姐,好不好。”
林淮冷笑一声,“呵,好一个不小心,那让我整日挑水做饭,冬日用冷水为你洗衣,吃你们剩下的饭菜,种种这些,也都是你不小心而为?”
听闻此话不远处悠哉的少年,放下了茶杯,神情有了些许变化。
人群中责骂的声音越来越多,堂姐显然是无力招架,像叔父投去了眼神。
“好了!林淮你莫要乱说,你在我府上住了这么些年,偷你姐姐的东西就算了,现在还敢污蔑你姐姐。”
叔父说的义正言辞 。
堂姐又开始营造她的人设,“父亲莫要怪妹妹,是我这个姐姐...做的不对。”
她哽咽的说完,留下两行清泪。
还真会演,这下遇到对手了。
不过林淮不吃这一套,作为新时代青年,林淮最大的特点就是不畏强权,并且会辨别死绿茶。
林淮直接了当地开口:“你说这副画是你的,那我们就来比比,如何?”
堂姐更加慌乱,“那怎么好呢。”
林淮:“有什么不好,既然是你画的,那你应该很了解,你当着大伙的面重画一遍,不就知道了。”
“对啊对啊”
“这个法子好。”
不远处的裴成砚悠哉悠哉的看着戏,“我这里可供纸笔。”
堂姐小步挪到叔父身后,眼睛水汪汪的,神情却十分紧张心虚。
裴成砚的动作倒是快,立马吩咐人拿来了纸墨。
叔父丢不起这个人,立马道:“我们养你这么多年,你终归还是欠我们的,要想离开,得还清了,我开个价,二十两黄金作罢。”
搞半天原来是想要钱,这人还真是厚脸皮,不过二十两黄金也太多了!
林淮心里在大出血,若不是想早点摆脱这该死的家,林淮是绝对不会给这么多的。
不对,我才上岗第一天,哪儿来这么多钱啊。
林淮呆住了,瞥见向一旁的裴成砚,来了注意。
对啊,裴老板肯定有钱。
她快步走过去,对裴成砚说道:“裴老板,借我点钱呗。”
裴成砚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林姑娘的事,自然是林姑娘自己解决。”
林淮:“裴老板,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裴成砚笑了笑,将脸贴过去,凑在林淮耳边,轻声道:“林小姐,我是个生意人。”
靠,就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灯,什么温柔都是装出来的,本质还是资本家。
不过当务之急是快点解决叔父,林淮狠下心,说:“我待会给你画一张新的设计图。”
见裴成砚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林淮咬着牙说:“两张。”
裴成砚挑了挑眉,开口道:“清影,去钱库里取二十两黄金给林小姐。”
侧边的男人拱手,“遵命。”
清影速度很快,不一会拿来了钱,林淮将钱交与叔父,“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咱们一刀两断。”
叔父看着手里的钱财,无心听林淮说话,只是点点头,满意的离开了。
到是她那便宜堂姐似是不甘心又像是嫉妒,一步三回头的看林淮。
待人出了器造阁,林淮这才舒了口气。
“林小姐答应我的图纸,可莫要忘了。”裴成砚不知何时站在了林淮身旁。
林淮不语,只是一味心寒。
还没毕业但是已经当上牛马是什么感觉,没人比现在的林淮更懂。
不过祸不单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紧接着走进来的人瞬间吸引了人群的目光,因为他的腰间别着一把匕首。
“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来人身着普通,身上并无配饰,应当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是干净整洁,看得出生活颇有讲究。
林淮后退两步:“你们这这么乱吗,天天有人闹事?这都带刀了。”
裴成砚:“这我不知,不过好像是近日才有,再准确点,是林小姐来了之后才有。”
林淮:“......”
好家伙,搁这阴阳怪气我呢。
林淮刚想骂他,下一秒裴成砚已上前一步,“这位客人找我何事?”
“你就是掌柜,我前些日子来这里订了个刮食材的表皮的匕首,你家干事的可好,给我一把凶器。”
刮食材表皮?这不是削皮器嘛,古时候就这么讲究了。林淮心里想着。
裴成砚半眯着眼,问道:“凶器?”
那人又解释道:“我家娘子用此刀做料理,怎料如此锋利,肉都割下来小块,这不是凶器是什么?”
说着便将那刀从腰带抽出。
裴成砚依旧稳如老狗,只见他接过匕首,细细研究了起来。
半晌,他说道:“这位客人,你的需求是刮食材表皮,这对刀具的刀刃要求很高,所以制造师傅专门将此刀打磨的很薄,方便削皮,不过自然也更加锋利。”
“你别给我解释,反正现在你要不就给我退钱,要不然就重新给我做一个新的。不然你这器造阁的名声就别想要了。”
古人还真是不讲道理啊,林淮摇摇头。
裴成砚抬头,“清影,给这位客人退...”
钱字还问说出口,就被林淮打断。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