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俸一年。”
“遵命。”吕云黛皱起苦瓜脸,求助的看向苏培盛。
胤禛忍笑,对付这个财迷只有这一种必杀招。
吕云黛总觉得四阿哥怨气冲天,到底谁惹他不高兴?
晃神间,四阿哥的剑锋已然逼近面门!
吕云黛一手负在身后,只用一手轻松舞剑抗击。
四阿哥的剑法精湛,师承顶尖高手,只可惜,他今日遇到的对手是她。
谁也别想拿他吃饱撑着没事儿干的兴趣,来挑战她安身立命的饭碗。
她打个哈欠,反手祭出两个凌厉剑花。
弹指间,剑指四阿哥眉心,她若再往前半寸,四阿哥的脑袋就会被她劈开。
“主子,还练吗?”吕云黛潇洒收剑。
“暗六,你招式杂乱无章,究竟学的是哪一套剑法?”
胤禛惊愕发现每一次与暗六对弈,她用的剑法全然不同,从未有重复过。
“回四阿哥,奴才自成一派,自学成才,人杀多了,自然会形成杀人的小习惯。”
“奴才喜欢钻研创新,从不喜固步自封。”
吕云黛才不稀罕众所周知的武功,旁人都知道招式,定用起来破绽百出。
这些年来,她无数次从尸山血海逃出生天,靠的就是随机应变。
“主子,与奴才对弈之时,您无需收着本事。”
吕云黛心里很明白,四阿哥在隐藏实力,没有人知道他若放手一搏到底是何境界,包括她。
“嗯。”她竟看出他在隐藏实力,胤禛压下震惊,将眼角余光从暗六面无表情的脸上移开。
“不练了。”胤禛将染血佩剑蹭在暗六肩上,这才将剑丢给她,转身踱步离开。
吕云黛拎着四阿哥的剑来到水井边,任劳任怨的为四阿哥当擦剑小妹。
趁着给四阿哥的爱剑上油养护之时,她顺便蹭顶级的药油,将她的宝贝爱剑也养护了一番。
待擦剑之后,吕云黛愁眉苦脸低头盯着肩膀上的血迹,认命的脱下衣衫开始搓洗血衣。
清洗好血衣之后,四阿哥正好沐浴更衣完毕,端坐在书房内看卷宗。
雪后初霁,苏培盛将四阿哥的被褥抱到院里晾晒。
他一个眼神扫向柿子树,就见机敏的六子飞身而来,麻溜将被子晾在竹竿上。
苏培盛转身取来鸡毛掸子,又丢给六子一根小木棍子。
吕云黛接过木棍用力敲打被褥,三两下就将被褥敲打的蓬松宣软。
“六子,今儿天朗气清,你去四阿哥书房里把爷的藏书拿出来,放屋顶上翻晒翻晒。”
“哦。”吕云黛闪身从窗户飞进书房内,将四阿哥的藏书一本本摞起,麻溜飞上屋顶。
胤禛今日心不在焉,一手托腮,若有所思看暗六在藏书阁来回奔波忙碌。
“主子,这本《剪灯夜话》第四卷借奴才瞧几日可好?”
没想到四阿哥藏书阁里还有这本前朝的禁书,吕云黛最喜欢看这些描写灵怪艳情,有违儒家礼教的禁书了,那叫一个刺激。
杀人杀多了看到男女当着她的面上演活春宫都无法激起她任何兴趣。
唯独看描写入骨的激情文字能激发点x幻想,让她觉得自己还像个有欲望的姑娘,而不是麻木的杀人工具。
“嗯,你还想看什么?”
“《醋葫芦》、《品花宝鉴》、《飞花艳想》、《□□》、《空空幻》这几本有吗?”
“.....”胤禛扶额。
“不知羞,爷的藏书阁并无此等淫.书。”
“咿呀?主子若没瞧过,为何知道是淫.书?”吕云黛耍贫嘴道。
“滚。”
有时候与四阿哥这种正儿八经的小古板打趣还挺好玩儿。
古人谈性色变,四阿哥面皮薄,到底是没开过荤的小处男,更是对男女那点事儿避之唯恐不及。
“奴才遵命。”吕云黛将《剪灯夜话》揣怀里,飞身回到柿子树上。
待翻开那本羞羞的《剪灯夜话》,她登时大失所望,原来是删减版,将艳情故事都删减的一干二净。
书生和女鬼手挽手躺床榻上,然后就跳到红烛噼啪作响一整晚,连床幔剧烈摇晃都给删没了!
通篇将男女主激战的全过程删的只剩下爽完后的一首隐晦艳诗:误入蓬山顶上来,芙蓉芍药两边开。此身得似偷香蝶,游戏花丛日几回。
呸!没意思。
吕云黛木着脸,将毫无乐趣的阉割版《剪灯夜话》重新放回四阿哥藏书阁里。
“狗奴才,成日里就知偷看淫.书艳词,诗句都对的不押韵工整,多读些有意义的书,拿去练字。”
胤禛看到这狗奴才写的密信就来气,丢条狗随便在宣纸上踩两脚,都比她写的字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