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代目…”狱寺隼人的声音格外的温柔。
有人找到了他的秘密基地……一种莫名的感觉从心脏、从四肢、从指尖不断涌出,让他的大脑感到一阵又一阵的晕眩,心跳在嘭嘭的直跳血液循环加快。
狱寺隼人什么话也没说,他一步又一步坚定的走到纲吉面前,仿佛跨过纲吉那段灰暗的废柴纲时段。
他靠着墙壁,缓缓坐在纲吉身边,温和说:“十代目,没关系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一句话,击破了沢田纲吉一直强撑着信念,眼泪险些流下来。
纲吉咬着牙,努力克制着情绪:“狱寺君就一会,一会就好了。”轻脆的嗓音渐渐转变成哽咽声,他强忍着,手紧紧的抓住狱寺君的衣角。
“我是不是太软弱,狱寺君?”纲吉眼中满是迷茫与自我怀疑:“这样的我还能成为彭格列的十代目,还能成为大家的首领吗?”
“我只是有点点不开心,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不告诉我一下?”
“从老师嘴里听到的时候,我真得是什么也不知道。脑袋里都是空荡荡的。”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昨天还一起来上学,大哥京子山本一起开开心心的聊天。”
“今天大家都走了,招呼都不打一声。”
纲吉轻轻的念着,仿佛是念给自己听,又仿佛是在告诉狱寺隼人。他带着少许埋怨,带着伤心,带着一点点的怨气,似乎在指责大家的突不辞而别,又好像是在自顾自的单方面喃喃自语。
最后以一句“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结尾,之后什么也不说,靠在狱寺君的肩膀不肯面对现实。狱寺隼人淡淡道:“可能是有原因的吧。”
“我知道!我知道!”纲吉抬起头倔强的看着狱寺君,狱寺君只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理解与包容。纲吉又像个驼鸟一样重新埋回去,闷闷不乐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大家都是有自己的理由的,我能干嘛?拦住他们不让他们去?我只是只是!”说着说着口气高昂起来。
一下又低沉下去:“只是…想去做为一个朋友真心的祝福他们。”
“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怕那怕只说一点点也好,不要瞒着我一个人好不好?明明是朋友明明是朋友…”
狱寺君柔声道:“我会一直陪着十代目。”他笑,
狱寺君又道:“大家都不在,没关系,还有我啊。”他微笑,
“我可以陪十代目上下学,陪十代目上课聊天。陪十代目去玩,”他浅笑,
狱寺隼人轻轻捧起十代目的脸,缭乱的泪痕,眼角微微的发红着,鼻尖也是。哭过后的十代目的眼晴如同被清晨露水冲刷后的琉璃,浅棕色璀璨绚丽的眼眸。
像儿时他藏在盒子里的玻璃珠,清澈又漂亮。瞳仁里闪动着的复杂与伤感糅合在一起,像满月时一抹凉凉的月光打在狱寺隼人心头。
看着因为大家逐渐离去而伤心的而难过的十代目,狱寺隼人的心中感到非常的歉意,觉得这样的十代目实在是太可怜了,抱歉十代目,只有这一次,以后大家都不会离开你的,狱寺隼人垂眸想到。
狱寺隼人的内心在两面煎熬翻转,一方面为这样子的十代目感到歉意心痛,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方法做得太对了,都走吧都走吧,让我一个人陪在十代目的身边,他的心里阴暗面不断地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