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消息。
……
两天说快也快,楚越掐着点来的时候,就看到魏钊望眼欲穿的痴情样。
“怎么着,想和于潇再续前缘了?”
魏钊白他一眼:“怎么可能,我只是……咳,关心同事。”
楚越阴阳怪气模仿他说“关心同事”,应景地想到煮熟的鸭子。
魏钊瞥见他的表情,自顾自强调:“只是同事。”
楚越重重拍着他肩:“同事好啊,感情纯粹,别整那拉拉小手亲亲嘴,玷污革命友情。”
“……放人去。”
楚越和卫兵完成交接流程,门一开,他就看到于潇惨败的脸,当即皱了眉。
看着不对劲。
于潇却是没理他,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魏钊,对他一笑。
楚越无语,就他瞎操心。
“签个字,快去找你的好同事。”
于潇就着他递来的文件,迅速扫两笔,就朝魏钊走去。
没到跟前,他就伸长了手臂要抱:“阿钊……”
魏钊手下意识伸出去,又撤回来。
同事就是同事。
于潇没等到回应,手指缩成拳头落回身侧,脑子里好容易压下去的“配不上”又卷土重来。
他收敛笑意,快步往前走去。
魏钊要跟,他抬手拦住:“别跟来。”
“搞什么?”魏钊纳闷,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
跟着走两步,于潇却越走越快,他立刻顿住脚步。
说好不做舔狗的!
目送着于潇消失在走廊尽头,他心里像是一群蚂蚁乱挠,焦躁得很。
楚越此时神情凝重递过来文件,敲了敲于潇签名点:“卫兵说,于潇一直没用抑制剂。”
魏钊视线落在纸张上霎时一惊。
七扭八歪的线条,每一笔都明显在抖动,笔画串门的严重,什么字根本看不出,怕是阿尔兹海默症患者写得都比这清楚!
反应过来时他人已经窜出去老远。
一转弯,于潇像是在等他。
“于潇?”
走近两步,却看着不对劲,脊背绷得太直,细看还在抖。
他快步又要往前。
“站住!”于潇呵斥住他。
魏钊很久没听过于潇这么毋庸置疑的语气,脚步停下,却还是不大放心:“你没事吧?”
于潇咬着手,把喉间往上涌的血气往下压,却呛得直咳嗽,血往下吞也吞不完,满嘴都是铁锈味。
“于潇?”
魏钊嗅到不对劲,就要扶住他手臂。
于潇大力一甩,疾步跑起来。
魏钊没费劲追上,压着他肩膀抵在墙上,看到他手上的血眼睛一痛,暗骂一声就要抱他。
于潇不配合地挣扎,牙关咬紧不让血溢出。
今天阿钊穿了件白衬衫,不能脏。
魏钊扼住他手腕压在头顶,着急喊道:“于潇!”
于潇像是被吓到了,猛地一哆嗦,抬头就看到魏钊生气的脸色,不敢再动。
他又惹小猫咪生气了。
喉间一痒,一个没忍住,喷出一口热血,正好洒在魏钊前胸,几滴溅到了脸上。
魏钊怔住了,所有的生气都转化成心疼,当他看向于潇时,心更是狠狠一揪:“潇潇?”
于潇像是吓得狠了,死死盯着他胸前那片血渍,长久不眨眼沁出的生理盐水打湿长睫毛,唇边还挂着一条血线。
看着可怜又无助,脆弱又无力。
魏钊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快跑起来,给楚越发条简讯:“救人!”
又是精神疏导又是全身检查的,忙完一套下来三人都是一身汗。
楚越拿着报告,神情复杂看着病床上的人。
于潇面色惨白,靠着魏钊紧皱着眉,长发都被冷汗打湿大半。
责问的话滚了一圈愣是没说出口,楚越叹口气问道:“为什么不用抑制剂?”
于潇没搭理。
楚越假笑着看向魏钊,丢过去个“我没办法了,你看着办”的眼神。
魏钊拨开于潇额前粘着的发丝,柔声问道:“为什么不用抑制剂?”
于潇想对阿钊笑,可怎么努力也抬不起嘴角,只好作罢。
他盯着魏钊胸前的血迹,只觉得扎眼,恨自己弄脏了。
良久,他低声道:“不想。”
楚越无语,可真是朴实无华的理由啊。
“魏钊,好好伺候你家主子,这次伤得狠了,别再动精神力,再动别找我,找火葬场吧。”
魏钊瞪他一眼,低头丝滑切换成温柔模式。
楚越翻个白眼,快步走出去,又扭回来:“我的地盘,麻烦二位换个地秀!”
狗粮吃撑了,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