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办法吗?”战斗间隙,赤井秀一问琴酒。两人俱是狼狈不堪,赤井秀一半张脸血迹斑斑,长袍被撕裂了几个大口子,下摆破破烂烂,而琴酒曾经引以为傲的银色长发此刻就像被狗啃过似的,如果换个场合赤井秀一一定会为此大笑出声——此刻他无比庆幸他在之前逃过八眼巨蛛追杀后果断把长发剪了。
琴酒轻哼了一声,脸色极其难看。就在这时,沃尔科夫站起了身,他走到他书写的那些符号中央,右手扯断了他脖子上戴着的那串银质项链,他两鬓的棕发立刻变得斑白,脸上蒙上了一股灰蒙蒙的死气,像是一瞬间老了至少五岁。
血色阵法从巨蛇盘踞的地面上升起,漆黑的锁链上燃烧着黑焰,从虚空中出现,紧紧锁住这条怪物,将它强行拉了下来,锁在地上。巨蛇发出凄厉的尖叫,痛苦不堪地扭动着身躯,它的鳞片开始一片片地往下掉。沃尔科夫勉强撑起身子,右手拿着魔杖,声音沙哑:“趁现在!”
锁链限制了巨蛇的行动,给它带来了痛苦,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可以轻松杀死它。赤井秀一开始不顾一切地攻击这个大家伙,尤其瞄准它完好的另一只眼睛。而琴酒盯着自己的手,往左手手心里划了一刀。
别误会,他并没有什么舍己为人的高尚想法。如果有机会的话,把已经勉强算是朋友的赤井秀一和沃尔科夫丢在这里、自己一个人离开,他也不会有丝毫愧疚感。不过说实话,他并不能保证自己一个人能平安走出这片雨林,而且在某种程度上,他也能算是个赌徒,还没有看到回报,他可不会轻易下桌。
琴酒用流血的那只手握紧了魔杖,他跃上蛇头,将魔杖狠狠扎进之前被他炸开的那只眼睛,咬牙切齿:“血焰焚身!”心里想的是:“我要你死!”
暗红咒纹在巨蛇身上急速蔓延,巨蛇七寸处的鳞片突然变得透明,露出内部燃烧的血管网络。这庞然大物再次发出高频嘶鸣,四周的树木全部同时爆裂。沃尔科夫又掷出炼金炸弹,赤井的咒语在蛇身上撕开大量裂口,整条河流突然开始倒流。
琴酒咬紧牙关,再次低声念出燃血咒,燃烧的蛇血从内部炸开,巨大的气浪将三人掀飞。
等几人再爬起来,身上都裹满了蛇血,蒸腾的烟雾逐渐散去,河水不再沸腾,焦黑的蛇身残留几块鳞片,在地上断成了几节,断裂处隐隐冒出蓝光。
赤井秀一脸色极其难看,他顾不上察看怪物的尸体,而是死盯着琴酒惨白的脸和嘴唇,逼问道:“你的咒语,来源究竟是什么?是你说的火焰咒,还是厉火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