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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猪头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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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诞假期剩下来的日子里,赤井秀一没再关注那面镜子的下落。因此,他也不知道哈利·波特在第三天晚上遇见了邓布利多。

赤井秀一和琴酒两人常徘徊在打人柳附近,试图找出安全通过它、进入尖叫棚屋的办法。他们尝试过很多手段——比如用冰冻咒暂停枝条的行动,却没有明显成效——比如用火焰咒对付它,但这种植物并不怕火。琴酒提议干脆将树炸掉,但立刻被他自己否决——这样闹出的动静也太大了点。

赤井秀一考虑过能不能将自己变小——或变成某种小动物(蚂蚁、蜘蛛之类的)——来躲避树枝凶戾且出其不意的攻击,然而琴酒拒绝成为他的施咒对象。

最终,他们发现了打人柳树枝上的结疤,只需要按一下,这株植物就会休息几分钟,足够两人进入树根间的那个大洞。

他们顺着土坡滑入了一条非常低矮的地道底部。赤井秀一抱怨着地道太小,他差点撞到头。

两人尽可能地快速前进,腰弯得很低。地道不断向前延伸,感觉至少跟通到蜂蜜公爵的那条一样长。

“这也太远了……”赤井秀一说。

地道开始向上倾斜,过了一会儿,拐了个弯。前面有一片微光,是个小小的出口。

两人都举着魔杖,进入了一个房间,一个乱糟糟、灰蒙蒙的房间。墙纸剥落,满地污渍,家具全是破的,好像被人砸过,窗户都用木板封住了。

他们在屋内扫视了一圈,房间里没有人,右边有一扇门开着,通到一个幽暗的门厅。门厅处有一段楼梯,看上去快要倒塌了,蒙着厚厚的灰尘。还有一扇门。

琴酒推开了门,外面是大雪中的霍格莫德。

“是尖叫棚屋没错。”

这是一个合适的、掩人耳目、练习魔法的地方。但是,它太远了。打人柳离城堡很远,地道很长,到达尖叫棚屋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而且虽然这个木屋很偏僻,但并不缺乏知名度,不能保证不会有胆大包天的冒险者来一探究竟。比起这个,他们还不如在霍格莫德租个房子当据点。

他们趁着夜色回到城堡。此时,哈利·波特正躺在床上,被噩梦困扰着。他希望自己能轻松地忘记他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的东西,然而不能。他一遍遍地梦见爸爸妈妈在突如其来的一道绿光中消失,同时还有一个很响的声音在嘎嘎怪笑。

从梦境里惊醒过来,哈利发现罗恩还在熟睡。但他已经睡不着了。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哈利小心翼翼地点起灯,翻开了赤井秀一送他的《炼金术发展简史》。

非常无聊的书,比《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还要枯燥。哈利觉得赤井秀一不会无缘无故将这本书送给他,但他现在只打算藉此书入眠。

“罗恩!罗恩——快醒醒!”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哈利瞪大了眼睛,他的困意一扫而空。

“怎—怎么了?哈利?”罗恩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拉开帷幔。

“我找到他了!我找到勒梅了!”他指着书上的一行,激动地说,“尼可·勒梅,人们所知的魔法石的唯一制造者!”

“什么石?”罗恩问。

他把书推给了罗恩,两人一起读道:

古代炼金术涉及魔法石的炼造,这是一种具有惊人功能的神奇物质。魔法石能把任何金属变成纯金,还能制造出长生不老药,使喝了这种药的人永远不死。

许多世纪以来,关于魔法石有过许多报道,但目前唯一仅存的一块魔法石属于著名炼金术士和歌剧爱好者尼可·勒梅先生。他去年庆祝了六百六十五岁生日,现与妻子佩雷纳尔(六百五十八岁)一起隐居于德文郡。

“所以说,那头大狗看守的东西就是魔法石!”罗恩恍然大悟。

“一块石头能变出金子,还能让你永远不死!”哈利说,“怪不得斯内普也在打它的主意呢!谁都会想得到它的!”

“难怪我们在《近代巫术发展研究》里找不到勒梅,”罗恩说,“既然他已经六百六十五岁,就不能算是近代了,是吧?”

他们想要写信将这件事告诉赫敏,但一想到赫敏明天就要回到学校了,就决定当面再说。

赫敏在开学前一天回来了。她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为哈利接连三个夜里从床上起来,在学校里游荡而感到惊恐(“费尔奇把你抓住了怎么办!”),一方面又为他们弄清了尼可·勒梅是谁而激动。

“原来是这样……”她说,“赤井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虽然如此,他们仍然无法采取什么行动以阻止斯内普。尤其是哈利,他的空余时间越来越少了,因为,魁地奇训练又开始了。

伍德对队员的要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严格。即使在大雪过后连绵不断的阴雨天里,他的热情也没有半点冷却。韦斯莱孪生兄弟抱怨说伍德正在变成一个训练狂,但哈利却站在伍德一边。如果他们赢得下一场对赫奇帕奇的比赛,他们就能在学院杯冠军赛中战胜斯莱特林队了。除此之外,哈利还发现,当他训练之后精疲力竭时,噩梦就做得少了。

后来,在一次特别潮湿和泥泞的训练中,伍德告诉队员们一个坏消息——这次比赛是斯内普当裁判。

乔治·韦斯莱听了这话,从飞天扫帚上摔了下来。

“斯内普当裁判?”他一边吐着嘴里的泥土,一边问,“他什么时候当过魁地奇比赛的裁判?如果我们有可能战胜斯莱特林队,他肯定不会公正裁决的。”

其他队员也都降落在乔治旁边,连声抱怨。

“这不能怪我。”伍德说,“我们只能保证自己在比赛中遵守规则,斯内普也就没有借口找我们的岔子了。”

训练结束后,其他队员还在磨磨蹭蹭地聊天,哈利却直奔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他发现罗恩和赫敏正在那里下棋。

“先别跟我说话,”哈利在罗恩身边坐下时,罗恩说道,“我需要考虑——”可他一看见哈利的脸,又说:“你怎么啦?你的脸色真可怕。”

哈利压低声音,不想让别人听见,把斯内普不怀好意地突然想当魁地奇裁判的事告诉了他们俩。

“别参加比赛了。”赫敏立刻就说。

“就说你病了。”罗恩说。

“假装把腿摔断了。”赫敏建议道。

“真的把腿摔断。”罗恩说。

“我不能这样,”哈利说,“队里没有替补的找球手。如果我退出,格兰芬多队就无法比赛了。”

就在这时,纳威进了公共休息室。他满头大汗,脸色非常难看,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行动还一瘸一拐的。

“你怎么了?”赫敏担忧地问,一边把他领过来和哈利、罗恩坐在一起。

“马尔福,”纳威声音颤抖地说,“我在图书馆外面碰到了他。他对我施了锁腿咒。”

“去找麦格教授!”赫敏催促纳威,“告他一状!”

纳威摇了摇头。

“我不想再惹麻烦了。”他含糊地嘟哝。

“你必须勇敢地对付他,纳威!”罗恩说,“他一贯盛气凌人,我们没有理由在他面前屈服,让他轻易得逞。”

“你不用对我说我胆子太小,不配待在格兰芬多,马尔福已经对我说过这个话了。”纳威哽咽着说。

哈利把手伸进长袍口袋,掏出一块巧克力蛙,这是圣诞节时赫敏送给他的那盒里的最后一块。哈利把它递给纳威。纳威看上去快要哭了。

“你比十二个马尔福都强,”哈利说,“分院帽把你选进了格兰芬多,不是吗?马尔福在哪里呢?在令人讨厌的斯莱特林。”

纳威拆开巧克力蛙,嘴唇抽动着,露出一个无力的微笑。

“你把它解开了,对吗?”赫敏说,“你成功解除了咒语。”

“不……”纳威脸上露出了极其复杂的,混合了感激、不解和憎恨的表情,“是—是莱斯特兰奇。他刚好从图书馆出来,帮我解了咒。”

他站起身来:“谢谢你们……我想去睡觉了……哈利,你要画片吗?你收集画片的,是吗?”

纳威离去后,哈利看着那张著名巫师画片。

“又是邓布利多,”他说。

在画片背面,他看到了熟悉的名字:尼可·勒梅。邓布利多与合作伙伴尼可·勒梅在炼金术方面卓有成效。哈利终于找到了当初对“尼可·勒梅”的熟悉感的来源。他又想起了魔法石,想起了斯内普,想起了即将到来的魁地奇比赛。

然而,这场让哈利担心的、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的比赛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他就抓住了金色飞贼——这可能刷新了霍格沃茨的记录,谁都不记得在哪次比赛中飞贼这么快就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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