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声音如蚊,岳夜仰起脖子,从他的角度,正好能撞见初夏的秘密:被布料安稳包裹着,却又如此之近,只要稍稍凑过去,就能闻到最香部位。
他一句未说,仅仅痴呆呆凝视少年越发上扬的嘴角与艳丽的眼。
“啪!!!”
岳夜抬手狠狠扇向右脸。
痛意伴随火辣烧灼感齐齐下落,彻底清醒了他浑浊的意识,岳夜半跪在地喘着粗气,视线飘忽始终不可能再度抬头。
伴随初夏不耐烦地啧声,眼前出现十根圆润可爱脚趾,只不过脚背被过长睡裤边缘微盖,竟让人心底源源不断腾起保护欲。
那只是一双少年的脚!
岳夜无声,他单手捂住额头,小拇指死死按住眉心,试图用疼痛唤醒为数不多的意识。
“喂,岳夜。”
初夏声音充斥嘲弄,也懒得跟人做面子工程,抬脚踩住岳夜半跪在地的右大腿,脚跟使劲,在他造价不菲的西装裤印下痕迹。
“我以为你会跟那些文质彬彬的家伙不同,没想到才两节课,你就要撂摊子拒绝治疗了?”
如同记仇小动物,初夏就算再愤怒不堪,也无法做到捕猎者那样极具攻击性,他能作为手段用的仅剩身体与脚。
“我讨厌你!讨厌你!”
伴随声音,初夏脚跟一下又一下抬起落下。他眉心蹙起,即便使出吃奶力气,对于岳夜这样的成年人来说,痛感甚至没有磕碰严重。
只要他想,一伸手,就能握住初夏小巧脚跟,将人按倒在懒人沙发。
腿上力度一轻一重,配合初夏略有哭腔的呼吸,岳夜昏了头,他凭借自己为数不多的意志,后退到安全距离。
岳夜刚想开口,却发现少年忽然安静,直愣愣杵在原地,身子偶尔不稳踉跄往旁边歪。
“初夏?”
少年刘海滑落,遮住不正常潮红的脸,鼻尖似乎都在发烫,岳夜忙半跪起身去摸他额头,却毫无发烧症状。
初夏偏头躲开了岳夜的触碰。
“岳医生。”
他声音满是倦怠,如行了百里的坡脚旅者,恨不得即刻后仰歪在地,初夏自暴自弃意味明显,岳夜不愿将他与病症相连,还一味欺骗本心认定初夏仅是遭受刺激才会如此偏激。
初夏也回望:“我叔叔在门口。”他说完后躺在懒人沙发,身子几乎要陷入那暖黄半球:“你让他进来。”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外人时,承认任辛树的身份,岳夜甚至来不及考虑,门把忽然下压应声而开。
岳夜忙后退拉开距离:“任先生。”
眼见任辛树又换了一套衣服,修身德绒单衣裁剪出他宽肩蜂腰,双手环臂静静站在门口,灯光将他影子无限拉长最后停在初夏脚边。
少年扭头看他。
高挺鼻梁没了那副眼镜,倒有种柔和气质,不像先前般凛冽,只是被长裤遮掩的部位高鼓,好在版型宽松旁人无法察觉异样。
“辛苦了,岳医生。”
也没想等岳夜回应,任辛树几步向前来到初夏身边,盯住摊开在地的初夏不语。
“我说过什么?”
他语气算不得好,带点教训意味。
初夏撩起眼皮,里面毫无情绪。
两人对峙,空气紧绷得厉害,连岳夜都闻到一丝火药味,赶忙向前蹲在初夏身边,揽住他肩膀挡在任辛树面前。
“任先生,像这个年纪的男孩都敏感,其实咱们初夏可喜欢跟叔叔待在一起了,是不是?”
“不是。”
压根不给人面子,初夏抬手挥开岳夜的胳膊,眼睛始终盯住面色如常的任辛树。
“你有本事就当着我医生的面。”
岳夜听得满头雾水。
任辛树反笑:“你觉得我不敢?”
他语气之中威压明显,听得初夏呼吸微乱,心中想着男人怎么可能会做如此荒唐事,另一方面又害怕他真不顾岳夜,在这狭小地带也折腾出花来。
“……”
沉默给了岳夜插话的空隙。
“家人哪有隔夜仇,任先生,其实现在还处于诊疗时间,您看?”
“诊疗?”
任辛树冷笑,瞳色森森。
他弯腰,单手从旁侧垃圾桶里抽出来照片,抵在边缘轻磕不存在的灰,看也不看内容,竖在一瞬惨白面色的岳夜眼前。
“你所谓的诊疗,就是随身携带裸.照,将他压在地上意淫?如果这样的视.奸都能称得上治疗——”
任辛树笑容越发冷淡。
“那我已经算得上妙手回春。”
刹那,都不等初夏反应,他原本并拢的双膝被两只大手握住,又狠狠向外分开形成夹角,被迫容纳比他大好几圈的成年男人。
初夏吓得失声尖叫,奈何对方力气过人他无力反抗。
与此同时,任辛树抬头,望向原地呆若木鸡的岳夜。
他嘴角微勾。
“这是我的诊疗方案,岳医生。”
“您要不要一起观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