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

“五天以前你在哪里？”

“杏南市，我去找她来着。”张江低着头，毫无波澜的说着，又立马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是不是小莹出事了？”

“她死了。”杨小枫回答道。

突然张江的眼睛红了起来，妻子去世的消息仿佛他刚刚知道，他的表情从呆滞木讷转变为了悲痛，眼泪顿时从他的脸上滑了下来，声音也有些颤抖，“她……怎么死的……”

面对这样的反应杨小枫反而有些拿不准了，按照往常的审讯经验，只有真的不知情的人才会是这样的反应。“被人杀死的。”

在得到确定的答案后，张江捂住了脸，呜呜的哭了起来，悲痛的哭声让在审讯室里的所有人都心头一紧。，“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啊！”

“张江，先别哭了，”骆迪给张江倒了杯水放在了他的面前，“你得先告诉我们你们见面的时候说了什么，我们才能继续工作。”

在骆迪的提点下，张江抹了一把眼泪，抽着鼻涕说道，“五天前，飞飞闹着要找妈妈，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去找的小莹。”

见张江能正常叙述后，骆迪便开始了记录工作。

“我们俩结婚早，我没本事给不了小莹想要的生活，夫妻生活也不是很和谐，后来小莹想在城里买房，我们家实在是拿不出这个钱来，小莹赌气就一个人走了。”

张江边说边抹着眼泪，“我为了孩子去城里找她，谁成想，她在城里找了一个姘头。我不想离婚就去求她，和她说孩子还小不能没有妈妈，我也会出去打工挣钱。”

“你很爱你老婆吗？”杨小枫插嘴问道。

张江点点头，“本来都说好了的，小莹跟我回来的，她对我说，她得和那个姘头分手，才好和我回去，我就答应了。”

“后来呢？”骆迪催促着。

“那天晚上，我本来在旅馆里吃饭，结果小莹找来了，她和我说，让我先回去，她过两天就回去，我当时一听，就感觉不对劲，肯定是舍不得她那个姘头，我觉得继续等下去也没希望了，就想着先去打工吧，等有了钱再来找她，反正我们没离婚总是有可能的。”

“为什么电话号也不用了？”

“警官，我是一个男人，被戴绿帽子这种事情，我也嫌丢人啊！”

张江说到这，伤心往事又涌了上来，本来擦得差不多的眼泪又涌了出来，“都怪我，我当时要把她拉回家，她就不会死了！我可怜的飞飞，没妈了！”

张江带着哭腔说着，杨小枫的表情越发凝重，张江说的字字真切，确实不像演出来的。她拍了拍骆迪的肩膀示意他出来一下。

骆迪跟着杨小枫走到了走廊，“你什么想法？”

“得找找她的姘头，”杨小枫沉默片刻回答道，“从她的姘头那里再查一下。”

“你没事吧？”骆迪没头脑的来了这么一句，反而让杨小枫有些不自在。

她当然明白骆迪指的是什么，杨小枫的身世其实和张飞飞差不了多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因病去世，后来父亲也死于非命，骆迪是怕张江那句没妈了影响到杨小枫的判断。

杨小枫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没事，先把张江放了吧，让黄源这边盯紧了。”

骆迪点点头便先行回到了审讯室进行收尾工作。

在黄源市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对张江进行过简单的审讯留下了联系方式后，他们便立马启程赶回了杏南市。

回到了杏南市局，杨小枫迅速又将视线放在了谭小莹的姘头身上。

“你回来了，”沈墨寒看到杨小枫出现在办公桌前后，走了过来，将报告递给了杨小枫，“死者身上的毒品成分确认了，和我们要找的是一样的。”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杨小枫立马来了精神，本来以为毫不相干的案子，却在这一刻串在了一起。

“我们现在认为最有问题的是谭小莹的姘头，”杨小枫在报告上签了字，“你身体怎么样了？”

关心起沈墨寒的身体时，杨小枫的语气又缓和温柔了起来。

沈墨寒摇摇头，表示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等到杨小枫签完字后，便将报告收了起来，“我知道，听鲁文说了，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他们发回来的消息说，谭小莹的姘头叫洪杰希，是个厨子，”杨小枫在杂乱的桌子上翻出来一张照片递给沈墨寒。

“在锦华饭店工作，据他的同事说，谭小莹是服务员两个人确实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是几天前，洪杰希辞职了。但是他的工钱还没结，老板娘说这两天他会来结工钱，我们打算去堵一把。”

“嗯。”沈墨寒看过照片后放在了杨小枫乱七八糟的桌子上相对来说整洁的一角，“还有一点，就是那个毒品的事情，你注意一下，我觉得她的社会关系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