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叙秋:“?”
何葳蕤:“往后我们就是最亲密的手足!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能帮绝对帮,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柏叙秋:“......”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点的菜单,又看了眼何葳蕤这张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狗腿”的脸,疑声道:“我也没在菜里下药啊?”
“你刚才说有人违规执法,发生什么事了?”何葳蕤这会儿也丝毫不觉得他有攻击性了,真情实感的关切道。
“也没什么。”柏叙秋错开目光,一笔带过道:“路过一个偷窃案现场,穿的太黑,差点被当嫌疑人拷走。”
“岂有此理!”何葳蕤正义凛然的一拍桌子,怒喝道:“一看就是那些钻小空子钻惯了的地方街道警员,怎么能仅凭莫须有的判断就随便执行抓捕呢!这就是不负责任的,有损百姓利益的举动!绝对不可以助长!”
柏叙秋:“......”
伍诚:“......”
伍诚咽了口唾沫,转头对柏叙秋道:“小柏哥,我感觉自己在开科会。”
柏叙秋面无表情:“我也是。”
“我在劳伦斯主任身边呆久了也会变成这样吗?”伍诚忧心忡忡。
柏叙秋:“很难说......”
“而且你柏工长得清清白白一看就是良家子弟啊!”何葳蕤义愤填膺的握拳,“靳sir就是做了我们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我辈楷模!”
“你跟他都挺适合当领导的。”柏叙秋锐评。
“谬赞谬赞。”何葳蕤谦虚,他想了想,认真的点评道:“以我多年混迹职场的经验来看,靳sir此人才是前途不可限量。”
“是啊他才来锡兰几天啊,就把同行训得跟孙子一样。”柏叙秋不阴不阳的回忆道。
“锡兰的体制管辖本来就混乱,但乱世出英雄,他可能上位会上的很快哦!”何葳蕤说。
“可是警署不是本来有署长吗?”伍诚道:“原来的署长不退靳sir就算要上也没地方上啊。”
柏叙秋轻轻一嗤,颇有不屑,“拉帮结派,邀买人心,我看他小鞋还不知道哪年才能穿的完,上位,想想也就算了。”
何葳蕤和伍诚十分默契的对视了一眼,脑电波持续共鸣。
——他在担心男朋友的前途!
“放心,柏工!”何葳蕤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恳切的靠在胸前:“我会尽我所能,竭力帮助靳sir渡过事业上的难关!”
“我也是我也是,我永远支持你跟靳sir!”伍诚指天誓日。
柏叙秋:“?”
青年狐疑的看着这两个家伙,感觉他们燃的莫名其妙,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太对,只能“哦”一嗓子,客客气气道:“那我替他谢谢你们。”
何葳蕤的终端震了震,他划开全息小屏,嘘了一声,站立起来道:“哎你们别说话,主任给我打电话了。”
“现在不是下班时间吗?为什么你还要接他电话?”伍诚不解说。
“我们牛马是这样的。”何葳蕤叹了口气接通,一秒变脸,“哎~主任!是我是我,对对对,小何没睡呢!随时听您吩咐!”
伍诚:“......”
柏叙秋转过脸去,默默翻了个白眼。
真是钱难赚,哔——难吃。
不消说别人,他自己这笔资金缺口可要怎么解决呢?
二百万,靠拿死工资得在锡兰干一辈子。
他不可能一辈子待在锡兰,夜长梦多。
耳边,何葳蕤中气十足的声调持续回荡着:
“双子广场是私人商业开发区,没道理让我们安全署派人去勘察啊!给钱?给钱也不行,十万块算什么?拿我们当什么人啊!政府严禁我们工作时间接私活的!这不正当啊主任!被发现是要丢饭碗的!不会有人愿意去——”
给钱?
私活?
没人去?
十万块!
虽然跟两百万不能比,但苍蝇肉也是肉啊!
柏叙秋的头顶“蹭蹭蹭”立起一排无形的雷达,伸手拽住了何葳蕤的衬衫下摆。
何葳蕤正对自己这个一言不合提非分要求的苟史上司焦头烂额,忽觉衣角传来一点向下的拉扯,拉了一下,又拉了一下,他不耐烦的垂下头脸正要喷人,却对上柏叙秋一双玫红色的莹莹发亮的眼睛。
像宇宙中的玫瑰星云,清透,媚气,几能将人的魂魄吸走。
青年冲他比口型:“我可以,看看我。”
助理先生张口结舌。
两秒后,他的舌头原地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非要找的话也不是不行。”他突然就变得沉稳矜持,冷静而专业道:“但我觉得十万块太廉价,配不上我们安全署优秀的人力资源!对啊对啊主任,我们不能自降身价,至于应该要价多少才合适——”
他垂目看向柏叙秋。
青年竖起两根细长如葱段似的手指头——翻一倍,二十万!
“二百万!”何葳蕤会意,掷地有声的说:“少一个子儿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