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秦钰被人暗害变成了痴傻之人,皇帝下令彻查却毫无线索。秦钰是唯一的嫡子,也是他与发妻唯一的孩子,自出生那刻起,便是皇帝心中太子的不二人选,但造化弄人,秦钰却成了痴傻之人,纵使他再偏心秦钰,也不可能将江山交到秦钰手中。
这些年他看着几个皇子争权夺利却并不制止,只因他想在这些皇子中寻得一个对江山社稷有利之人。
但如今,秦钰回来了,不光回了京城,还医好了痴傻之症。
聪颖睿智,进退有度,身份尊贵,是皇帝渴求多年而不得的东宫之主。
秦钰进了府门便直奔卧房,刚进内院,便看到
廊下的小雪人身旁多了一枝梅花,收到花的雪人似乎心情颇佳,正冲着进来的秦钰笑。
秦钰走上前去,用指尖轻轻摸了摸雪人的头,而后便走进了卧房。
卧房中,楚添规矩地站在一处,静静地看着墙上的画。
画中人捧着一盘子点心,正眉开眼笑的同楚添对视。
楚添伸出手仔细地触碰着画中的孩子,顿时红了眼眶,这画是他所画,而画中人正是多年前的秦钰。
许多年过去,画纸已经泛黄,但画中人依旧栩栩如生,楚添全神贯注地看着画,并未注意到身后越来越近的秦钰。
秦钰顺着楚添的目光去看,最终视线落在楚添泛红的眼眶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听到秦钰的声音,楚添像一个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孩子,瞬间慌张起来。
他忙转过身抱歉道:“殿下,您回来了。”
秦钰并未接话,只是含笑看着楚添。
楚添被他的目光盯地不知所措,眼眶还未消红,脸颊又爬上一股红晕,尴尬地他绞紧了衣衫。
“我也喜欢这幅画,画的极好。”秦钰略低下头盯着楚添的脸看,轻笑道:“大人脸红什么?”
“臣,臣没有。”楚添支吾道:“既然殿下回来了,我们就启程前往太庙吧,莫要耽搁了。”
“不急。”秦钰伸手轻轻触碰着楚添的眉梢,温柔道:“大人不是答应我以后都不哭了吗,怎么眼睛又红了?”
楚添被秦钰戳穿,顿时无地自容,忙拽住秦钰的衣袖,央求道:“殿下莫要取笑臣了,我们还是快些启程。”
秦钰略皱眉道:“我走之前特意吩咐让人带大人来此休息,大人竟一直站在这里吗?”
楚添连连摆手,解释道:“殿下好意,臣感激不尽,但……这于礼不合,臣一会可以在马车上补眠。”
“也好。”秦钰不怀好意地转了转眼珠,便上前揽住了楚添的腰,说道:“既如此,我们尽快启程。”
楚添被稀里糊涂地带上了马车,直到马蹄声哒哒响起,他才回过神来,看着身旁与自己贴的极近的秦钰,小声道:“殿下,臣去外面陪侍就好。”
秦钰一脸高深莫测道:“大人出尔反尔,怎么称得上君子呢?”
楚添茫然问道:“臣何时出尔反尔了?”
“大人方才说到马车上补眠,怎么又要下车呢?”秦钰说着,向楚添的方向挪了一下,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温柔道:“睡一会吧。”
熟悉的气息靠近,楚添的心顿时悬了起来,他放轻力道虚靠在秦钰肩头,解释道:“殿下,臣不累。”
“别动,乖乖睡一会。”秦钰伸手盖住了楚添的眼睛,一只手轻柔的拍拍他的后背。
眼前变得黑暗,耳畔却能听到马蹄和车辙的声音,楚添忽然放松了力道,将头全然靠在秦钰肩头,悄悄合上了眼睛。
真好……
他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