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恭喜凌霄派了。”

芷昔微微扬起唇角，蜿蜒一缕昳丽，一双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渊，却透着丝丝细小的锋芒，扎得人心里一慌。

唐周看着芷昔的神色逐渐慌张，但是这是他自小背负的责任，是他对不起芷昔。

芷昔敬完酒就传音给颜淡，让她带着余墨将铘阑山的小妖救走。她在这里装作借酒消愁，正好盯着这些人，多好的不在场证明啊。

不愧是应渊，就连在凡界也不忘自己的责任与担当，真是正得发邪。心下有些感触，任务也没有说要攻略他，既然啃不动，不如就直接放弃算了。

世人最爱看的是神的坠落，神台坍塌，高墙尽断。

芷昔也不能免俗，但是她看着眼前人的挣扎，突然有些心疼，罢了，真正爱一个人的话为什么要毁了他的信仰呢。

以后简单做同事也挺好，自己为他做这么多，以他的性格，就算等自己的野心暴露的时候，只要发现自己不会危害三界，估计他也不会反对了，毕竟自己和这个世界的幕后大boss来说，还是自己靠谱点。

芷昔想着，放下了酒杯，抬头深深地看了唐周一眼，凛冽如雪的目光将他牢牢地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唐周说不清是为什么，但是他突然懂了，自己已经将她推开了，一抹突如其来的恐惧和酸楚漫上心头。感受着自己心脏的抽痛，唐周沉默着，情窦初开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的选择究竟对不对。

许多年后，应渊回忆起这个眼神的时候都不免感伤。

可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有些机会不会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