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芷昔，就这样就好。”

虽然清心丹能缓解一时，但毕竟治标不治本，应渊不想看到之后芷昔难过，只能下逐客令。

“不回去，难不成你想一个人偷偷地死掉？我是不会如你所愿的。”芷昔的语气生硬，可那浓重的鼻音却还是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应渊似有所感，试探性地将手伸向了她的脸。芷昔也不躲，就是要让这个男人感受到自己的伤心，就是要让他知道有人在意他，他凭什么一个人就决定了死亡，凭什么连死都想好了却不愿意坦诚面对自己的内心？

感受到一片濡湿，应渊沉默了片刻，似妥协地说道：“无妄之火无药可解，芷昔，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也知道清心丹只能缓解不能解毒，不是吗？忘了我吧，天界不能有情，你忘了你之前努力修炼是为了什么吗？”

“我没忘！我要保护重要的人，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芷昔擦干了眼泪，中气十足地朝他喊道：“为什么你要如此，为什么所有事都怪自己，为什么要放弃，明明你知道我的心意，连快死了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内心？”

听着芷昔的话，应渊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多年以来的束缚让他退缩了，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有什么话涌上了舌尖，但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的深情，因为他清楚他们注定无法长相厮守。

然而，面对芷昔的深情剖析，应渊也无法再狠下心来推开她。尽管内心挣扎不已，他还是默默地接受了芷昔的亲近。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就好……”芷昔轻轻说着，眼中闪烁坚定地光，才怪，我就要一直在一起，芷昔在心里补充着。可惜应渊看不见，也就无法看清楚眼前这人心口不一的样子。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击穿了应渊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哪怕真的无药可解，可是以后只要回想起生命中曾经有过你的陪伴，也是一段美好回忆，不是吗？”

应渊的身体微微一震，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虽然看不见，但是眼角的泪泄露了他的心思。

那一刻，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被喉咙里的哽咽所阻挡。最后，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伸出手臂，将芷昔紧紧地拥入怀中。

拥着芷昔，感受到芷昔的存在，应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与满足。心中痛苦之余不免染上一丝欢喜，理智告诉自己应该放手，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越和芷昔相处越会让她在未来承受更多的痛苦。感性却让他沉溺其中，拥有过就不会有遗憾。

罢了，剩下的时间好好陪伴她，让这段短暂的爱情成为彼此生命中最美丽的回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