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思闻言微愣,不知太后此时召她所谓何事,莫不是柳澄轩那事已经捅到了太后那,还是……。
不过也是时候该见见太后,指不定能从中窥见李珏疯狂的缘由。
“本宫知道了,先引他到前殿等待。”
“是。”融冰闻声而去。
经此一事,李长思暂时没了玩闹的心思,抬脚慢慢悠悠前往前殿,打算看看这太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融冰的出现倒是提醒了李长思,她身边的四大侍女可要好好盘点一下。
现在的四个贴身侍女也是当年太上皇完全按照李长思的生活习性和喜好安排到身边的,分别是疾雪、迎霜、融冰、飞雨。
“御影,本宫的四个贴身侍女们,你觉得如何?”李长思脚步未停,骤然问道。
御影的讶异仅停留了一瞬:“属下以为,疾雪和迎霜可留。”
“融冰和飞雨,还请主子谨慎定夺。”
“哦?继续。”飞雨甚至还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过,李长思却对御影能这么快摸清四人底细有点意外。
刚穿越过来的晚上,李长思曾在院子中测试自己的武功功力。
当晚她就发现“李长思”的身体感官异常敏锐,一开始她以为是“李长思”内力充沛才有这样的能力。
今日回府时,李长思刻意没有使用内力,敏锐的五感亦没有受到影响,市井的各种气息悉数扑来,看来也是与生俱来的能力。
在院子里感受到几股不同的势力,其中一股很奇怪,既不像大长公主府原有的护卫之感,也不像李珏那边的迫切刺探之意。
就是远远的查看,淡淡的,气息犹如其人,如今想来便是御影,他的答案也从侧面印证了她的猜想。
“融冰应当是皇上的人,飞雨曾悄悄与太后身边的内侍往来密切。”
融冰是李珏的人李长思是知道的。
但是飞雨是太后那边的人属实有些意外,太后竟也在李长思身边安插人,究竟为何。
穿过曲折的长廊,刚踏入前殿,太后内侍常公公笑意盈盈地迎上来,向李长思行了个跪拜的大礼:“咱家拜见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千岁。”
臃肿富态的身体使他的动作看起来稍显笨拙。
“常公公请起来吧,不知道太后召见本宫是为何事?”李长思在主位坐下,掀起眼帘。
“先帝崩逝后,太后娘娘本也是伤心,听闻大长公主也是因此备受打击,哎呦焦急得不得了。”
“咱家特奉太后娘娘之命,来邀大长公主酉时一同到御花园赏花散心,太后娘娘也好宽慰大长公主。”
常公公笑眯眯说完后便等俯身等着李长思的答复。
“皇嫂有心了,本宫一定准时到。”
“御影,让飞雨去好好送一下常公公。”李长思情绪不见起伏,淡淡吩咐道。
反倒是常德新听到飞雨这个名字眼皮一跳。
眼见两人已经看不见身影,殿内李长思漫不经心把玩着自己头上的步摇流苏。
“呵,两个月了,咱们的太后娘娘可终于想起来还有本宫这个妹妹了。”
“看来又要养精蓄锐了。”李长思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等待着某人的回应。
半晌没听见回答,李长思回头望去,身后空无一人,李长思不信邪:“御影?”。
“属下在。”某个黑暗的角落窜出一个人影。
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木头人吗?此处就本宫和你两个人,难道本宫在和空气说话吗。”
只见御影尴尬的摸摸鼻子。
李长思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决心好好纠纠他这木头人的坏毛病,不然怎么在她的计划里当一个好演员呢。
宝祥宫——太后寝宫内,常德新正向太后回禀。
“禀太后娘娘,传召已带到。大长公主酉时定会准时参加娘娘的赏花宴。”
“如何,她当真变化如此大?”
绿碧玺珠帘雕花门内,隐约可见女子曼妙的身姿,此刻正伴着柔美的丝竹声翩翩起舞。
“奴才瞧着……这大长公主,倒是比从前更……灵动几分,像是更有人气了。”
“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要禀报太后娘娘,飞雨似乎被发现了,方才大长公主特地点了飞雨送奴才出门。”
殿内女子的舞步骤然停下,丝竹声随即戛然而止。
一旁的老嬷嬷见状,连忙挥退乐人们,快步走入殿内,替女子更衣梳妆。
不多时,珠帘升起,妆面精致,仪态雍容的女子在嬷嬷的搀扶下走出来。
正是当朝太后,李珏养母——孙太后。
这些年来孙西言保养得当,年近不惑却还有年轻女子的肌肤状态,此刻刚起舞完毕更显面色红润,更是没有一点悲伤的气息。
常德新毕恭毕敬等候孙西言的差遣。
“吩咐下去,切断与飞雨的一切联系,把蛛丝马迹都给哀家抹干净。”
常德新应下。
“时候还早,还不是哀家出场的时候。赏花宴可有按哀家的吩咐准备?”
“回太后,一切都按您的要求准备好了。”秦嬷嬷垂首道。
“有点意思。”孙西言的话语淹没在烟雾缭绕的熏香中……
午后小憩片刻,李长思正在内殿参详“李长思”的物品,大多都是名贵古董和字画,摆放杂乱无章。
想来应是太上皇和她皇兄的赏赐,连库房都懒得入,就这样随手一扔,若是传回现代,必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说起来,经影肆清点,“李长思”的小私库当真有不少东西,田地店铺金银只多不少,哪怕现在携带着财宝死遁,也能过上好几辈子奢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