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郑江北只是带着林方秋和玉哥儿在玉匠坊附近转了转,教林方秋认认附近的路,周围的铺子。
每天吃了早市,傍晚出来散散步,玉哥儿已经交到一个朋友了,是隔壁做石器家的孩子,比玉哥儿大两岁,最近总在一起玩,林方秋也觉得比之前的日子好。
这日,郑江北吃了饭,一早去了租车坊,租了骡车回来,想着江大夫的家比较远,这时候赶车,也怕路上吹风,万人给人吹了风寒就不好了,郑江北就租了带棚子的车,两边都有个小窗,里面除了一个小桌子,往旁边挪一挪,想休息了,也能眯一会儿。
赶着骡车回到玉匠坊门口,林方秋早已经收拾好了,也锁了门,带着玉哥儿在匠坊门口等着。
郑江北等着林方秋和门口的夫郎说完话,才喊了一声:“收拾好了吗?”
“都带着了。”林方秋应着话。
“你们这是去哪?”那夫郎问道。
“我带着他们去附近转转,找个空地放放风筝。”
“看这几天天好,赶明我也喊我家的去玩。”
“阿春哥,我们先走了。”这人是最近认识的,是门口伙计的夫郎,人很热情。
“走吧,回来有空找我玩,我家就在那。”阿春指了指路对面的铺子。
“行。”
等人都坐好了,郑江北说道:“走咯。”
“走喽!”玉哥儿在车厢里跟着喊。
走过拥挤的中心街道,等出了城,郑江北赶路快了一些。
遇到风景好的地方,郑江北也会收了手里的鞭子,骡车也慢了下来,林方秋和玉哥儿透着小窗往外面看,这是不属于县城的热闹,令人心旷神怡。
大概快两个时辰,郑江北赶车到了江大夫的家。
等着两人下来,郑江北先去敲了门。
过了一会儿。
一个小童打开了门。
“江北哥!”
“阿武。”
“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江大夫在家吗?”
“在家的,师傅在家的。”阿武对郑江北很热络,不是因为他之前花的钱最多,是郑江北带他父亲来看病的那段时间,也有一些别的病人来,医者善心,但总有不讲理的人,要耍着威风,总要闹事,有一次差点打到阿武,还是郑江北帮着制服了那人,郑江北有时候还给他带些吃的。
可能是因着郑父生病的那段时间,郑江北那时候也不太爱说话。
郑父去世后,阿武也跟着难受,为什么要让一个好人,拥有一个那么伤心的结果。
江大夫在那之后,也让郑江北常来,这边偏,人少,风景也好,来这边能散散心,
后来郑江北也确实会时不时来这边,帮着江大夫修理修理坏的东西,帮阿武晒晒药材,人自然而然的熟悉起来。
成亲前,郑江北是想来一趟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等过年前带着人一起来,没想到提前了。
“江北哥,快进来吧!我去喊师傅!”
阿武边说着话,边往前走着:“师傅!师傅!江北哥来了!江北哥来了!”
郑江北对着林方秋说:“走吧。”
三个人跟在阿武的后面,四个人绕过满院子的草药,进了屋。
林方秋见一个身材瘦削,头发花白的人,但面色可亲,很是和蔼。
“是江北来了啊,怎么有空过来看看。”江大夫放下手中的药材。
“这不是我成亲了,带着夫郎孩子过来看看您。”
郑江北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阿武已经给几个人倒上了茶水。
“江大夫,嗯,我夫郎之前身子不太好,我想给我夫郎瞧瞧,顺便给我儿子再看看。”
江大夫看着他后面的人,是夫郎和儿子?他怎么记得之前听郑老头讲的,郑江北的定亲对象好像和他差不多吧,郑江北后面的哥儿看着比郑江北大个几岁吧?而且这守孝三年,郑江北也不是那糊涂的人,这个小孩看着都三岁了?怎么?江大夫满是疑惑,但现在也没问,想着等会儿问问吧,这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过来坐吧。”江大夫对林方秋抬抬手,指着面前的凳子。
林方秋听了就坐过去。
“手放上来,袖子往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