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殊笑得很是开心。
其他人笑都笑不出来。
把这种秘密告诉他们真的没有事吗?看那对夫妻的脸都臭到跟下水沟一样了吗?他们今晚真的不会被他们的保镖暗杀掉吗?
“你在说些什么啊!快跟大家道歉!”谢俊弼拧着眉头,握紧的拳头不断强硬要求道。
他现在已经不希望谢无殊能够做出什么合理的解释了,只希望他赶紧给他从台上滚下去。
丢人现眼的东西。
他这一生行善积德,从来没有做过任何错事!为什么老天爷会让谢无殊出生来惩罚他!
谢俊弼脸上的肉颤抖个不停,连带着内壁中的嫩肉都被咬出血来。
“妈!你看看他!”谢俊弼也不顾自己的脸面,拉下脸面跟着他妈抱怨。他现在只希望,他妈能够把谢无殊从台上扯下来。
毕竟,在这家中,谢无殊只会听他爷爷奶奶的话。
“这不是很好吗?是吧,老伴。”奶奶和蔼笑着,满是皱纹的脸上满是慈祥。
“是啊,是啊。我们都因为他找不到爱人,会孤独一生了。好啊好啊。”爷爷颤抖者抚摸上奶奶粗糙的大手,拍打以示抚慰。
二位老人眼冒泪花,满是欣慰看着台上的二人。
谢俊弼和盛代柔被气到呼吸一滞,骂也不是,那口气就一直堵在胸口,转而化为怨恨。
这场晚会是办不下来了。他们再也无法舔着脸面去跟其他人继续交谈。一场精心准备的晚会不欢而散。
所有客人纷纷离开,走的时候好在安慰这对夫妻。
“没事没事,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见到贵公子醒了我们也会高兴啊。”
“没想到今天是要公布喜讯啊!早知道我就把银行卡拿来了。瞧我这什么都没有准备,真是失礼啊。”
二人还不好反抗,只好觍着脸附和。等到所有人一走,他们便叫下人锁好门,自己冲上谢无殊的房间。
大门被重重踢开。
屋中不见谢无殊和谢也的身影,只有下人在收拾着。
谢俊弼冷着一张脸,问下人:“他人呢?”
下人低着头,老老实实回答道:“他早就回去了。”
“咚!”谢俊弼一拳打在木门上,脸上的表情还没有维持几秒便溃不成军,他叫喊着:“救护车!救护车!我的手!”
盛代柔则是颇为不屑看着一旁跳脚的人,优雅地回到房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抽出一箱子,拿出剪刀打开。
箱子里面是一箱娃娃,里面还贴心配着又长又粗的针。盛代柔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是疯狂,她拿出一跟谢无殊一模一样的娃娃,低低骂道:“我还因为你真死了,就把这箱娃娃封锁起来。没想到你竟然没死啊!真是……恶心啊!”
“去死!去死!”盛代柔修长白嫩的手上拿着长长的银针,重重地刺进人偶的脸、胸口、脚底。
等到一娃娃满身被密密麻麻的银针穿破,她内心的怒火才好了一些。她拖着裙子来到窗户面前,抬头看着天边一弯月,红唇微动:“快去死吧!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指甲深深镶嵌进掌心中。
屋外是一茂密的大树。
在树叶遮挡处,一乌鸦不紧不慢舔了舔身上的羽毛,紧盯着盛代柔。远处不远的树林中,白怜生同样抬头看着盛代柔。
白怜生一路尾随他们来到谢家,没想到等到他找好位置蹲下,谢无殊和谢也那臭小子竟然已经溜走了。
白来一场。白怜生忍不住吐血。
不过,他敏感察觉到那栋别墅中,有着二怨气冲天的人。
片刻,他不知想到什么。从口袋中拿出一支笔和一本子,在纸上写写画画。最后合上笔盖,撕下写满字迹的纸。
眯眼,准确无误丢在乌鸦身上。
“嘎——”乌鸦被被带着异能的纸团重重砸击在地,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楼上的盛代柔看到此场景,深觉晦气,唾弃呸了一声,拉上窗帘。
乌鸦整理好自己,站起身,看着地上那皱成一小团的纸条,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叼着它。
夜空中,一漆黑的乌鸦嘴中叼着纸团,越飞越高,逐渐消失在天际上。
白怜生站起身,慢悠悠消失在树林中。
—
林序南家中。
林序南听到声响,打开门,看着进来的二人,脸上满是慌慌张张,试图把东西藏在背后。
他好奇道:“你们不是去参加晚会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别说了。”谢无殊一个扑身,倒在沙发上,“我告诉他们谢也是我爱人。他们就脸臭到不行,把我赶走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谢无殊笑嘻嘻从裤兜中掏出二张银行卡,这是匆忙中,他爷爷奶奶塞给他的。
“无殊啊,没想到在我们死去能看见你找到对象,真是太好了。”奶奶忍不住流泪,爷爷耐心地拍打她的背。
“奶奶,我没事。”谢无殊弯着腰,抱着她。
一想到这,谢无殊内心就暖烘烘的。他想到刚才林序南不太对劲的表现,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一边,最后视线停在他放在背后的手上。
“林序南,你在干什么呢?”
“呃……没什么。你们有没有吃饭啊?我把保温的菜给你们端出来。”林序南结结巴巴,眼神漂移,倒退着进入厨房。
谢无殊从沙发上起身,与谢也对视一眼。他们将林序南包围在中间,不断逼问。
“怎么了?是公司的事情吗?”
“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们的吗?”
“为什么不看手机?你平常不是最喜欢看手机了吗?”
“不想?还是不敢?手机里面有什么我们不能看的吗?”
“是什么?难不成你交女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