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的心蓦地漏跳了一个节拍,她在现实世界里学过书法,再加上原主的技能基本被她继承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殿下的字很好看。”祁鹤眠弯起眉,清澈的眸底泛着潋滟水光,勾得人想要深入探索。
“其实,我很擅长丹青。”李昭用毛笔的尾端拖着祁鹤眠的下巴,指腹抚过唇色很淡的薄唇。
祁鹤眠温声说道:“在下还没见过殿下的画,不知是否有幸能看一看?”
“好。”
两人一同将书桌上的账册和其他书籍纸张放到书架上,桌上只剩下了笔墨。
“殿下,要用那一种纸?”祁鹤眠的手中有两种宣纸,李昭随手指了稍微厚一点的那张宣纸,他便将宣纸平整地放在书桌上。
李昭单手支着脑袋,指间夹着一只干净的毛笔,在宣纸上比划了一会。
她抬眼看向祁鹤眠,勾起唇,将人拉近了些,贴在他的耳边说:“我只想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祁鹤眠本就清瘦,只需轻轻一拉,衣带就松了,冰凉的指尖划过敏感的肌肤,掀起一股热意。
“画在这里,好不好?”李昭稍稍用力了些,清晰而微凉的触感令祁鹤眠微微一颤,但他并未拒绝,点了点头。
细长的毛笔蘸了墨,轻缓地在肌肤上游走,墨色在雪白处晕染开来,一朵玉兰花的轮廓逐渐浮现,线条流畅而自然。
祁鹤眠的眸光始终停留在李昭的脸上,瞥见李昭嘴角的笑意,他放缓了呼吸,生怕惊扰到专注作画的李昭。
书房里安静得只剩下身体与宣纸的摩擦声、毛笔尖划过肌肤发出的细微声响以及逐渐紊乱的呼吸声。
空气里的温度似乎在一步步攀升,一层薄薄的汗珠自祁鹤眠的鬓边流下,他的两颊通红。
父亲在世时,时常教导他,君子慎独,不欺暗室。
即便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也要品行端正。
如今青天白日,他却在书房与长公主做这种事,实非君子所为。
他偏过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心跳却越来越快,忍不住回过头继续看着李昭,他很喜欢这样温柔专注的她。
算了,他都要和李昭一起当乱臣贼子了,还在乎什么君子的虚名呢?
书房外的走廊偶尔会有小厮或侍女路过,院子里洒扫的仆人也如常忙碌着,李昭一手执笔,另只手挡在玉兰花上方,免得汗水流下来,祁鹤眠就自己用手捂着唇,生怕发出半点声音。
但只要外面的人进书房,隔着屏风也能看清暧昧的身影。
祁鹤眠几乎快要忍不住了,李昭才停下笔,俯下身轻轻吹了吹墨迹,端详着自己的画作。
“殿下画的玉兰花栩栩如生,我还以为春天提前来了。”祁鹤眠低眸看着小腹上绽放的玉兰花,温声说道,“我很喜欢。”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和微弱的交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