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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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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见主守官自然是觉得他或许会知道什么。

傅徽之的画像到处都是,主守官应当识得他。纵不识得,仔细想想也该知道,如今还有谁要用这种手段去见傅家人,不敢坦荡地求见呢?若是主守官当真被威胁了,傅徽之走后,主守官必会告知县衙。也就没有必要再瞒别人了。

言心莹便直接问道:“我还欲向主守打听一个人。”

蔡兴道:“娘子请说。”

“傅三公子,傅徽之。他近日可曾到此?”

蔡兴以为她与那些捕吏一样,都是想探听傅徽之的下落。他便如答那些人一般答她:“娘子所说可是张于城门的画像中人,若是他……”他微微摇首,“我未曾见过。”

言心莹忽然又想起,傅徽之会不会改易了容貌,或者托付他人来见了他父兄呢?“傅家等人来后,可有人来探望过他们?”

“有。我想想……”蔡兴略一思索,道,“一男一女。男子请求见了赵国公、不,是傅翊。而那女子只留下一些钱财便走了。”

“男子相貌如何?”

“看着四十有余,白面黑髭,襕衫负箧。”蔡兴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又道,“我觉着他像个医者。”

言心莹曾见过赵国公府雇的那位医士甄先生数回,主守官所说十有八九便是他。她又问:“那女子呢?”

“那女子戴一帷帽,看不清面貌。她与我前后也未说过几句话。但她一直很谨慎地左右顾盼,似是很怕见到谁。”

如此,很难判断此女究竟是何人。但言心莹曾听说傅家出事后不止逃了傅徽之,还逃了一个奴婢。大抵是事发时在外采买,避了一祸。或许便是此女。

主守不至于不分男女。这女子自然不可能是傅徽之扮的。至于那似医者的男子,言心莹直觉也不是。傅徽之若改易容貌,贴上胡须,扮作个寻常人便好。何须负箧,扮得像个医士呢?

至于此二人是不是受了傅徽之的托付来看顾傅卫等人,言心莹不知。若真如她所想,那二人一个是甄先生,一个是傅府奴婢。那么都是傅徽之相识的,自然都有可能是受了傅徽之托付而来。

只能在这附近守一段时日了。

言心莹又嘱咐了几句,便辞别了主守官。

蔡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出神。

十日前,傅徽之寻到他,他便又带傅徽之见了一回他父兄。

他们在屋内说话时,他照常与傅徽之身旁的女子守在屋外。

他们的声音不高,蔡兴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可不久,傅卫的声音高了,似与傅徽之起了争执。

他不禁担忧声音再大些怕是会引来别的人。好在争吵并未持续多久,傅徽之便出来了。

他们临走前,蔡兴向傅徽之谢罪。傅徽之曾托他寻伯祖父下落,而后多加照拂。可去岁他伯祖父病重,现已亡故。

傅徽之闻言沉默了很久,最后只问他伯祖父葬在何处。蔡兴细细说了。

其夜,月色不甚明朗,蔡兴未能看清傅徽之面上的神情。

但傅徽之道谢后离去,他亲眼看见傅徽之没走两步便一个趔趄。若不是被身侧女子及时扶住了,便要面地而仆了。

他还以为傅徽之是被什么东西绊了。待二人走远后,他走到那处细看,分明什么也没有。

傅徽之伯祖父葬处并不远,眼下过去十日,想来他们早已祭拜过了。至于他们现下在何处,蔡兴也不知。

…………

蓟县。

秋芙晨起立在老者的屋前等他出来。

她与傅徽之已回来月余了。听闻田金带人在岭南搜了近一年,后因罪被流放。没有田金在后面紧咬着他们,他们此次回幽州,几无阻碍。

只是自离了配所,傅徽之愈发沉默了。不仅是回幽州的路上,到蓟县已月余,傅徽之有时三四日都不开口。他每日闷在屋中,只吃饭时出来。

秋芙记得与傅徽之说话最多的一回,是记不清是因为何事,她唤了傅徽之一声“公子”。

傅徽之却道:“别再唤公子了,我已不是了。”

那时她便知道傅徽之怕是心灰意冷,自觉查明真相遥遥无期。在配所时,傅徽之与傅卫在屋内争执,她听见了。她便猜事到如今,傅卫还是不肯松口。

她自然不能见傅徽之消沉下去,便道:“公子是不信国公是清白的,还是自觉无法查明真相?公子就是公子。我信国公,也信公子。”

傅徽之没再说什么。

秋芙在屋外等了小半个时辰,发觉不大寻常。往常此时,老者早去厨下晨炊了。

老者聋聩,她没办法敲门唤他。只能抉开门闩了。可虽说相处数月,不论是她还是傅徽之早已将老者当亲人了。但她毕竟是女子,如此进去终究不妥。她便去唤了傅徽之来。

傅徽之得知原委便抉开门闩进去了。

秋芙背对了门,未向内看。忽然,她听见高案被撞动的声音,忙转身看去。

傅徽之坐在高案前,一动不动。想起之前听见的声音,傅徽之怕是跌坐于案前。秋芙也不顾何礼节,直接进了屋。

老者正躺在榻上被衾中,而傅徽之双眼直直地盯着躺在榻上的老者,面上有些迷茫,又有些痛苦。

见傅徽之如此模样,秋芙心中隐有猜测。

她也看向老者。半晌,老者的胸膛都没有丝毫起伏。

她慢慢走近,又颤着手去探他的鼻息。老者已然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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