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我今日无事,当然可以陪你下棋。”沈妙仪看着春雍笑道,只是这一抹笑容并未深达眼底,春雍在观察她也在调查春雍。
等到早膳用完,沈妙仪也没有接收到任何消息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计划算是失败了。这坏了的清酒喝下感觉身体无恙但是只要进食必会感觉腹痛难耐。
沈妙仪给的药确实是解此等症状的良药,但两瓶药放在一起服用之后浑身就会开始奇痒无比,这沈妙仪和花盈一同发现。
从前经常用她来整治苛待于她们的太监。
“今日早朝爱卿可还有事情禀告?”漠北王压着怒气,看着众人再依次开口问,原本想要借助昨夜在王府发生之事的由头问林清宣罪状的太子一党反倒让林清宣给将了一军。
从陈玉手上拿到事证,证明昨晚闹事之人有人授意,此人还藐视皇威。得知后大发雷霆,要将此人凌迟处死。
连同那办案不仔细的李大人也贬官于民,今后不得令不得再进都城。
此次事件的箭矢虽直指太子的一众党羽,但其并不能彻底损伤太子一党和两个世家的元气,此事在继续追查下去也只会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替其顶罪,也是徒耗费精力。
“无事退朝”尖细的声音回荡在殿中,众人也都正身退到殿外。
等到从殿上退下来,太子与林清宣并排走着问道:“妹妹比以前小时候厉害很多了嘛,还真是怀念我们在边境军营的日子啊!”
“是啊!要不遑兄在和比试、比试我也好久未曾看到皇兄在马场上矫健的身姿了”沈妙仪回得毫不客气,他现在提起无非就想说以前的林清宣武功总在他之下。
来挖苦林清宣,让她像以前一样发怒罢了。
林清宣当然也不会给他留有余地,暗暗讽刺他如今伤了一条腿,从外表看着腿依旧好用但早就经脉堵塞不堪其用。
太子回答道:“我还是先行告辞,最近那两个小不点总是吵着让我都陪陪他们。”
林清宣只是“嗯”一声,心中想的是“他们两个几时生的恐怕都不知道吧,还在我面前装成一副君子模样”
等到他一转身林清宣就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对他实在是无语凝言。
鸠玄早早就已经在皇城外等着林清宣出来,等到看到林清宣就附在她身边讲了几句话。“可以,做得不错”林清宣笑道。
“走,回府用午膳去。”
看到林清宣回府,看门的小厮就替林清宣开门。本身打算直接跨进府中的林清宣转身问道:“你们是生面孔啊?”
“回王爷的话,我们今早才到府上的。”
与林清宣所想一致,看来王府里头的下人已经在被沈妙仪给换了一轮。“动作如此迅速,都不等我回来,也就连出入都处理完了。”林清宣在心想倒也很是佩服沈妙仪办事的速度。
她回来时已是快到晌午,沈妙仪和春雍就在前院下棋。
林清宣远远就已经看到两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春雍下不过沈妙仪就想悔棋,沈妙仪也一直让着她,两人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
不知怎么地,林清宣就站着看了良久,看春雍和沈妙仪靠得如此近心中隐隐不快。
沈妙仪转头就看到正站在连廊下的林清宣,午时的眼光最为晃眼林清宣也不得不眯起一些,瞳孔在阳光下透着金黄色犹如黄精石一般。
“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听到沈妙仪这话林清宣嘴角带着不自觉地带上笑意。
沈妙仪起身走到林清宣身边,林清宣没有想过她会走过来,更没有想到沈妙仪会握住她的手腕,眼神震惊
等回过神来,带着一丝挑衅地看着春雍。
春雍也毫不客气看回去,眼神中也都是挑衅之意。似乎只是觉得仅仅只是眼神的博弈不够,还将手中黑色旗子举了起来,炫耀自己的胜利。
这一句在春雍各种哀求,装可怜的情况下,沈妙仪让她不知一点半点,让她赢了自己。
看在两人的对视,沈妙仪觉得很是莫名其妙地有一□□味。“公主,不是已经准备好午膳了,现在王爷也回来了我们一起用膳吧。”
春雍走到沈妙仪身边,挽起沈妙仪的另外一只手拉着沈妙仪往前走。林清宣脸色从方才看到两人一起下棋就不太好,现在被春雍挑衅脸黑得可以挤出墨水了。
翻手化被动为主动,牵住了沈妙仪的手。
这已经是林清宣第二次牵她的手了,手掌因为常年舞刀弄棒有薄茧,在食指和中指处有几道成年伤痕,也不知道受伤时疼不疼,她手掌心的温度要比自己的高一些,很奇怪的是并不会让她感觉不自在,反而很是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