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好一会,大殿内依旧鸦雀无声,无一人动手。
“好啊,真当朕是死的吗,有本事让秦砚来....”话没说完陆羽便吐了一口血,昏死过去。
在无人看到的角落,陆羽悄悄浮起一抹笑意。
秦砚是让他演出云荆的暴怒昏庸,但没有这么过。吐血晕倒是他自己加的,秦砚清闲日子过惯了,也该轮到他来休息了。
“快宣太医啊,陛下晕过去了。”太监朝外面边走边喊。
陆羽躺在床榻上双眼紧闭,陈太医在一旁把脉。
片刻,陈太医放下手,慢条斯理道:“陛下脉弦而数,肝火亢盛,郁结于心。加之咳疾未好,故而怒火攻心,气血受阻。微臣替陛下开缓养肝火的方子,还请陛下少气少思为好。”
公公连忙应下,随太医一齐去取药。
见他们走远,床上的人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哪里还有刚才气昏的模样。
陈兴也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陆羽看见他,指了桌上那一堆折子:“拿去给你家主子,真当我是那狗皇帝了,什么都要我干。”
“还有事吗?”陈兴问道。
陆羽欲哭无泪问了一句:“到底还要我在这破地方扮演云荆多久?”
以前他多潇洒呀,被秦砚这狗东西抓来干苦力。早知道他就听父亲的话收敛一点了,现在遭报应了。
陈兴瞬间同情心泛滥,惺惺相惜感叹了一句:“我也想问啊。”
他和陆羽在某些经历出奇相似,同样都是被秦砚用阴法子抓来当牛做马。
陆羽看到陈兴也不禁感叹:“好兄弟,同是天涯沦落人。”
许是觉得言语表达不了内心的激动,陆羽扑过去想抱一下陈兴。
陈兴立马侧身躲开,肃然道:“陆公子,请自重。”
不等陆羽说话,陈兴拿起折子便径直走了出去。
秦砚盯着她吃完饭,同她聊了一会便离开了。云蓉对这儿是哪哪都好奇,这里看看又那里瞧瞧。
迎面撞上一个头戴斗笠,身姿挺拔的男子,许是他身上的煞气太重,云蓉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二人视线交汇,男人那双眸子如同淬着毒,目光如刀锋般锋利,透过那层纱直勾勾睨着她。
云蓉愣愣看着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男子冷哼一声,绕开她离开了。
*
秦砚每天除了监督云蓉吃饭外,就是在处理朝廷上的事情。云蓉喜欢佛观寺的环境,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一晃就住了小半个月,前几日下过几场雨之后,此后便一直都是晴天。
陈兴朝书桌上的男子道:“主子,事情都安排好了。”
“嗯,是时候回去收网了”,秦砚放下手中的毛笔,似乎想到什么,接着道:“我等下先去霍府一趟,你护着她回府。”
交代完事情后,秦砚朝云蓉禅房走去。
在寺庙待的这半个月,云蓉还真被秦砚喂胖了一点,但他还是不满意。
“公主,还得是驸马的话管用啊。你看你都丰腴了不少呢。”杏儿在一旁啧啧称赞,心里面对这位未来驸马越发满意。
云蓉被她说得面色一红,“哎呀姑姑,你别打趣蓉儿了。”
女人身上每一处宛如精心雕琢般,让人移不开眼,肤若凝玉,身姿窈窕玲珑,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万种,美艳绝伦。
秦砚勾着唇含情脉脉望向云蓉,“阿蓉真好看。”
听到声音,云蓉抬头看去,知道秦砚是来催她回京的,尽管提前就说过今日启程回京,到了这天还是舍不得。
秦砚察觉到了她的情绪,立马安抚道:“你喜欢,下次我们还来,想住多久住多久。”
男人牵过她的手往外走去。
云蓉的不舍一扫而空,笑着应了一声:好,我们回家。”
他们没想到会在这处碰到乔鹤安,云蓉和他对视了一眼便挪开视线,仿佛他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秦砚自然很满意云蓉的表现,特意低下头同云蓉说话:“阿蓉,等下你先回去,我有事。”
云蓉点头道:“好。”
在乔鹤安这个角度看来,他们就是亲上了。大庭广众下如此不知廉耻,浓浓的妒意涌了出来,他们非要这样那就别怪他了。
他也分不清究竟是执念还是嫉妒。
谁让她喜欢秦砚呢?只要秦砚想要的他都想抢来,得不到那就毁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