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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来卢娜找我有事,我先走了!明天见!”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我转身就跑。
“有本事别让我抓到你,克劳奇!”我听见马尔福气急败坏的喊声。
我会停下吗,当然不会。但是我最近逃路的运气不太好——继撞上金妮·韦斯莱、哈利·波特之后,我又一口气撞上了两个大胖子——
我慢慢的抬起头。
“对不——”高尔说,我都不知道高尔居然会说对不起这个词。看来他的智商超过巨怪了。
“哦,高尔和克拉布,你们好啊——不好意思,我走了,马尔福在那边!”我毫不留情的绕过他们,跑的比海格的狗还快。
“克劳奇居然能跑这么快?”克拉布疑惑的问。
“可能在躲马尔福?”高尔回答到,“罗——克拉布,我们应该去找马尔福了。”
圣诞节假期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都在躲着马尔福走。倒不是我做贼心虚——只是赫敏进了医疗室。
“你这是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黑魔法实验啊?”我震惊的看着她毛绒绒的脸,“你看上去像是豆腐失散多年的亲姐妹!”
赫敏的的啜泣声从毛绒绒下传来。圣诞节假期的第一天,医疗室里甚至没有别的患者,换我我会哭的更厉害。
“呃……至少尾巴挺可爱的?”我补充道。
她的哭声更洪亮了。
我看向波特和韦斯莱——他们的眼光可疑地转向其他的地方。好了,肯定是干坏事去了。
我咳嗽了一声。“你们背地里在做什么邪恶勾当呢?”我问道,心虚的想起来我和诺特的“学习小组”。
“没什么。“波特说。
“真的没什么。”韦斯莱说。
真的很可疑。
当然,除了关心格兰芬多三人组,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蹑手蹑脚的走进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我看到卢娜和迈克尔·科纳就坐在门对面的白色壁笼下看杂志,身后是罗伊娜·拉文克劳的雕像。她的两只脚上加起来只有一只袜子。
“下午好,格洛里。”她头也不抬的说,“德拉科·马尔福叫我给你带个口信: ‘明天早上八点天文塔见,不然你就死定了’——挺奇怪的。”
“马尔福本来就奇奇怪怪的。”我说,“卢娜——你真的可以穿我的鞋子——”
“哦,他们把我的鞋子还回来了——就是有点湿。”
迈克尔·科纳毫无意义的补充道,“马尔福最近可受欢迎了,自从他在斯莱特林队当上找球手——”
“和打败了格兰芬多之后,”我捂住额头,想起波特的面条手臂,“毫无疑问让他那本就膨胀的自我又涨大了两倍。”
“要我说,这也不是坏事。”科纳说,“我早就看不惯伍德吹捧波特——就好像他是朗斯基一样——”
讨论伍德对于魁地奇的痴迷令我头大。我转移话题:“迈克尔,你魔药课的论文写完了吗?”
“你想干嘛?你去抄马尔福的——”迈克尔·科纳警惕地朝我看来,“不行,作业和卢多·巴格曼的签名海报恕不外借。”接下来的一周里他看到我都转身就跑,我得以成功避免了很多关于魁地奇的对话。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我就起来了——马尔福约的八点钟,也就意味着我到天文塔的时候早霞正在天边露出第一缕粉红。我吸了吸鼻子,在窗边发现了马尔福金灿灿的脑袋。
“德拉科,你找我?”我把冻得通红的鼻子塞进围巾里,“干嘛约这么早?”
“闭嘴。这样克拉布和高尔才不会跟着我。”他粗暴地说,“疯姑娘洛夫古德说你写不出魔药课论文——拿去。”他把一卷羊皮纸塞到我手里。
我感动的都要哭了:“谢谢……我明天抄完就还给你!”
“这是给你的。”马尔福烦躁的说,我发现他眼睛下有浅浅的黑眼圈,“你用自己的笔迹照抄一份就行了,我还有一份——”
下一秒,我决定无论马尔福到底是个怎样的小混蛋,他永远都会是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