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是谁，”阿图接着说道，“我父亲说她是女人，不适合当陛下的书记官，她只适合当好涅弗鲁拉公主的女官，又或者回去当她的祭司去。”

古埃及还有性别歧视？赫拉疑惑，她了解的不是古埃及女性的社会地位和男性趋于平等吗，怎么在建筑方面还存在歧视。

阿图说完话后一群男学生跟着起哄，森穆特没有立即回应，他只是看向赫拉，“梅利特拉，你觉得呢？”

“我觉得建筑师这个身份应该用能力来说话，而不是被男人所垄断。”

“你们听清楚了吗？”

阿图还是不服气，“你怎么不等着去继承你母亲的位置，上赶着来到建筑院抢我们的饭碗。你需要生孩子，我们可不用！”

赫拉微微一笑，开口询问森穆特，“森穆特祭司，我可以说话吗？”

“当然可以。”

赫拉把目光转向气愤的阿图，不紧不慢地说道：“谁说我一定要结婚，一定要生孩子？我的母亲胡伊大祭司是阿蒙神庙里身分最高的人，她深得陛下的信任，这是你所达不到的成就。你刚才说我不配当建筑师，也不配当陛下的书记官，最好是回去继承我母亲的身份。可转念一想，不管是神庙大祭司还是陛下的书记官，你们如果有本事胜任，那怎么还轮得到我呢？”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让你用实力说话，而不是用你那张嘴巴和不经过思考的大脑。”

“你——”

森穆特抬起手，“这里可不允许动手，阿图。要是你想要动手的话，我只好禁止你来上我的课了。”

阿图瞬间着急起来，“老师——”

“我劝你最好别忘了陛下也是女人，”森穆特冷声说道，“下次在说出这些话之前，先掂量自己的能力能不能撑得起你这番思想，不然就会像今天一样无能狂怒。”

阿图在闭嘴之前还不忘威胁一下赫拉，“你给我记着，梅利特拉，别让我找到机会。”

“别忘了我现在是女王的书记官，阿图。”赫拉歪了下头，扬起嘴角，“伤害我就如同伤害陛下，伤害陛下就如同伤害阿蒙神，伤害神祗的罪名可是要千刀万剐的。”

/

下课后，赫拉收拾完自己的物品准备走出去，却被快步走上前的阿图狠狠撞了一下。

她被撞倒在地，阿图的脸上出现讥笑，“书记官，哼，就你也想威胁我？”

“原来你只会用暴力去证明自己的能力，”赫拉确认自己怀里的莎草纸没有大碍后，她慢慢站起来，“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容易被自己情绪支配的人不会有什么大成就的。”

赫拉挺直身板，“我拭目以待，阿图。”

“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

“比什么？比建筑知识？”

“对。”阿图说，“要是比输了，你就自愿放弃在森穆特大祭司身边学习。”

他只说了赫拉输了的代价，赫拉补充：“那要是我赢了呢？”

“你赢？绝对不可能。”

“那可不一定。”赫拉说，“要是我赢了，你就当众向我道歉，并且保证之后不会再歧视任何一位有能力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