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也会妥善安置好,此次受灾的百姓的,咳咳,你放心。”
晁显一阵咳嗽,手帕上咯出了血。
风意看了眼,晁显连忙把手帕收起来。
“身体有些不适。”
“如你所见,虽然我是掌门了,但是我的修为依旧不高,从前只能仰望你,现在也是。”
风意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拿出了一个瓶子,放在了桌上。
“希望你最好跟此事没有关系。”
便转身离去。
晁显握住瓶子,笑了,打开瓶子,一把把丹药倒嘴里。
晁显喝了口茶,压制嘴里药的苦味和口中的血腥味。
“我是真喝不出这茶有什么区别。”
喝完了茶,确认了风意走了,晁显去了地牢,一个不为人知的地牢。
牢里都是水,正中间有个石台,锁着一个人,此人见到晁显,异常的激动。
“掌门,掌门,快救我!”
“掌门来了,你们还不快放了我!”
铁链的声音在地牢里格外的刺耳,晁显微微皱了皱眉头。
“掌门,掌门,你来了,掌门!”
该人想扑过来,却被链子锁住了。
“掌门,快让他们放了我。”
晁显并没有让人放了他。
“洛邑,你可知错。”
洛邑的哭喊立马停了。
“掌门,我知错了,求您饶过我这一次吧。”
洛邑的声音有点抖。
“掌掌门,我是想帮您,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您看在我这么多年跟在您身边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掌门,我知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掌门,求求您了。”
晁显没有暴怒,反倒是笑了,可是在这阴森的地牢里,这笑也染上了九分的恐怖。
晁显蹲下来,捏住了洛邑的下巴。
“这么多年,你跟在我身边辛苦了。”
晁显看着洛邑,笑意越深,冷意越深。
“你确实是对我一片忠心,我也相信你没有背叛我。”
听到此话,洛邑一阵欣喜。
“掌门,我发誓,我绝无二心。”
晁显笑了,站起来,抚了抚衣袖不存在的灰尘。
“所以很可惜啊,你虽忠心,可是太不聪明了。你把我辛苦那么久炼制的宠物放了出来,没能灭了他们不说,还让风意发现了。”
“风意来找我了,我总要给他个交代吧,若是找不出始作俑者,风意定然是不会信的。你一直在替我训练魔骨,自然是把你交出去才不会让风意起疑。”
“不,不要!”
晁显笑意更深,眼神更冷。
“洛邑,我也没办法啊,你要恨就恨风意吧,他太敏锐了,我既打不过他,又不能糊弄他。”
“你放心,看在你跟我那么多年的份上,我会很快的,不会让你痛苦很久的。”
“不,不要,掌门,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洛邑,对不起了。”
“啊!”
漆黑的夜是最适合滋生罪恶的时候,所有的污秽在夜色的遮掩下都模糊不清不可辨认了。
风意自从晁显那走后就一言不发,心事重重的样子。骨鱼快要被打死了,只有些漏网之鱼还在街上喧嚣,被风意一招全灭了。
众人惊了一下,见是风意,也就淡定了。
黎洛与骨鱼搏斗受了些伤,心疼徒弟的颜舜华扶着黎洛在河边就近找了间雅阁休息,帮他疗伤。
元依向来是后勤的一把手,此时也是带着众弟子处理后续事宜。
只有风意还站在桥顶,看着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的塔楼。
“我该相信你吗?”
声音比今晚的风还轻,一瞬就散了。
苏锦从风意离开那会儿就一直关注着,现在看着风意一个人在桥上吹风,也忍不住过去了。
“长老,这里风大。”
“嗯。”
“您去见过晁掌门了?”
“嗯。”
见风意不愿多说,苏锦也不好多问,只是陪他静静吹风。
两相无言,并立而守。
苏锦以为风意会这样一直沉默着,毕竟自己只是个弟子,身为尊贵的长老,并不会对自己吐露过多心事。
“我去见过晁显了,他否认了。”
苏锦大脑飞速运转,立马想到了风意的意思是怀疑今晚的事是玄阳搞得鬼,所以去找晁掌门了。
“您相信吗?”
风意没有回应,苏锦懂了。
“他说不是他做的,他说会给我一个交代,他的解释很周密,可是我却不信。他以前就是谎话连篇,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这件事又发生的那么巧,就在他的地盘上,就在他出现的地方,我很难相信与他无关。”
“那长老打算如何处置呢?纵使是晁掌门做的,他是玄阳仙门的掌门,我们也不好在玄阳的地界上处罚他们的掌门。”
“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这么多年,我一直希望他能改过自新,我给过他很多机会,可是他泯顽不灵,不知悔改,我也不知道如今该如何了。”
风意长叹一口气。
“罢了,随缘吧。若真无可解,那也皆是命了。”
苏锦第一次见风意这样,风意向来风清明月的,好像没有什么能困扰他的。这样完美的一个人也会有烦恼啊。
可是风意的烦恼,苏锦一点都帮不上,苏锦也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