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三人的思绪,心照不宣的对视之后,冯一川走过去打开了门。
看到冯一川,成治忙不迭的刚要开口,却从三人投来的、对自己审视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一丝怪异,他狐疑的看着冯一川,一时竟把要说的话忘记了。
秦泽清了清嗓子,朗声问,“什么事?”
“嗯……”成治看看三人,这才想起来汇报道,“钟局、秦副局、冯队,刚刚有个人来报案,说是有人要谋杀他,希望咱们能出面保护……我觉得他前言不搭后语的,似乎是有隐情……冯队……”
冯一川明白,成治是觉得事有蹊跷才来找自己,便转身向钟德、秦泽示意,“我去了解下情况。”
钟德摆摆手,冯一川和成治便大步离开。钟德皱着眉头刚回办公桌前坐下,桌上的电话又响了,他接起了电话,只听了几句,面色慢慢变得凝重起来。
(2)
“所以呢?这能说明什么?武先生,我们是很忙的,没有时间听你在这里找茬。你说来说去说了半天,只是说‘你觉得有人在监视你’、‘你觉得有人潜入过你家里和办公室’,什么都是‘你觉得’,‘你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觉得’你有危险就真能证明你有危险了?”小白脸没好气的推开了面前的笔录纸。瞪着对面的男人问。
坐在对面的年轻男人脸色青白,狠狠咬着后槽牙,但并没有发作。
顾盼盼在桌下轻轻踢了他一脚,小白脸暂时闭了嘴。顾盼盼仔细观察着对面这个叫做武继业的男人,他交代的职业是一间贸易公司的办事员,从笔录开始,武继业就一直回避着顾盼盼和小白脸的目光,说话时也总是低头看着面前的桌子,但他浑身不自觉的小动作——抖腿、握拳、指尖敲桌子都在表现着他的紧张。笔录做了近一个小时,他只是一遍一遍的强调自己的主观感受,却说不出任何可以支撑的证据,难怪小白脸越来越不耐烦。
“警官,我……我真的没有说谎。”见小白脸的态度越来越不友好,武继业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了女警顾盼盼。
“武先生,你先冷静一下。”顾盼盼适时的将桌上的热水向武继业面前推了推。
武继业瞟了瞟小白脸,拿起杯子喝起水来。
顾盼盼突然问,“武先生,你能再说说你做出判断的依据是什么?”
武继业的神色瞬间有些飘忽,他又慢慢喝了一口水才说,“是气味……或是感觉?总之,是很微妙的……”
“还有你家里的灰尘,是吗?”小白脸不屑的加了一句。
顾盼盼想了想,又问,“武先生,你最近家里有添置什么东西吗?比如,古董、字画或是宝石一类的?”
武继业否认,“没有,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你家里人呢?有什么异常吗?”
“我是一个人住的。”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察觉到你说的那些异样的?”
“有一个多星期了吧……”
“你最近的工作还顺利吗?”
“……就一直是那样,马马虎虎的。”
“你的工作主要是做什么呢?”
“……就是……就是一般的办公室工作……没什么特别的。”
“我能问问一个月的薪水是多少吗?”
“一百……一百块左右吧。”
“你身边最近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武继业愣了愣,缓缓的摇头说,“……没有。”
小白脸终于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嚷道,“你看,你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顾盼盼示意搭档安静,之后向武继业解释道,“武先生,我们破案或是立案都要有证据,如果你所谓的报案只是这样,我们确实什么都不能做。”
武继业听了,沮丧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