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罗赶到地穴的那一刻,地煞帮的匪徒们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南罗并没有目睹黑老三疯癫的那一幕,而是眼前呈现出了另一番令人心碎的景象。
许多被当作苦力的平民,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他们抱头痛哭,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
这些平民,大多数都是附近村落的村民,他们被地煞帮强行拘禁,被迫过着暗无天日的矿工生活。
在这非人的环境下,他们的双手变得粗糙不堪,磨砺出了岁月的痕迹。
他们身上的衣物破旧不堪,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和样式。
伤痕累累的身体无声地诉说着他们所经历的苦难和折磨,而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恐惧和迷茫,仿佛对未来充满了绝望。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平民本以为自己注定在劫难逃,却未料到那些匪徒突然离去让他们活了下来。
这一刻,他们喜极而泣,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南罗凭借心眼神通,很快找到了张大口父子,见他们两人虽有皮肉之伤,但精神状况还好,便放下心来。
他三下五除二,将他们的镣铐全部劈开,刚想要招呼两人离去,却不想眉毛一挑,瞬间感知到了远处的动静。
他回头望去,只见远处马蹄声如雷,显然是有一队骑兵正迅速接近。
与此同时,张之洞愤怒的声音也清晰地传入耳中。
“秃那贼子,放冷箭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和大爷我堂堂正正的一战!”张之洞气喘吁吁地喊着,他的身影也逐渐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他的身后,大地佣兵团的成员也相当狼狈,有一人的肩膀上还挂着一支箭,显然箭矢的威力惊人,应该是一种破甲箭。
南罗见状,心中不由得一紧,难道这些骑兵都是地煞帮的援兵不成?
神之感应!......
南罗的精神念丝疯狂探出,同时在心眼的加持之下,这些骑兵的外貌顿时无所遁形。
“是他!”
他交代张大口父子就近藏好,自己则悄然隐入了黑暗中。
南罗隐藏在黑暗的角落,目光如炬地注视着那一队迅速逼近的骑兵。
他们身着的装备精致无比,□□的马匹神骏非凡,这与地煞帮的匪徒简直天壤之别,甚至比稀土镇的镇卫军还要威武。
不过他们的脸上各个黑纱蒙面,显然是不想让人看到他们是谁?
骑兵们没有再射箭,而是像猫儿戏弄老鼠一般,冷眼看着张之洞和那群惊恐的平民。
张之洞被这些骑兵逼迫,非常气恼,他大声喝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可惜,那些骑兵眼神冰冷,对他的质问丝毫不以为意,根本没有回应他。
骑兵队的首领是一位年轻的男子,此刻,他的肩膀上停着一只蝙蝠,正是这只蝙蝠一路追踪着南罗的所在。
他的目光如刀般冷冽,从张之洞身上扫过,又轻蔑地瞥了一眼那些衣衫褴褛的平民。
他手一挥,杀意已决,意思是要将张之洞和这群平民一并铲除。
这时,一名骑兵出言询问:“首领,是否只需杀了这些武者?毕竟,这些平民……”
首领断然打断他,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全部杀光!我确定,我要杀的人就藏身在他们之中。宁可错杀千人,也不能放过一个!”
“可是,首领,这些毕竟是无辜的平民……”骑兵语气中有些不忍。
“哼!无辜?在这乱世之中,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弱者,只配成为强者的垫脚石!”首领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残忍和决绝。
“白鹿鼎白大人,你身为稀土镇镇卫军校尉,竟然为了私愤,公然残杀王国平民,如果传出去的话,也不怕上面怪罪吗!”南罗毅然从黑暗中走出,他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砸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他的心情既惊愕又愤怒,白鹿鼎此人,身为王国军官,自当遵纪守法,此刻竟然视平民为草芥,毫无仁义道德可讲!
他看似年轻,但手段极其狠辣,为了要杀南罗,竟要让此地的几百个平民为南罗陪葬,此等行径比那地煞帮的匪徒更是可恶。
白鹿鼎的目光在南罗身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随即被阴冷所替代。他仿佛看到了一只自以为是的猎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你果然在此!”
白鹿鼎年轻气盛,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报那当日南罗羞辱之仇,他也不再装了,扯下了脸上的黑纱,在他看来现场的这些人都是一些死人而已,死人又如何将消息传出去呢。
但他却是好奇,南罗到底是怎么认出他的?不过这种好奇心很快便消失了,能够一洗耻辱的兴奋感瞬间占据了他的内心。
“小子,想不到吧,报应竟然来的这么快,我该怎么教教你做人呢?身为一个下等人,如果没有身为下等人的觉悟,那倒霉就只能怪你自己了。”
他的声音冰冷而傲慢,仿佛在他眼中,南罗这样的低贱身份根本不配与他对话。
“白校尉,你白家好歹是名门望族,你竟然做出屠戮平民的举动,就不怕被白家除名吗?”张之洞嘶声厉吼,显然对白鹿鼎的行为非常鄙视。
“除名?此地盗匪猖獗,我只是杀一些与盗匪同流合污,助纣为虐的难民而已,王国只会表彰我的功绩,我的家族也只会以我为荣,而你们只会成为枯骨,被遗弃在这乱葬岗中。“白鹿鼎嗤之以鼻,对张之洞的驳斥丝毫不以为意。
“你......”张之洞无言以对,气得牙痒痒的。
“哈哈,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人”,白鹿鼎非常得意,他继续说道:“小子,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让我在人前丢了面子。
原本我看你还有些本事,想收你为我所用,但现在看来,你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还有你身后的这些贱民,也真是不幸啊,原本我只需杀你一人而已,但错就错在你暴露了我的名字,这样的话,那就怪不得我心狠了!”
白鹿鼎的话语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他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而南罗只是他脚下的一只蝼蚁。
这种侮辱和蔑视,让南罗第一次对一个人感到如此强烈的恶心。
他的愤怒被彻底点燃,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不等白鹿鼎出手,南罗率先发起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