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翠,你说要是和离的话,一般什么缘由会显得我没错,是他的错?他刚才态度那么差,居然还吼我,这个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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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怎么还在琢磨这个事啊,大人...大人就是近日太累了,他怎么能和离呢,不会的不会的。”说罢,还扶了扶苏蕊卿的背以示安慰。
“他这个人,我是很了解的,以前就会跟在父亲身边溜须拍马,当初娶我,不就是为了升官吗,我那时闹得那么厉害如此不情愿都没放过我。今天冲我发脾气,想必是说出了他的心声恼羞成怒。和离,我看就是迟早的事。”
小翠有些难过,女子和离总归是对名声不好的,“那小姐,如何打算?”
“能怎么打算,本就没有感情,和离了就对了,”说到,又朝小翠挤了挤眼,“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盘铺子了吧。”随后得意地笑了笑。
“为的就是防患于未然。把我的钱生出更多的钱,便可自立门户不用仰人鼻息,到时候你跟着我,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只是现在,我还没想好铺子做什么的好。”说完又垂下了头。
“没事的小姐,我们慢慢找,一定会有可以做的生意的。”
说完,主仆二人又打闹了一番。
门外闪过一黑影,听见屋内的一片欢声笑语后,准备敲门的手又落了下去,退回了书房。
当时听闻苏裕被贬官时,贾辰彦和苏衡都愣住了。此事大理寺明明还在查,未曾听闻有新的证据新的进展,却一纸诏书下来,理由是城州治理混乱,需要派一得力干将力挽狂澜。苏裕年纪一大把,一路舟车劳顿地去任四品知府力挽狂澜…
无非是给贬官换了一个好听的由头。得知此事,即使是快马加鞭送来的急报,也已是比王都晚了七日。
贾辰彦没有继续和苏衡对峙下去,“辰彦问心无愧,大哥若不信我,我也无能为力。”说罢,便领了皇令带着几名部下回宫复命。
自从那日苏衡拒绝交出兵符后,二人便开始处于水火不容的状态。
苏衡派了暗卫跟随贾辰彦,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苏衡都了如指掌。一连数日后,也无异常。若贾辰彦真生出异心,不会没有接头之人,反倒是苏衡一直拖着不交出兵符,贾辰彦开始怀疑。
贾辰彦先是去军营账房查看账目,又是去粮草房马厮清点,甚至还派人乔装打扮成边境百姓,走访与苏衡有过接触的人,探访苏衡这一年的动向,未查出有什么问题。
“苏大人一直拖着不交出兵符,不知是何缘故?”二人都查不出对方的底细,彻底撕破脸。
“贾大人问的好。我也是才知,令妹嫁与大人,并非出自真心。不知道贾大人如此逼迫令妹,到底是为何。”
“苏蕊卿都跟你说什么了?”贾辰彦这才想起苏蕊卿千叮咛万嘱咐的那封信,感情是写的自己的坏话。
“怎么,贾大人慌了?开始急了?”
“大哥,我此次来是奉皇命,也是有师傅的意思。”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要给苏衡解释清楚的好,贾辰彦想到。
“睿王,恐要动手了。”
睿王与太子不和,满朝皆知。太子勤勉好学,深受陛下宠爱,睿王一边装作纯臣拉拢朝中势力,一边借他人之手铲除异己。
“苏家只效忠陛下,从不参与党羽之争。”苏衡义正严辞到。
“但是那日,睿王向陛下求旨,求娶首辅之女苏蕊卿,为妻。”
苏衡大惊。
“你我都知,她嫁入皇室意味什么,苏家必将陷入皇权之争,师父不想卷入,大哥也如此宠爱蕊卿,想必和师父一样,愿她快乐平安,而不陷入此中囹圄。”
“所以当时最好的方法,便是大哥今日看到的这样。”
苏衡才反应过来。离王都太远,宫中之事瞬息万变。
两人误会解到一半,而后,便是听到苏裕被贬的消息。
贾辰彦回王都到途中,甚至险些遭了埋伏。对方在驿站中的饭菜下药,幸好被军医察觉,但仍旧厮杀一场,贾辰彦左肩中了一箭,骑马途中又拉缰绳,伤口好一阵又坏一阵,到了王都,早已是血肉模糊。
不过好在箭上没毒。
皇后宫宴那日,贾辰彦正在朝堂复命。
”贾爱卿一路奔波辛苦了。”
“能替陛下分忧,是臣的职责。”
“听闻苏将军深受边境百姓信任,你此去上马,可还顺利?”
“回陛下,苏将军很配合,只是因为之前有几户百姓的土地争论之事,耽搁了些时日。”
与皇帝密信中得知的消息一致。
“你岳丈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朕还有一事想问问,派一个首辅去城州,你觉得朕是否小题大做啊。”
贾辰彦立刻跪下,“陛下明鉴,臣虽是苏家女婿,却也是陛下的臣子,自古忠孝两难全,臣为江山社稷,必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