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的蹭了一顿大餐,索菲尔快乐到即将起飞。
即使回到了审判庭的房间里,愉快的心情也促使他破天荒的,记得给雅各布要了一床被子。
连续睡了五六天光秃秃沙发的雅各布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床被褥,不可自抑的产生了一丝感动的情绪。
但转过头来想想,又觉得有点屈辱。
他又不是什么小猫小狗,靠着索菲尔心情好的时候,丢下来的施舍过日子。
这样子想着,原本在酒吧里就憋在心里的话,不自觉的就冒了出来。
“谢安长的挺可爱的,对吧?”他一副看透世事,明白了什么秘密的表情。
索菲尔猛的转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再一次感受到了主角攻受之间那种强烈的吸引力。
即使只是隔着屏幕,并没有真正见面,但一贯桀骜不驯的雅各布,居然就已经关注到了一个陌生的雄虫?
索菲尔努力忽略心中的那一点酸涩,无所谓的说,“对啊,和我这种惹人讨厌的雄虫完全不同。”
他耸耸肩膀,将被子团成一团,丢到沙发上,“所以,好好睡你的觉吧,不养足精神,好好想想怎么应付审讯,别说谢安这种大明星了,狗屎都轮不上你。”
雅各布一边打开浴室的门,一边冷冷的嗤笑。“不知道是谁该好好睡觉…”
他好像低声咒骂了什么,索菲尔没有听清。
雅各布横了他一眼,继续嘲讽道,“毕竟梦里什么都有。”
索菲尔没有心情再和他斗嘴,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一头栽倒在床上。
他一个炮灰,只要求能在剧情里保住小命,也就烧了高香了,何必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呢?
索菲尔默默的把自己卷进被子里,难得的失眠了。
这样每天上班打卡的安稳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雅各布的拘役很快到期,拒绝交代货品下落的他,即将面临的,就是终身的囚星套餐。
押送雅各布前往囚星的路上,作为他的训导,索菲尔也得同行。
他很自觉的给自己找了一个靠近逃生舱的房间,随时做好了,在主角们宿命般的相遇时,默默退场的准备。
押运舰如同一只沉默的巨兽,静静的在太空中航行。
但就像是,最具权威的审判庭,也有虫敢打砸它一样。
即使是全副武装的押运用军舰,也有虫敢于撸他的虎须。
一艘小型星盗船,犹如藤壶一般,悄无声息的粘了上来。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
通过暴力手段打开军舰平时用来装卸货物的舱门,再在底层货舱喷洒易燃品,制作混乱。
这些天的雅各布一直很安静,不需要再接受审讯的他,阴郁的将自己藏在灯光的阴影里,靠在墙壁上假寐。
此刻,舰船上混乱的震颤声,通过金属墙壁,微弱的传进了他的耳朵,让他敏锐的察觉到了时机的到来。
他赫赫的低笑起来,红色的眸子如同星火被点燃。
这些天来,充足的营养液供应,在此刻化作他身体内燃烧的能源。
雅各布轻巧的将一只手指虫化,面不改色的划开自己的胳膊,挖出一只血淋淋的芯片。
号称‘最坚固狗链’的囚星项圈,在芯片靠近以后,发出一声轻微的滴滴声,应声打开了。
雅各布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轻松挣断了锁链,在房间里快活的舒展身体。
高大的身躯,各个关节处,发出了可怖的噼啪声响。
一个灰色头发,容貌异常大众化的军装雌虫打开了他的房门,探进来一个脑袋,“老大,你还好吗?”
“当然了。”雅各布笑了笑,无视尖锐响起的警报声,闲庭逸步般的走出监禁室。
他抬头回想了一下方向,坚定的走向了左边的过道。
灰发雌虫比起雅各布,矮了至少一个头,他小跑步跟上雅各布的步伐,疑惑的说,“不是走这边啊,老大,我们做计划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从货舱那边进出?”
雅各布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跟紧了,我去带个虫走。”
“啊?”灰发雌虫一边为持续轰鸣着的警报声胆战心惊,一边跟紧了雅各布的步伐,“我们所有兄弟都已经撤走了,这舰上没我们虫了?”
雅各布并没有跟他解释,而是快速的在走道上穿梭。
警卫的反应速度很快,他们从货舱着火开始,就一直在往监禁室这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