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尔把老头子气得够呛,但当他回到审判庭的宿舍,却一点也没有后悔。
小心翼翼了那么多年,混了那么多证书和社群,总算找到工作养活自己的索菲尔,根本不把家族放在眼里。
反正最糟糕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他已经被托弗家的老古董送到了雅各布跟前,那么其他的事情,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他无所畏惧的打开自己的衣柜,里头是唯二的一套审判官制服。
哈,他都卖身去做‘训导师’了,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
索菲尔干脆拉上客厅的窗帘,洗过澡以后,就赤着身体在家里来回晃荡。
经历过北方澡堂文化洗礼的南方大学生,已经无所畏惧。
他今天难得的喝了一点酒,又在老托弗身上一泄多年积怨。
此刻心情愉快得,简直要变成七彩的泡泡飘起来。
索菲尔趁着酒兴,嘴里哼着歌,举着一瓶营养液,朝天大喊,“干杯!”
一饮而尽。
这种好心情甚至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他踏进审讯室的时候。
雅各布非常敏锐的察觉了索菲尔的情绪。
昨天负责善后的雌虫,明显没有帮他处理伤口,或者是把他的链条稍微放松一点。
所以雅各布还维持着昨天索菲尔走时的状态。
伤口已经愈合,但汗水和血迹仍残留在他身上,在他野性十足的身体上,形成斑驳的结痂。
过于紧绷的链条让他只能维持着双臂被吊起来的跪姿。
他应该有挺长一段时间没能睡觉了。
红眼睛里除了不羁以外,还有难以掩饰的疲倦。
索菲尔脚步轻快的走进来,让他抬起了脑袋。
“看到我这个样子,你心情很好?”身体的疲倦和虚弱感让他有些暴躁,“你说的配合一点,意思不会是,让我配合你把自己弄死吧。”
索菲尔刚松开了一点锁链,还没让雅各布来得及喘口气,听到他的话,挑挑眉,又收紧了。
“呃…”雅各布猝不及防的发出一声呻吟。“该死的!”
“雌虫的身体可没有这么弱,雅各布先生。”
“雌虫的自愈力也是有限的,”雅各布被虚弱感逼迫着,不得不向索菲尔低头解释,“尤其是,修复机体,得消耗大量的能量。”
“另一只雄虫,我是说,在你来之前,负责审讯我的那个,持续十四天没有给我提供食物了。”
雅各布似乎从没有这样示过弱,他一边说,一边把脸朝向墙壁,不去看索菲尔。
“所以,”索菲尔玩味的说,“你是在向我祈求食物吗?”
“你!”雅各布恨恨的瞪着他,“你真以为这几条破链子栓着,就能保证你的安全吗!”
他猛的用力,强健的肌肉群从放松状态,变得紧致且块垒分明。
他向着自己胸膛的方向拉扯着自己的手,合金链子一点一点,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直至猛然断裂。
雅各布拖着那条报废了的链条,示威般的看向索菲尔。
“上一只雄虫,被我掰折了一条胳膊,”他阴森森的威胁,“如果不是我放你一马,真当你能在我身上甩鞭子呢!”
索菲尔果断的按下了项圈上的电击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