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轻柔的将艾伯特放在柔软的床榻之间,温情脉脉的抚摸着他的轮廓。
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为什么就是不能始终停留在他一个虫的身上呢?
它总是来回的穿梭,看着那些利益和工作,想着怎样将他推给另一个雌虫。
谢安甜蜜的笑着。
既然眼睛学不会专一,那便不需要眼睛吧。
他轻轻的拿起一直药剂瓶。
这是雄虫们用来折磨雌虫取乐的发明之一,微弱的毒素,可以让雌虫在一定时效内致盲。
他将毒剂和麻醉剂小心的混合,尽量让艾伯特感受不到任何痛苦。
即使在昏迷中,艾伯特也似有所感的动了动,被谢安轻柔的拢在怀里,似怀抱一个幼崽般,轻柔的安抚。
“很快的,别怕…”
他温柔的说着,看着艾伯特那双总是冷淡矜持的灰眼睛一点点变得暗淡。
然后…
“耳朵也不想听见我说的话,对吗?”谢安亲昵的揉了揉艾伯特的耳垂,“总是听不见我的拒绝,也听不见我对你的告白。”
“那你能听见什么呢?如果不是用来听见我的声音,那耳朵又想用来听见什么呢?”
他同样用微量的毒剂,损伤了艾伯特的听觉。
“嘴巴的话,”谢安拿起药剂,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他喜欢听见艾伯特的声音,不管是亲昵的呼唤,还是愤怒的指责。
足量的麻醉,让艾伯特的手脚如同洋娃娃一般软弱,可以随谢安心意去随意摆弄。
谢安让家务机器人来收拾残局,自己钻进了被窝,心满意足的缩在艾伯特怀里,陷入了沉睡。
这一觉睡了可能很久。
因为谢安已经昼夜不眠很长时间了。
当他醒来时,窗户外头还是黑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远离艾伯特的床脚上,家务机器人正遵照程序设定,在给艾伯特喂食营养剂。
艾伯特应该醒了,谢安可以听见他加重的喘息,看见他胳膊上竖起来的汗毛。
四肢不能动弹,目不能视,耳不能闻的状况并没有让他恐慌。
反而很冷静的一直假装沉睡,似乎想慢慢积蓄力量,等待转机。
谢安舒服的翻个身,靠近艾伯特,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不顾自己咕咕直叫的肚子,把艾伯特的脑袋搂进了自己怀里。
这种怀抱全世界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让他简直想睡死在梦里。
但艾伯特在这时候,突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而且因为听力受损的缘故,控制不好自己的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