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顾清的手指轻柔却不容拒绝的继续向内探寻。
被一点点打开翅囊内部的感受过于折磨,塞德里克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豆大的汗水从他的身上滚落,连头发都变得湿漉漉的。
“我没有…我没有瞒着您的事情了,”塞德里克惶恐的说,“您都已经知道了。”
“下次,在做决定之前,向我汇报。”顾清也不说什么商量不商量了,还是用汇报这种词更能让他理解。
“好,是,我明白了。”塞德里克颠三倒四的允诺。
“第二条,”顾清松开踩住他的脚,盯着他的眼睛。“婚书作废了。”
塞德里克眼里涌起绝望和痛苦,他似乎想要跳起来,反对顾清的这个决定。又像是想把自己埋进泥里,哀求顾清不要放弃他。
“这份婚书作废了,因为他不是出于我自身的意愿签订的。”顾清紧紧扣住他的翅囊内壁,将他钉在原地。
“但如果,你能让我满意,我会重新,心甘情愿的和你再签一份婚书。”
这一句心甘情愿,让塞德里克的脸颊都红润起来,血色重新回到他苍白的嘴唇上。他的心脏好像自这一刻开始,才重新开始泵血。
“我听话,我都听你的,你会教我,对不对?”他小心的伸出不知何时,已经半虫化的手,小心翼翼的勾住顾清的裤脚,尖锐的指甲瞬间将裤子穿出两个大窟窿。
“我可能会,犯错,我很笨。”
“你刚刚说自己是个好学生。”
“在这方面,我很笨,”塞德里克毫不客气的改口,“我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没有脑子的草履虫,我总是惹你生气。所以…可不可以多一点点耐心。”
“如果,如果我做错了,罚,教,不要丢掉我。”
“我很耐打的,什么都可以,我有军区最高的营养舱使用权限,不会影响到我上战场为你挣星币。”
“如果我错了…”他絮絮叨叨,翻来覆去的说,“不要丢掉。”
“那你听话,”顾清终于软下态度,将手指从他的翅囊里抽出来,“我就陪你试一试。”
塞德里克狠狠点头。
“好了,别哭了。”顾清给他擦了擦眼泪,“眼睛都红了,一会怎么出去?还有,你这儿是怎么回事?”
顾清指着他脸颊上的一道淡淡的血痕,问他。
刚刚才被狠狠教训过的塞德里克变得格外小心,“我回来的时候,啃指甲,不小心划到的,已经快好了,我的脸不会变难看的。”
顾清揉揉他湿漉漉的头发,让他再去洗了一次澡,自己拿着医疗喷剂等在客厅里。
等塞德里克换好衣服出来后,顾清示意他蹲下来,轻轻给他上了药。
塞德里克傻笑起来。记吃不记打的蠢狗已经完全忘记被人玩弄翅囊的痛苦,只记得脸上被顾清轻轻抚过的快乐。
“我们得去找一个合适的合作商,把新材料的事情定下来。你有什么好建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