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幻视感,让顾清撩动他头发的手法也变得很像在撸狗,白皙修长的指节穿插进金色的头发里,指腹微微用力,按压在头皮上。
塞德里克舒服的嗡鸣起来,整个背部都舒展开,更近的依在顾楼身上。
甚至不需要信息素,他的精神域就已经足够放松了。散逸的能量带,就像一条条轻柔的薄纱,笼罩在顾清身周。
顾清试探着放出自己的精神力触手与他对接,平和安稳的能量通过触手的接触,慢慢传递进塞德里克的精神域。
雌虫是没有精神力触手的,他也无法自主控制逸散的能量带,但雌虫有雌虫的办法。
塞德里克的精神域就像一个不知餍足的黑洞,顾清只是轻轻接触表层,他就仿佛没有边界一样,轻易的让精神力触手陷了进去。
但只要顾清有轻微的回缩,精神域立刻不舍的吮了上来,百般纠缠,恋恋不舍。
顾清强忍着怪异的触感,将自己平和的能量注满精神域的表层,为他形成一个浅薄的防护层,就果断的断掉了精神力触手已经陷进去的部分,飞快的抽身的离开。
塞德里克睁着迷蒙的双眼,已经像一只晒足了太阳的懒猫,懒洋洋的在顾清的腿上蹭了蹭,不满的呼噜了几声,似乎在催促顾清继续给他更多。
一个浅淡的徽记在他的颈侧一闪而逝。那是临时疏导留下的标记。
如果是在上古时期,这个徽记标明了这只雌虫的归属。其他雄虫如果想要抢夺,除非用强度远高于顾清的精神力打破顾清留下的屏障,不然无法再进入塞德里克的精神域。
当然,到了现代,稀少的雄虫数量,让他们根本不需要再争夺,反正雌虫多的是。这个精神力屏障的主要作用,也就变成了维护雌虫精神域稳定,让他们在过度使用自己的力量时,不至于陷入崩坏。
顾清推了推腿上这个沉重的大家伙,“好了,快起来,已经这么晚了,我得去洗漱了。”
塞德里克甩甩脑袋,努力让自己从那种迷离的状态里清醒,大着舌头说,“我,我服侍您沐浴。”
“你先服侍好你自己吧。”顾清丢下一个白眼,离开了。
第二天塞德里克出发的时候,顾清还没有起床,他一直睡到九点,才下到餐厅用餐。
窗边的茶台上摆着七八样品种丰富的早餐,看起来应该塞德里克的作品。保温装置矜矜业业的工作着,让它们还冒着热气腾腾的白烟。
顾清从茶台上取下一张纸条,上头用刚劲有力的字迹写着,‘我会在星海深处,日夜思念着您——塞德里克’
如刀剑一般锋利的笔锋,果然是塞德里克的风格。
不知出于什么想法,顾清将纸条原样折好,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尽管塞德里克假期结束以后,大多数时间,顾清也是一个人坐在这里用餐,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空荡荡的房间,在今天格外的寂静。
直到接近十一点,才有虫敲响房子的大门,将顾清从实验桌前惊醒。
一个白发苍苍,却仍神采奕奕的军雌在可视化门铃前向他敬礼,“您好,斐格思向您致敬。”
顾清吩咐智能管家打开门,自己从实验室里出来迎接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