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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千年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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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时,他们可谓正大光明。

精神病院的护士医生都昏迷过去,他们也不用东躲西藏,直接从大门浩浩荡荡的离开。

凌晨两点,后院墙壁处,看到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苦等的唐祠,陆七无语地吐槽,“你笨啊,不晓得去车上等吗?”

“我担心在车里听不清,万一你们叫我呢。”唐祠缩着脖子走过去,“怎么样了?”

她看一眼手上贴满符咒的武士刀,“算是解决了吧。”

“算是?”唐祠斟酌着这两个字,不解的征询。

陆七一摆手,有些不耐烦地走向停在路边的越野,黑夜里它如同一只沉睡的骏马,“冷死了,还干站着干嘛?没吹够啊?”

钟行抿唇笑了下,自然清楚她的烦躁来自于何,冲一旁困惑的唐祠说:“再啰嗦我可不等你了。”

这话比今晚的风还要寒凉,他连忙追上去,当真怕这两人丢下他不管,仔细想想他们可能真干得出来。

回到车里,钟行见后座的陆七冷得打颤,于是打开空调,热气瞬时弥漫开来。

陆七看着大腿上的武士刀,蛾眉微不可察地皱了皱。这个烫手山芋该怎么办呢?我怎么老遇到这些麻烦的东西!

“小七,你拿着的是什么?”

唐祠刚才就想问她手中被黄符包裹的长家伙,能被符纸红绳缠着肯定不简单。

“这就是在精神病院作祟的东西。”她靠在后椅上,暖空气下她僵硬的四肢慢慢舒展,冻红的小脸皱成一团,“这上面有太多亡魂怨念,我超度不了,只能暂时把它封印起来。”

念及此,她撅着嘴不快道:“不知道是邪气太重,还是因为这些日本鬼听不懂中文。”

“前面那些鬼不也听到咒被灭。”钟行冷不丁一笑,眸光瞥向后视镜中红扑扑的脸蛋。

陆七一时被呛住话,不满地剜一眼后视镜里含笑的瞳眸,“开你的车,没事插什么嘴。”

“小没良心。”

“...是你自愿做我的打手,而且我受伤了你心里肯定不好受,所以啊我不能让你难过呀。”她双手抱胸,说的理所当然,丝毫没觉得有任何不妥当。

钟行打了个弯,冷隽的眉宇比往日要柔和许多,嗓间缠着徐徐笑意,“看来你是吃准了我。”

陆七扬起下巴得意地哼出一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

论耍嘴皮子,她可鲜少输人,况且现在的钟行不也得好好听她差遣,这种凌驾的感觉让她颇为享受。

唐祠木愕的来回看他们,这比往日里的争吵还让他窒息,现在不用他拉架了,他也插不进去话。古灵不禁和他交视一眼,对这类似调情的话惟有无奈相笑。

钟行先送了唐祠回去,深夜肃穆寒冷,唐祠不作停留地直奔家门。今天不是周末,魏木不在,但有古灵陪着也不会寂寞。

半个小时后,越野停下,陆七看着外面的街道棱眉直视驾驶座上的人,“这不是我家。”

“我又不知道你住哪。”他回的无辜。

她抿紧嘴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怎么不问我?”

“你不也忘记告诉我了。”钟行取出一个口香糖吃下,近期他很少抽烟,馋了就吃口香糖排解。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住在竹苑小区。”

“晚了。”

他打开车门走下去,拿着车钥匙准备上锁,“想一直待在车里?”

陆七忍着怒火走下车,狠狠摔上车门,反正不是她的不用心疼。

“我打车回去好了。”

她转身就要离开,还未跨出两步,卫衣帽子就被他逮住,后颈传来湿热的气息,她不禁打了个颤,“怕什么?我会让你深更半夜一个人回去?多不安全。”

“大叔,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她摆脱帽上的纠缠,侧身怪异地扫他几眼,“你唱戏呢?变的也太快了吧。”

“这不身份转变了,自然要不一样。”

他拉着她走向酒吧大门,少时,他们停在原地,眸光骤然变得冰冷,直对大门前的一位不速之客。

“你竟然敢一个人找来?”陆七冷嗤道。

“我说过,我还会来找你们的。”

来人正是南海一别后数日不见的曲腾,他身上没有携带武器,穿着一件深色夹袄,孜然一身。

她双手交叉环于胸前,睥视道:“你是来兑现承诺的?”

“是。”曲腾向前迈了一步,勾起一侧唇冷笑,“你敢听吗?”

钟行走过去,他的个头比曲腾高几厘米,漠视他的虚张声势,眼神透着轻蔑,“你敢进吗?”

“那就多谢钟老板的邀请了。”

今晚酒吧暂时歇店,偌大的一楼只有几盏暗灯亮着,空旷得过分安静。三个人坐在一个四方桌边,目光交错却都不善。

曲腾一眼就看出桌上这把被符纸封印的刀的诡怪之处,“这刀看来让你们很费劲啊。”

“你在监视我们?”陆七收紧黛眉。

“也不算监视。”

他不过事先查了几人的身份,但关于陆七这个本该消失的人,他是没查到什么,换句话讲也不需要查什么。

曲腾盯向钟行手旁的无离,“这把刀应该是钟家家主之物。”

钟行不意外,在湘西时他就看出黑衣人看刀的眼神不对,加之他们的问题,答案呼之欲出。他一手搭在陆七后面的椅子上,漫不经心掀起眼皮,深邃的眼眸含着冷肃之气,“我们没心情跟你闲聊。”

听言,曲腾并不畏惧,靠在椅背上敛眸冷笑,“你们可知道在百年前,钟家并不在如今的高溪镇。”

这事陆七两人听唐祠说过,对此表现的十分平淡。她讪笑一声,“你是想说钟家与你们渊源颇深。”

“看来你们知道。”曲腾换了个姿势,收了些笑意,神情认真起来,“在很久以前,钟、曲、肖、魏四家就隐居在深山里,四个家族本来一直相安无事。但百年前钟家家主因为某个原因突然带着家眷离开,听族里老人说是因为某个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陆七与钟行对视一眼,默契地想到了那山顶的妖僵,看来是因为镇压不住了所以才要重新找个地方继续封印。

曲腾的话再次传来,“自那后,钟家就远离了三家,不过联系并未断开。就在十八年前,三家家主都收到一封信,他们拿到信后就离开了村子,此后就没再回来过。我父亲同你父亲一样,都在那之后了无音讯。”

钟行压沉了声线,想起幻境中的所见,他不由的收紧眉峰,“你知道他们离开的原因?”

“如果我没猜错...”曲腾整个身体隐匿在阴影下,若隐若现的嘴角勾勒出一道冷弧,“这跟一个白姓家族有关。”

陆七心下一怔,忍住惊异,眉眼划过一丝嘲谑,“在雷海城你说我姓白,那这什么四个家族该不会就是为了杀我吧?”

这些人如此明显的杀意,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不过,她有些惶惑,如今自己活得好好的,这是为什么?想起那半块玉佩,她一时愕然,难道是钟正山救了我?

她下意识探向钟行,对方轻揉了下她的额发,回以懒倦的淡笑,“想什么呢?”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她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声色严肃。

“不告诉你,是怕你乱想。”

她一把拍掉他的手,撇过头甚是不悦,“少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暗暗一叹,惩罚似的捏了两下她的手指,“在学校的幻境里。”

“是那个面具人给你看的?”

“嗯。”

听到他如实回答,她这才消了些气,“看来他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这个鬼东西还真够无聊的。”

曲腾神色晦暗不明,一抹狞笑在眸底一闪而逝,“你们知道的比我想的要多。”

陆七话锋一转,“他们为什么要杀白家人?或者我换个问法,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这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杀死在白家出生的女眷是我们四家的祖训,至于你为什么没死,那只能说明十八年前出现了变故。”

“你怎么确定我就是白家人?”

曲腾往前倾了几分,露出他阴鸷的面容,抬手直指她的额头,“因为你身上有彼岸花。”

这个回答并不惊讶,她若有所思地摸了下光洁的额头,“这是白家人的标志?”

曲腾摇了摇头,目光含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据族中史谱记载,这花只会出现在白家女眷身上。”

陆七敛了敛眼睑,陷入沉思...为什么只有白家女眷有彼岸?

钟行冷凝对面笑意不明的男人,稍眯起眼睛,凛声而问,“你们一直在监视白家?他们现在又在哪?”

“说监视也差不多,千百年来我们四家都会派人轮流去白家,监视是否有女婴降生。至于白家人...”曲腾无谓的耸肩,“自从家主们失踪后,族中长老就派人去白家查过,那里除了满院的尸体什么也没有,家主的遗体并不在其中,也没看到有女婴,所以我们猜想可能是有第三方势力插入。”

“被你们杀的?”陆七冷下眸,虽谈不上什么难过愤怒,但她还是有一种发出内心的厌恶。

“谁知道?”曲腾不以为然的轻笑一声,接着说:“要说谁害死他们的...是你,陆七。白家千百年来都未曾降下过女眷,而你突然出生了,打破了这长久的安宁。”

听到这话,钟行不免嗤笑出声,瞳里噙着讥屑,腔调漫散,好似在嘲笑他们的无知愚昧,“真是一个撇脚的借口。”

生死轮回,投胎转世,谁能预料、阻止,这都只不过是他们为自己杀人找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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