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地上干净如初,陈生挥了挥手腕兴致勃勃。
“这下干净多了。”
明巅宗大师兄,风姿绰约,剑法婉转飘逸,特意舞剑却只是为了当个扫地机,说出去谁信啊。
陈生能感觉到突破金丹之后,从丹田内的灵力冲刷着四肢百骸。
也已经掌握了大部分力量。
陈生握紧手看着宗主大殿的方向,嘴里喃喃。
“即使是合体,我也可有一战之力……”
陈生入明巅宗已经快四年。
四年里,唯一亲近些的便是他的二师弟。
至于为什么二师弟名字叫三,可能是因为有个性吧。
不过师傅也只收了他们两个弟子,即便钱三有心想当三师弟,也心有余而人不足。
陈生经常逃避宗门大大小小的历练或者活动。
一开始还会有人抱怨,说他这个大师兄在其位却不树立榜样。
但每次找陈生切磋时,他剑还未出鞘,便被几掌打飞出去。
不过陈生对女弟子还是很友好的,一般不会打飞,太不雅观了,打趴下就行了。
久而久之,不忿的人越来越少,大多数人都对陈生的实力心悦诚服,小部分人则一开始就是陈生的忠实粉丝。
比如宗门的温小师妹。
温玉相貌清秀干净,但长了一双娇俏灵动的眼,盯着人时大眼睛眨几下,只要不瞎对方就会缴械投降。
所以颇受宗门男女老少的喜爱。
可惜她却爱上一个不能爱的人。
“大师兄,大师兄!”
少女一如往常蹲守在陈生院门口。
刚踏出门一步的陈生脚尖一转,又躲进去了。
温玉没被明晃晃的拒绝打跑,她双手托腮星星眼的盯着院门,显然是病得不轻了。
突然,一双手从背后伸来捂住了她的眼睛。
“啊!”
温玉被吓得短促叫了一声。
钱三笑嘻嘻的松开手,然后打趣她。
“你怎么老是来我大师兄门前,把大师兄都吓得不敢出来了。”
温玉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贱手。
然后退后几步吐了吐舌头。
“你管我呢,还有他明明也是我的大师兄!”
“是宗门所有人的!才不是你的!”
平心而论,钱三长得并不难看。
也算是浓眉大眼,长相周正。
可惜了,他现在双手环胸下巴高昂的样子把他很正经的帅气打破了。
“那你叫你的大师兄出门啊,你连进去都不敢吧。”
他现在看着,真的好贱啊。
温玉掂量了一下自己的修为,和对方比他大了一倍的身形。
她输了,这一局,她输得好彻底。
空气中仿佛传来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钱三看着温玉下垂的嘴角,开始发红的双眼顿时手足无措。
“哎,不是,你别哭啊。”
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她未出一声,只是倔强的看着他。
钱三平生会怕的只有两件事。
第一,他怕师傅收敛笑容。
第二,他怕陈生笑着对他拔剑。
今天恐怕要再加一项了。
他真的!真的!很怕!女孩子哭啊!
眼泪砸落在地上的声音,细小的抽泣声。
钱三承认,他知道自己很贱,但他从前从来没惹哭过女孩子,这下只能手足无措的胡乱挥舞双手。
他想去给她拭泪,但看着手上厚重的老茧,再看看对方柔嫩的脸,只能着急的在她脸颊边茫然无措。
“我错了,错了,是你的大师兄,都是你的。”
这轻描淡写的道歉并没有让温玉停下哭泣。
这下直接嚎起来了。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我不管,你以为道歉就有用吗?对不起有用的话要门规干什么!”
明巅宗规矩不多,所以钱三只能想起来一条。
宗门弟子,不可欺男霸女,违者脱光衣服在门内当众鞭刑。
“我哪里欺男霸你了?!”
钱三吓得手都在抖,他就差跪下来赔罪了,但嘴里还得胡搅蛮缠一番。
“最多是欺你霸师兄好不好!”
“啊啊啊啊啊啊……”
“啊?”
温玉哭嚎声戛然而止。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钱三,大眼睛上下扫视。
最后义愤填膺。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二师兄!平时就看出来你包藏祸心,我告诉你,大师兄的清白我拼死都会守住的!”
“不是我是在打比方!比方懂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断袖之癖啊!”
“我不听我不听,我说为何师兄平常只跟你亲近,你居然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是我真的不喜欢师兄啊!不对,我喜欢但是不是你想的喜欢啊!”
钱三声嘶力竭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