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没从何岁虞眼中看到其他感情，又说了几句才了解地点头，“老师知道了，你可以回教室了。”

何岁虞回教室时许多同学都八卦地看她，她坐下时姜琳更是竖起拇指称赞：“骂得好，最烦这种看一张图片就无故对人施展恶意的人了。”

何岁虞颔首附和：“我也是。”

姜琳：“我以为你是那种忍气吞声，不会骂人的好学生，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发现是我想错了，但没想到你在网上也会骂人。”

这是何岁虞给她的第一印象。

虽然她们做了半年同学，但上学期接触少，位置都隔着好几个人，这学期成了前后桌才玩到一起。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何岁虞坦然，倒是邱序听到后有一瞬怔愣。

“以前？为什么？”他直问。

何岁虞扭头看他，思忖良久只摇摇头，“没为什么。”

邱序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了心酸，没问下去，虽不知缘由却有一股无名的情绪。

上课铃响，老师进来。

课上，老师在台上认真讲课的时候，邱序中途拿出手机放在旁边高高的一沓书前，光明正大地回起消息。

随后进贴吧第一个帖子就是一张背影照。

他点击照片看了许久，最终长按保存才找帖主私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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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一班即使下课也没什么人出教室，一眼望去全是趴桌补觉的学生，少部分还在埋头勤学苦练，教室里只有讨论学习的声音，走廊上也看不到几个人，学习氛围紧张。

后排靠门的位置上，男生额头抵在桌上，把手机藏在抽屉里刷。

“我靠？！”男生突然惊叫，猛然抬头，左右瞧一眼后起身走向坐在他斜对面，隔着一个过道埋头补觉的少年旁侧蹲下。

他又张望一圈才小心翼翼地将手机递到对方抽屉里，抬手打了下他手臂小声说：“这个是你妹吧？旁边男的是谁啊？怎么感觉他们关系不错的样子，你妹不会谈恋爱了吧？”

“什么什么，快给我看看。”

“我也要看。”

后排的两人闻声起身隔着桌子凑近何秉其，他烦躁地抬起头看，“没有证据的事——”

他虽长得成熟，却很有亲和力，声音也格外地平和又朝气蓬勃。

但话说到一半，在看到图片时眉头一皱，朋友还在耳边喋喋不休：“谁说没有证据的，这不是吗？你看他俩靠得那么近，一还同撑一把伞，一看关系就很好，唉，我的心好痛。”

他还佯装心痛的样子捂心口，慷慨激昂地说着：“原本想着靠着你的关系我能更好地追我女神，现在她却……唉，说多了都是泪。”

何秉其懒得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不等朋友说完就一把夺过手机刷帖子评论，挖苦一声：“我妹的眼光不会差到看上你这种货色。”

这话朋友就不爱听了，反驳道：“哎，其哥你不能仗着自己比我帅就看不起我啊，你妹怎么就不会看上我了？我也很帅的好吧，只是比你差点而已。”

何秉其冷冷地哦一声，其他两人的脑袋直接凑到他边上身长脖子看，“老何，照片上这个女生真的是你妹吗？我怎么看着不像？”

“对啊。”

何秉其看了一圈评论正要点进某个的头像时，帖子突然被删除了。

“……”

算了。

他把手机还给朋友，没心情再补觉只好拿出课本学习。

何秉其中午是和朋友出去吃的午餐，回校时路过奶茶店想起了谁，进去买了杯，出来却被路过的女生撞掉，奶茶洒一地。

他的脸顿时黑了。

“你走路不长眼吗？撞掉我哥奶茶了。”

朋友看到就指着鼻子骂，同时女生也连连道歉，看一眼地上洒了一半的奶茶，“我重新买一杯给你吧？”

“不用。”

何秉其的声音冷得能冻死人，一个眼神都不给女生，转身重新走进奶茶店。

这回他多要了个汉堡。

女生看着少年挺拔的身影愧疚不已，朋友伸手拉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