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段时间不理我是因为吃醋了？”冯唐突然有了精神，桑榆会吃自己的醋就说明她对自己有好感，甚至是喜欢。

“我没吃醋，男女有别，你有女朋友，我自然不好和你走的太近”，尽管掩饰，冯唐也确定了心里的答案，屋子里没开灯，他看不见桑榆表情，但是他能感受到她的局促和紧张，这么害怕自己发现吗，冯唐没有戳穿她。“我刚才说我喜欢你，你怎么想？”

桑榆并没有马上回答，两个人站在原地，谁也没有动，平稳的呼吸声在房间里缠绕。“我先去开灯吧”见桑榆不说话，冯唐想跳过这个话题，便不再逗她，伸手向玄关处的开关摸去，还没够到开关，嘴唇上就感受到柔软和温热。

温度消失，冯唐像是被定在那里，这是桑榆给他的答案，比话语更具体，尽管他忘了回应她的勇敢。灯被打开，两个人都没了刚才的大胆，像是刚认识的陌生人。

“你要喝水吗””

“不用了，不渴”

说完两个人又陷入沉默。“我下周就去英国了，如果我现在和你在一起，可能对你不太公平”。桑榆有些后悔，刚才她冲动了，她这次出国要三年，她何德何能让他等自己三年，况且她哥新丧，她还有她的仇人要找。

“我等你回来”。冯唐不觉得三年很久，如果只需要三年就能等来一生所爱，他觉得值得。

桑榆还在犹豫，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为她哥的事筹划，如果把冯唐牵扯进来，她怕失去，冯唐是她唯一的惦念的人了，她想他平安。

“听说你把房子卖了，我看这屋子都腾空了，一会先住我家吧”。冯唐看见摆在客厅的行李箱叹了口气，他其实比桑榆更害怕离别。

“他们明天才搬进来”。

“他们搬新家肯定会起个大早，估计早上肯定会吵到你，我想让你多睡会”。桑榆没反驳，确实是这样，而且他已经答应买主今天就走的。两人将东西都搬上车，桑榆朝家的方向望了一眼，眼里有些酸涩。

桑榆将行李箱拖进原来考试时她借住的那间屋子，房间还是原来的布置。“我以为你回X市之后，这边的房子就卖了呢”。

“没舍得，想着以后和你结婚了回来这边住着方便”。冯唐去拿了一杯水给桑榆，桑榆接过，水温很好，不凉不热。

桑榆看着冯唐，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自己的，她好想问问她。“你从什么时候觉得我是你喜欢的那个人”。

冯唐想了想，没有确切答案。“我也不太清楚，我对你的好感是叠加起来的，要说个确切时间，大概是那次看见你和徐彦霖在楼下”。桑榆木纳的点点头，原来那么早，她都没发现。

“我今天和你一起睡”。桑榆声音很小，但是冯唐却听得清清楚楚，连同自己的心跳声，他承认他很想那样，可是放肆的欲望却被理智占领高地。“我们可以慢慢来，我说过我会等你回来，不能因为我们见面的日子只剩下这几天，就把我们的感情按下加速键，那样不太尊重你，也不太尊重我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