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又一次拿到手套狂奔之际，敌人终于突破了他们的封锁线，“小朋友，这不是你的玩具。”乌木喉优雅地抬手，却在触碰手套的刹那被蛛丝糊住鼻孔。彼得倒挂着从镜像空间钻出：“抱歉先生，这是非卖品！”

眼看他将抵达终点，灭霸立即动身。但一道猩红的光束夹杂着毁灭性的气息拦住他的去路，旺达的绯红能量在此刻达到峰值，化作永恒烈火的锁链勒进他的紫色皮肤，誓要将他按进地狱！就在灭霸即将被撕碎的刹那，他对着天空发出嘶吼："开火！"齐瑞塔大军忠实地执行着长官的命令，无数道炮火轰然坠落，能量光束无差别地砸向时光机所在的区域。无数先锋卫与齐塔瑞士兵在光柱中化为灰烬。

时光机的在强光中扭曲崩解，旺达、彼得也被爆炸气浪掀翻在地，灭霸顺势捡起地上的手套。

“游戏还没结束！”彼得不甘心地掰住他的手腕。

力量宝石的紫光在灭霸掌心汇聚，灭霸轻而易举地将蜘蛛侠扯开，另一只手扼住他的脖颈，蜘蛛战衣的颈部装甲开始崩解。就在彼得颈骨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时，他身上一道屏障似的蓝光炸开，刺目的蓝光如利剑般刺入灭霸的瞳孔。他被迫松开手，看着自己的伤口有片刻愣神。

他本欲继续，但一道阴冷的嗓音从背后渗入骨髓。

“我让你动他了吗？”杰森的声带像破损的电台般沙哑，每走一步都有数据碎片从关节脱落，他的皮肤表面浮动着类似老式电视机雪花屏的噪点。那些本该修复伤口的绿色数据流此刻化作扭曲的荆棘，从眼眶与齿缝间钻出，流出剧毒的黏液。

他好似不知道自己的状态，又或者不在意。他只是站在那里，寂静的战场上，似乎只有灭霸才能看见他的双眼。他的瞳孔裂成蛛网状，每块碎片都映着不同的癫狂——左眼是燃烧的夜空与破碎的尸体，右眼是血泊里浮动的冷笑，凸起的脉络时而泛着机械绿光，时而渗出腐肉般的阴鸷。

他仅是站在那里，就让人心生战栗。

“你是……”灭霸不解，不过手握着宝石令他想起了些什么，他的眼神募地悲伤起来，像看见一个可悲的艺术品，“孩子，你疯了。不管你背后的力量是什么，他已经穷途末路了。”

杰森不闻不顾，朝他一步一步迈过去。

“不要再过来了。”灭霸怜悯地说，“你无法再承受一次死——攻击，届时你可能真的会……”

“全是废话！”杰森径直扑上前，破碎的右手直接插进无限手套的凹槽。灭霸的刀刃便不再犹豫，轻易地往他蠕动的心脏捅去，那瞬间他的脸色青白，再无任何抵抗之力，任由灭霸像丢弃垃圾那样将他丢下。

这时，幻视的机械手臂从背后穿透灭霸的肩甲，但这偷袭只持续了不到片刻，灭霸反手将幻视甩向山壁，振金躯体在岩层上撞出蛛网裂痕。

队长和托尔一前一后，前者将残破的盾牌嵌入地面作为支点，后者的雷霆战斧在空中划出耀眼的电弧。二者折射雷光形成电网，却被灭霸硬劈出生路。

惊奇队长的双拳裹挟着宇宙能量轰来，托尼的纳米激光同时切割灭霸的膝盖。三股力量在空中对撞出超新星般的耀斑，仍被灭霸强行镇压。

当最后一个复仇者倒下时，灭霸举起手套冷笑：“我是天命——”

但命运第二次背弃于他，本该镶满宝石的手套此刻空空荡荡，他茫然地扫视四周。

灵魂宝石在杰森掌心跳着踢踏舞，微妙的得意竟然让他的脸不再那么死气沉沉，透着些许回光返照的朝气，“下次拿手套前，记得检查配件是不是焊死了。”

惊奇队长手中的力量宝石闪耀，她撞向灭霸：“这次轮到你说遗言了！”他立刻被轰进百米深坑。

“我本是天命！”灭霸挣扎着站起，咆哮震裂云层。长枪裹挟着巨力直取惊奇队长的咽喉！

钢铁侠捏着现实宝石将致命长枪变成漫天肥皂泡。粉红泡泡雨中，他的语气轻快又讥讽：“我还是钢铁侠呢。”

杰森趁机将灵魂宝石抛向奇异博士，斯特兰奇双手结印，灵魂宝石闪动，金色法阵中伸出无数锁链刺入灭霸胸膛。当紫色灵魂被拽出体外的刹那，杰森仰望着苍穹：“把犯人还给你了。咱们两清！”

然后，那些强行重组他身体的力量也撑到了最后一刻，他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心口处钻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滋滋作响的二进制代码，那些0和1落地便消散无形，正如他此刻渐渐失去生机的脸色。

现在，他的队友们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的伤口，因为他是个，异于常人的怪物、披着人皮的祸害、走到哪里都是灾难的怪胎，杰森想。战场的声音逐渐消弭，总是困扰着他的梦魇也悄无声息——假如真的就此结束，作为戏剧来说，也未尝不是个优雅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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