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间，白柚心里忽然生出一个离谱的想法。

她手抖着在对话框敲出了一条消息：

【Y.：姐，你和江老师认识很久了吗？】

然后她坐在床上等了三分钟，对面都没再有动静。

白柚手紧了紧，被她抓着的睡衣满是褶皱。

-

白柚洗完澡出来时，江文初刚好从客厅往卧室走。

两人正面碰上，江文初跟她说：“我以为里面都是零食，就打开把它们放在零食柜里了，没想到里面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放在茶几上了，我不是故意看到的，抱歉。”江文初的话里满是诚恳的歉意。

白柚本来也不在意这个，现在心里满是白允的消息，顺嘴就回了句：“没关系，谢谢姐姐。”

语气不算差，但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特别好。

见江文初点点头回了卧室，白柚就去了客厅拿了纸条。

纸条最上面是一串数字，下面的字圆润柔和，倒和方然的长相很是符合：白柚姐姐，这是我的□□号码，如果姐姐不介意的话，想和姐姐交个朋友。

白柚其实对和比自己小这么多的人交朋友没什么兴趣，但怕小姑娘多想，她看了一下白允的消息还没来，还是点开□□搜索了那串号码。

正好通过网络给方然解释清楚的话，应该也不会像当面直接说那么伤人自尊心。

点了“发送”，白柚就将纸条揉成了一团，投进了收纳箱里。

十点二十，白柚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微信消息。

正在吹头发的白柚连忙腾了一只手解锁手机。

【S.：认识四五年了】

白允这些年一直都待在国内，而江文初又一直在国外。如果说认识了四五年的话……最大的可能应该就是江文初出国之前的那个暑假。

可江文初和白允差了有四岁。

而且白允和她认识了这么多年，现在还能把人找过来给自己补习，白柚从前竟然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江文初。

白柚想起江文初要让她叫姐姐，再加上喝酒那天晚上江文初说的那句话：“我只爱过一个人，很爱很爱，但是曾经做了一件伤害她的事。”

她们该不会真的……

然后现在准备旧情复燃了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就是她们play的一环？

想到这，白柚想把小丑的红鼻子摘下来贴在自己脸上。

她在对话框敲了很久，删删改改，最后问白柚：

【Y.：姐，你喜欢女生？】

这回白允倒是回得挺快。

【S.：……】

【S.：她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