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听玄之玄如此说,那人不咸不淡回道,“就算没有俏如来,老三不是也在,难道他……也没替你开口?”
“老三,别跟我提老三。”玄之玄见她提及,语气更是不善,“俏如来当场反水,老三一句话不曾说,更是后退一步恭喜俏如来登上盟主之位。”
“哈~老七,想想昨日,再看看今日,要修口啊。”听到这个结果,那人话里笑意更浓,“现在你可以,去跟老大作伴了啊。”
“老五!”
“老大,苗疆的孤血斗场已经被人查询到蛛丝马迹,你要早做准备。”
“知晓了。”
许久不曾吭声的老二,开口提及此事,老大直接应下,而玄之玄听老二如此说,语气不甘愿道。
“老二,还是你靠谱,早知道我……”
“老七,你还是仔细思考自己做了什么,老三临阵收手,不会没有原因。”
“老五,你!”
“师相?”
“嗯?”欲星移顺着肩上的手,看到了已然站到自己面前的鳞王,连忙后退半步,“微臣竞未看到王到来,望王恕罪。”
鳞王收回手,背于身后,叹了口气,“师相的坏习惯又来了。”
欲星移听鳞王这熟稔的语气,思绪回转几分,笑问道,“臣的坏习惯有很多,请问王所说的是哪一项?”
“都有。”
听鳞王话中意,欲星移知躲不过,提议道,“看来王有很多话要说,不如到浪辰台慢慢讲吧。”
“也好。”
欲星移半步与鳞王身后,压下自己心头的事,语带诧异问道,“王,微臣回来怎不见左将军与右文丞?”
“何止不见左将军和右文丞,如若不是本王拦着,师相怕是连眼前的石礁都见不到。”
“王……哎。”欲星移见岔开话题失败,叹了一声,“臣真是做人失败。”
“做鱼成功就行了。”
鳞王一句调侃的话后,还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右文丞正在准备洗尘盛宴,至于左将军,本王让他先去休息了。”
“连番战役,左将军确实辛苦了。”
“师相这次,可说是凯旋而归,右文丞更欢欣鼓舞。”
“因为保住了海境吗?”欲星移知对方话中所指,想笑着应对却不太自然,不强求下又叹了口气,“臣真是做人失败。右文丞若真正相信微臣,就应该对这种结果淡定才是啊。”
“这还不是因为师相进来总是皱眉,让人不免担忧。”
“让王担忧……是微臣的失职。”
见鳞王停下脚步,欲星移亦停住,二人前面便是书写这浪辰台的牌冕,这么快就到了地方,他都还未思考好,该如何开口。
“师相,已到浪辰台,此地只有你我二人,你可以开口了。”鳞王似是觉得这话不够,又道,“就算师相说出什么惊天秘密,也只入本王之耳,绝不外传。”
“哈~”
“师相。”
鳞王听出对方犹豫,不再多言给对方时间来决定,而欲星移沉默许久后,走入浪辰台,取出茶具。待人落座后,专心沏茶。
“师相,想从何处开始说?”
“王。”欲星移端起茶放到鳞王前,语气略带轻松道,“总要给臣时间,组织一下语言啊。”
“也是,一、二、三,请开始阐述。”
“王……”
多年来的交情,鳞王怎会不知对方行事风格,若是等人思索完毕,得到的答案,便已然离真相相去甚远。
“师相,不要再思索怎样会让吾宽心了,直言便是。”
欲星移知晓鳞王脾气,话已至此,再多做掩饰便不是关心,而是疏远了,他缓缓道。
“既然王想听,那容臣问王三个问题。”
“师相,请。”
“第一个问题,王,能否猜到微臣此时所想?”
鳞王沉思片刻,认真道,“我熟知师相行事,根据师相言行自是能够猜测一二的,比如说方才师相便想借故岔开话题,让我不再追问。”
“是。” 欲星移感叹鳞王的直言,又问道,“第二个问题,若微臣从未说出口,也未有任何行为,那王是否能够猜到?”
“这……”
鳞王迟疑了,欲星移知他,没有停下而是直接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若未曾开口,也未曾有过任何动作,只是心中一瞬闪过的事,旁人却可探知,甚至能够将这件事实现。王,会得出什么结论?”
“这……这太匪夷所思了。”
“匪夷所思,却真的发生了。如果不是臣亲眼看到,怕是也会说一句匪夷所思吧。”
欲星移端起茶慢慢饮了口,润湿了干涩的喉咙,才又道。
“臣察觉,似有一双透视心灵的双眼,在不知名的角落观察每一个人,而这个认知……压得人喘不过气。”
“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