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能解释通了,最近几天自己和梁宣接触不多,他应该是缺信息素,才跑到自己房间里。结果本就等级差异大,他呆的时间又长,一下子吸入太多,进入到了类似‘醉氧’的状态,所以才行为失常。
梁宣晃晃脑袋,慢吞吞道:“我也能缺信息素吗?”
他埋头又狠狠闻了一口,像烟瘾发作的老烟民一样,发出满足的喟叹。暂时得到满足的雄虫好像找回一点思考能力,他揉着脑袋,随后又看看自己的手,好半天才出声,“真的变异了啊,什么变得?荷尔蒙吗?”
阿肯提没耐心听他说傻话,揪住梁宣,想把他送回房间,这种吸入过量的情况不是大事,歇一歇就好了。
可雄虫一点都不配合,阿肯提非但没把他拽起来,反倒自己也跌在床上。他刚费劲坐起来,大腿上已经多了一张狗皮膏药——梁宣舒舒服服地枕在腿上,圈着雌虫的腰,脸埋在小腹处。
这地方有点敏感,阿肯提胀红了脸去推梁宣,可惜推不动,除非把他揍一顿,可是那样又会被抑能环电击。
阿肯提没办法,好声好气地商量,“我拿衣服给你行不行?”
梁宣摇摇头,头发扫过雌虫的小腹,让雌虫战栗地绷紧身体。
阿肯提此时羞愤到极点,他恶狠狠道:“无赖!我缺信息素的时候你就只扔给我衣服。”
雌虫生气的时候信息素会变得有攻击性,闻着没那么舒服,梁宣体会到变化,本能地开始安抚,“我允许你,在我闻你的时候,你可以闻我,我不闻你的时候,你可以闻衣服,这样是不是赚到了?”
雄虫的语气透出宽容和得意,仿佛在说,瞧啊,多么慷慨!
阿肯提气得头疼,不能打,又说不过,怒上心头,他决定要恶心梁宣一把。他深呼吸几次,平静心情,然后故作淡定地问道:“这么着迷我的信息素……你是不是喜欢我?”
。。。。。。
沉默。
阿肯提猜不准梁宣是睡着了还是无语,结果最后听到了梁宣的笑声。绝对发自内心的那种笑,笑到肩膀跟着一抖一抖的。
“哈哈哈……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讲笑话了?”
梁宣翻过身,仰躺在阿肯提的腿上,伸手去摸他的脸,还不老实的捏了捏,“哦哟,脸皮真厚,越来越像我们家的虫了。”
“以后你要是走丢了,我去找,问别人,有没有看到我们家雌奴啊?”
“人家肯定说,噢?雌奴走丢了,有什么特征吗?”梁宣还故意压低嗓音,模仿老人的声线。
“特征啊,就是看起来很凶,脸皮很厚的那个。”
“哦哦哦,脸皮厚啊,那肯定是这只了。然后我就能很轻易找到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是‘醉’了,梁宣自己编故事自己讲,哄着自己玩,完了还要自己给自己捧场。
阿肯提知道不能和梁宣计较,毕竟他可能都没意识到在干什么,可是……真的很生气。
那只手还在自己脸上乱捏,阿肯提偏头,嗷呜一口,咬住梁宣半只手,微微用力,以示威胁。
可梁宣本就不清醒,被咬了只觉得好玩,不仅不抽出手,还要往人家嘴巴里探。
阿肯提意识到不妙时已经晚了,嘴巴被撑大,根本使不上力气。
梁宣嘴里还念念有词,“想起来了,你们雌虫会不会长了两排牙齿啊,不会什么都跟雄虫一样吧?”
谁会长两排牙!?
可梁宣就有这种童趣的探索欲,手指伸进湿热的口腔,摸着牙齿,一颗一颗的数,“1、2、3……5,不对,这个是3,这个是……4,后面5、6……”
他一颗一颗的数,一颗一颗的摸过去,数错了还要往回收一点,然后继续深入。阿肯提被撑着嘴巴,领地被手指侵占,舌头无处可放,只能疲累的在指缝和手心奔波,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下巴是一片湿润的水光。
“28颗,真的一样,你不长智齿吗,智齿要拔掉的……”
“梁……梁xuan……”阿肯提僵着舌头求饶,眼角是羞耻的红色。
“嗯?”
听到阿肯提叫他的名字,梁宣才突然清醒一点,手指撤出,指间牵连着透明的涎液,阿肯提握着喉咙,低头大口喘息。
这个姿势,躺在他腿上的梁宣,正好能看清他的脸,一张崩溃的、失神的、乱七八糟的脸。
意识到自己对做了雌虫做了糟糕的事情,梁宣有些内疚,“抱歉。”
他替雌虫擦脸,可用的还是原来那只手,更多的口水被涂在脸上,这下子,雌虫半张脸都是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