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虽然前缀很长,但是“大魔女”三个字她完全当得起。
杨雪岚这次在众人面前卖惨,将靳家放在杨家之前,也是希望这些曾经杀死他母亲的人能够有些良知,听到靳维之,不至于再对杨雪岚喊打喊杀。
伊长卿提出反对意见:“你父亲杨诚是个鳏夫不错,但你确定,你自己乖巧好欺?栖剑山庄恶名昭彰,我们恨不得离远点,谁敢来欺负你们?我们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杨雪岚无视伊长卿,自顾自接着说:“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再为母亲报仇,可是你们却害怕我们父子,以小人之心揣度我们,准备先下手为强。”
伊长卿、刘威:“我们不是,我们没有!”
杨雪岚:“我们栖剑山庄本部统共就十几个人,你们不就是看我们人少,想要斩草除根,所以才来围攻我们吗?”
“停一停,停一停!”伊长卿听不下去了,“杨少庄主你能正常点吗?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有仇在心,请去找杀害你母亲的人报仇雪恨。不要在我们这些无辜的人面前,说出这许多莫名其妙的话。”
刘威也气得不行:“杨雪岚,你血口喷人!”
众人群情激愤:“对!血口喷人!”
刘威再接再厉:“杨雪岚,你信口雌黄!”
众人纷纷响应:“对!信口雌黄!”
刘威一锤定音:“杨雪岚,你颠倒黑白!”
众人义愤填膺:“对!颠倒黑白!”
“等等,”杨雪岚淡淡道,“你们别激动。我这个白色粉末,无色无味,散在空气中,你们一开口就会吸入,而且越激动发作越快。”
“什么!”
“你感觉还好吗?”
“啊!我!我感觉很不好,心脏好痛!”
杨雪岚无语了,大声呵斥:“你们戏瘾不要太强,软香散只会让你们失去功力,软倒在地。什么心脏痛都出来了,搞笑!”
刘威一看形势,顿觉不妙,交涉道:“杨少庄主,实不相瞒,我们已经和落霞馆签订了契约,不好单方面毁约。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你这样威逼,实在强人所难。”
杨雪岚笑了:“我生平最喜欢强人所难。”
刘威:“你欺人太甚!”
杨雪岚幽幽道:“我还喜欢抢人所男,抢走别人家的美男。刘楼主,很不幸,令郎长得不像你,像你的夫人,实在很好看。我忍不住就把人抢过来了。言尽于此,敢问你愿不愿意随我到栖剑山庄谈一谈。”
刘威闻言,大怒:“不要令郎、令郎的,叫得这么亲昵,你令儿的谁啊?”
杨雪岚一愣,忍不住嘴贱反驳:“此令郎非彼令郎。刘楼主,令郎不是对刘令言的爱称,令郎和令尊、令堂、令爱一样。你懂?”
“哦。”刘威情绪镇定下来,“你要是因为生意抢走令儿还好说,要是真的对他有不轨之心,我可真……”
杨雪岚好奇道:“怎样?”
“那我可真……”刘威仔细打量杨雪岚,“那我可真无话可说。这只能证明眼光不行,你长得这么好看,配我儿子真是浪费了。”
杨雪岚:“……”
事实证明,沉默符合相对论。
上一刻你让别人沉默,下一秒别人就让你沉默。
刘威叹了一口气:“杨少庄主,你把令儿还给我吧。和落霞馆的这一笔生意已经谈妥,我承认这件事,是我们行云楼做得不地道。栖剑山庄本来和落霞馆说好,我横插一杠。但是抢别人的儿子,这也实在说不过去吧?”
杨雪岚:“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邀请刘少侠来敝庄做客,顺便再邀请刘楼主来敝庄与公子团聚。”
刘威心累道:“杨雪岚,你到底想要怎样?”
杨雪岚微微一笑,抬手道:“刘楼主请上船,我们自会带你去见刘少侠。”
“那我呢?”伊长卿指了指自己,不甘示弱道。
凭什么只请行云楼的刘威,不请他堂堂华山派掌门,这是瞧不起华山派吗?
杨雪岚摇了摇头:“伊掌门大可放心,只要我与刘楼主谈妥,自会放伊衣姑娘出来。”
刘威对伊长卿点了点头,示意不要担心,随后跟着杨雪岚上了船。
谢少安撑起竹竿,船再次驶向茫茫雾气之中,很快消失不见。
刘威坐在船中,心事重重。
万万没想到,他们来了这许多人,最后还是抵不过杨雪岚一个人。
“刘楼主好。”
刘威被吓到,回头一看,是王清水在和他打招呼。
王清水摇了摇扇子,询问道:“王盟主如今心情可否稳定啊?”
王清水口中的王盟主,正是他的父亲王力勇,武林盟盟主。称呼自己的父亲为盟主,也是别具一格了。
刘威心情复杂:“不怎么好。”
王清水含笑道:“怎么个不好法?”
刘威:“自己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喂养大的儿子,跟杨雪岚跑了,他愁得头都秃了。”
“王盟主本来就秃顶。”王清水无语道。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你能不要说得那么恶心吗?什么叫喂养大?敢问刘楼主是吃屎长大的吗?”
刘威:“我不是,但你是。”
王清水怒了:“滚!”
刘威:“你整天交一些狐朋狗友。前些日子,你父亲说你好不容易改邪归正,让令儿多与你往来,可你转头就和杨雪岚好上了。这狗改不了吃屎嘛。我又没有说错。”
杨雪岚哀怨道:“我在呢,大爷。”
刘威毫无歉意地说:“哦,抱歉,误伤杨少庄主了。我没有说你是狐朋狗友,也没有说你是狗屎的意思。”
杨雪岚盯着刘威,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恶狠狠道:“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刘威轻声说:“一句。”
杨雪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