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尾巷比我想象的要近,和隔壁郁金香社区不同,这里昏暗潮湿,光是半个手掌大的虫子已遇见了不下五个。
把斯内普叫出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莉莉让我们在路口等她,十分钟过去她仍未出来。
“索菲亚,快把这玩意拿走!”詹姆几乎贴在我后背上了,莉莉走开后他迅速向我靠拢,骄傲的找球手不允许虫子靠近他。“那个鼻涕虫就住在这种地方?呃......”
“我叫你别喷这么香,虫子闻着味就来了。”我一脚一个,个个爆浆。
我十分担心的詹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如果这位大神开口,兔兄的绝育计划恐怕要推迟进行。
于是我叮嘱他:“不许叫他鼻涕虫,别的绰号也不行。”
“那我叫他什么?黑漆漆的斯莱特林?”詹姆挠挠头发,没有小天狼星他此刻想象力匮乏。
“就叫他‘斯内普’!你以前也这么叫过他,多简单的事情。”我摆摆手,看见莉莉走出来,后面跟着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斯内普从不脱下他的黑袍,我还没看过他穿麻瓜衣服的样子——一件宽松肥大的短袖,斯内普把头发扎了起来,还挺适合他。
“嘿,西弗勒斯。”我说。
“西弗说那辆手推车放在了后街,我们去拿回来。”莉莉说道。
詹姆涨红了一张脸,嘴里吐出嘶嘶的声音,斯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
无奈莉莉指挥詹姆打头去干苦力,我在后方郑重询问斯内普人生大事。
“放假前你跟我保证的,下学期要自己写作业。”斯内普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他料不到我的第一句还是借他的笔记。
“现在还是二年级!”我狡辩,翻起考试前的旧账:“而且考试前你给我的根本不是魔法史!”
“你说借笔记,又没说借哪本。”
斯内普把我们领到街角处,这里堆放了许多无用的生活用品,也算是一个公用的仓库。
“诺,就是那个。”他指给我们看,之后任凭我们自由发挥,理由是家里的锅还在炉子上。
推车在手,绝育我有。詹姆打探发现没有虫子的伏击,第一个上前握住了推车把手,结果他憋红了脸,嘴里发出用力过猛的气声。
“你现在还‘si’?人家都走了。”我撇撇嘴。
莉莉发现不对头,她按住推车边缘,费力地与詹姆一同使劲。三分钟过去,该推车行驶路程不足半米。
出师未捷,两员大将率先折损。我们有些搞不懂,明明只是个小推车,怎会如此之沉?
“肯定是那个嘶、斯搞的鬼!”詹姆掐着腰大喘气,他说这半米赶上他训练一小时的运动量。
莉莉只能再次把斯内普请出来,我们看见他先用力向下按压了把手后端,接着就可以平稳运行。
“先按住,再用力,你们没用过吗?借它做什么?”斯内普问我们。
我首先从偶遇兔兄那一天讲起,莉莉补充说打算给兔兄绝育。
“那只胖兔子?”斯内普点点头,他松开手准备回去。
斯内普的演示漫不经心,作为他的学生们无法学习到精髓。我们仨轮流尝试了一次,小推车在手里不听使唤,莉莉只能右拐,詹姆擅长直行,而我是最糟糕的一个,推的过程能看见轮子动,但车子毫不前进。
“哦!看来我们还要拜托下西弗。”莉莉抹了把汗,她这次派遣我出马,斯内普刚走不到五分钟,拐过去就可以追上他。
我奔跑几步向斯内普的背影伸出手:“斯兄请留步!”
三请斯内普,我估计这已经是他耐心的极限了。
最后我们三人小组成功升级为四人队,首当其冲的是斯内普,他在最前方推车;第二方阵由我和莉莉组成,负责保卫和防止兔兄打呼;第三队列是詹姆,他现在也“嘶”不出来,索性闭嘴变成一个暂时性的哑巴。
路过街边的公园时兔兄来了精神,它立起耳朵,把爪子搭在我身上,表明它有话要说。
“请讲。”我侧耳倾听。
兔兄来了一段兔语,大致意思是它想吃街边的烤肠。
“你是一只兔宝宝,怎么可以吃肉!”莉莉不理解,她每餐都给兔兄准备了最好的菜叶。
我反思,我不该把兔兄当成厨余垃圾桶。
兔兄再次嗫嚅起它的嘴唇,这次我体会的更明白了,领导的意思是不能空腹做手术。
莉莉蹲在地上数钞票,把预算压缩到极致,应该可以余出一块硬币给兔兄解馋。
“领导说的必须落实,我去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