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两天两人就把时间花在床上养病,然后为了期末考试不考得太难看,最后两周虞照是真的认真在学,晚上回去继续上课,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成绩出来往前爬了两位数,他妈刘佳斯倍感欣慰,觉得这钱没白花,还给李耘柯发了奖金,最后乐乐呵呵地把游暗和虞照送去研学了。
时间半个月,一共有三站,第一站是去英国。
这两周虞照一直都处在游暗的监督下,每天累得跟狗一样,除了学习就是吃饭睡觉,不仅如此,游暗说为了保证他的学习状态,他们俩应该保持距离,不宜有太过亲密的举动,睡在一张床上是万万不可的。
上了飞机虞照就把耳机忘头上一罩,准备倒头大睡特睡的时候坐在后面的路津突然戳他的后背:“哎,照儿,你带你那相机没有,这几天给我用用,我觉得我能拍出一些很牛逼的照片。”
大下午飞,虞照困得眼皮直打架,闻言半眯着眼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了一台相机往后递:“你用这个。”
路津忙不迭接过,拿在手里看了看却发觉这不是虞照常用的那台,“嘶,这也不是你之前用那个啊?走得太急你那台相机没带?”
虞照打了个哈欠,摆摆手,慢悠悠解释:“那台我要用。”
呵,路津明白了,“懂了,是我多余问了。”
游暗有个不算毛病的毛病,他特别晕机,特别是起飞那瞬间的失重感,会给游暗一种自己马上要无限下坠的错觉。
低头系好安全带,游暗仰靠在椅背上,耳边是飞机开始滑行的声音,游暗又又有点想吐。
“你靠着我睡。”虞照把手机调到飞行模式,把自己的耳机帽子取下来安在脸色明显差劲的游暗头上,“没事,没人看,睡吧,要飞很久。”
降落到达目的地已经是第二天了,游暗一路上都没胃口吃饭,长时间太久没动,到酒店之后游暗只想躺着补觉。
这次参加研学的人挺多的,本来一开始是一人一间房,后面改成两人一间,游暗自然和虞照住一间。
虞照先跟酒店要了两份晚饭,然后吭吭哧哧地开始收拾自己和游暗的行李箱。
收拾完之后虞照立马洗了个澡,过了几分钟晚饭也已经到了,把饭放在小桌上,虞照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捏了捏游暗的脸颊。
“游暗,醒醒。”被叫到的人依然处于睡梦中,没有要醒的迹象,只是皱眉嗫嚅着把自己往枕头里埋得更深。
虽然概率很小,但虞照还是担心游暗把自己闷着,于是只好双手拖着游暗的脑袋往外掰了一点。
担心饭一会儿就凉了,虞照叹口气,纠结了几秒,还是决定把游暗叫醒,但是还没付诸于行动,他妈的慰问电话就打回来了。
半躺在床上按了接听,虞照对着镜头理了理自己半湿的头发,规规矩矩地跟刘佳斯报备:“妈,我们已经到了,正准备吃饭。”
尽管虞照已经压低了声音,但睡在他旁边的游暗还是迷迷糊糊醒了,脑子还没完全开机,知道旁边的人是虞照,游暗警惕性更低了,直接上手扒住了虞照的衣服,动了动脑袋,给自己在虞照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你刚叫我了吗?好困。”刚睡醒,游暗声音都是黏黏糊糊的,听得虞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低头去看依然闭着眼睛的游暗,虞照都没意识到自己笑得有多开心,举着手机俯身去捏游暗的鼻子,闷声笑:“等会儿再睡,先起来把饭吃了。”
呼吸忽然不顺畅,游暗使劲皱了皱眉,睁眼,不满地说:“虞照你真的有点烦,起了。”
电话那头的刘佳斯被虞照说话的语气震惊到,他还没听过虞照跟谁说话用过这么温柔的语气,心往下沉了沉,刘佳斯提了提嘴角,问依然没有出镜的虞照:“你在跟谁说话?”
熟悉的语气把两个人都吓一激灵,游暗骤然起身,顺便往外挪了挪,确保自己不会入境。
虞照暗骂了一句,忘了自己还打着电话。
梦回小时候做坏事被家长发现的场景,心跳突然加快,虞照给游暗递去一个安慰的眼神,默默深呼吸,重新把自己框进镜头里:“还能有谁?游暗,我两住一个屋。”
听到是游暗,刘佳斯不免松了口气,嘴快地开玩笑:“噢,我以为是谁,你刚那样子我还以为你背着我和你爸偷偷谈恋爱了,你没跟什么女同学住一起就行。”
被阴差阳错戳中的两人霎时沉默,心情都十分复杂,虞照尴尬得没抬头,呵呵笑了两声,随便聊了两句就挂了。
对于虞照来说,他其实一直都觉得游暗跟他在一起会有心理负担……两个人默契地没有接话,气氛凝结了两秒,虞照刻意地略过这个话题,起身走向放饭的小桌子,“过来吃饭,等会儿凉了。”
到了国外就得入乡随俗,但是游暗觉得这个白人饭还是有点太难以下咽了,米硬得要死,又没有味道,只有快齁死人的盐味,面包看着就干巴得不行,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
当然虞照也一样,不经意对视上,两人瞬间捧腹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