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十一还是说出了那句直戳人心的话“上一世，你有孩子、有父亲、有家族··有许多无法轻易斩断的责任，因为爱你，所以我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躲在阴暗处，屈辱的苟活着。最后等待我的是家破人亡。”

“可是，现在这一切阻碍都没有了”

“呵呵”颜十一忍不住冷笑了两下，她被他幼稚的话气的发笑。“那些梗在我们之间的阻碍，不是你解决了，是我用命换的”说完这句话，颜十一再也无法在这个空间里和他相处，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蒋煜挣扎起身了两次，奈何手脚酸软无力，跌坐在床下，嘴中念叨“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从未从未放弃过你··”

“可是，你从未主动选择过她。”推门而入的洛之行，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蒋煜，低头看着他，此刻的人再无往日的霸气和傲娇。

“你懂什么”

“我什么也不懂，她给我讲的故事里，我只是总结了这样一段话。没有破釜沉舟的主动去解决问题，而是让她委屈的受辱，那就是你的选择。说你自私不合适，因为你有你的责任。但是，你不该招惹她。如今亦是。”洛之行替他呼叫了医护人员后，也离开了病房。

洛之行找到颜十一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的画面，一个冷傲的女孩站在海边，海风卷起她的发丝，凌乱地拂过脸颊，却掩不住她眼底的落寞。海浪一遍遍拍打着沙滩，像是她心中无法平息的情绪，时而汹涌，时而沉寂。

她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在寻找什么，却又像是什么都没在看。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拉出一道孤独的影子，与她的心事一样，被拉得很长很长。她一动不动地站着，任凭风吹乱了头发，那些她未曾说出口的委屈与不甘，洛之行都看在了眼里。

回想前几天，当颜十一以故事的形式说出上一世的事情的时候，洛之行从最初的荒唐、讶异、到最后的沉默和心疼。他似乎懂了这个女孩的选择。

“还爱么”洛之行轻声问道

“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就只有不甘”颜十一微微侧头笑着回应他。

洛之行看着她眉眼弯弯，眼睛里散着支离破碎的泪花，忍不住抬手，却又放下。

他没有身份，至少，现在他这样，显得不够礼貌。也许，就这样陪着她，站在她身边，才是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