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苗蛮蛮的错觉,“丑”字一出,他看到那“瓶塞”脸色气成了绛紫色,不仔细看,和缩小版的猪腰子似的。
虽然,那小东西本来就颜色深。
“你——你——”“瓶塞”盯着苗蛮蛮,绿豆大的眼珠都快要瞪出来了。
但“她”本来就是个结巴,一气之下更严重了,更讨厌的是,苗蛮蛮还在对面贱兮兮的笑,血盆大口都快要喷到“她”脸上了!
“你、你、你,你什么呀?”苗蛮蛮学人结巴,“哎呀呀,这是生气了呀?别生气啊,我说的都是实话,而且——,哈哈,你生气起来看起来更丑喽!!!”
苗蛮蛮可太会气人了。谁家女孩家家的被说丑能受得了。
那“瓶塞”到底曾借圣母娘娘的名义统治土楼多年,受众人敬仰跪拜,说一不二,简直就是这里的土皇帝。
此时,眼看嘴说不过,力气又比不过,哪里承受得了?性子一上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偏头“吭哧”一口,正好咬在苗蛮蛮拎着他那只手的虎口上。
虎口的位置最是脆弱,苗蛮蛮又最是怕痛,当即“哎呦”一声,将“瓶塞”甩了出去。
“瓶塞”掉落在地,“叽里咕噜”连滚十几圈,“砰”的一声撞到桌腿,这才停下来,滚了一头一脸的灰。看起来更狼狈了。
“活该!”苗蛮蛮反应过来,捂着手恶狠狠的“哼”了一声。
别人惹不起就算了,连这么个“瓶塞”都治不了,那上一世他这个苗疆大巫就算是白做了!
一瞬间,苗蛮蛮的脑海中划过诸如将其拔光头发,洗洗涮涮,然后沉浸大酒缸里泡酒……无数邪恶的想法。
“小东西,看我怎么治你!”苗蛮蛮眯起眼睛,摩拳擦掌。
而那傀儡头好不容易摆脱了他的控制,离得远了才看清捉他那人的真容。
“是你?”难得一“瓶塞”竟能做出惊异的表情。
才认出我啊!苗蛮蛮有点无语。但那小东西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把他气个半死。
那“瓶塞”道:“你,竟然,还没死?”
没死?…还?
这是咒我吧?嗯嗯嗯,这一定是在咒我吧?!
“死?死也是你先死!有这个时间,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的死法吧!”说着,苗蛮蛮伸手去抓那傀儡头。
不知道是否刚才苗蛮蛮拎起傀儡头,误打误撞解了“她”的封印,还是那头遭遇死亡威胁激发出空前的力量,竟“噌”的一下立了起来,左右两下蹦到桌腿后面。
“我不能,死!”
苗蛮蛮:哎?
还和我玩起躲猫猫了?!
我捉!
没捉住。
小东西还挺灵活。没关系,我继续捉!
嘿嘿,本大巫我还不信了!
眼看偌大的手掌如巨山般从上而下压下来。那头自知这次再躲不过,闭上眼睛放声大喊——
“我若是死了,你就别想再,逃离圣母娘娘,的控制了!”
大概是“泰山压顶”的压力太大,那头竟喊出了有史以来最完整的话。
“圣母娘娘?”苗蛮蛮应声顿住。
他几乎立刻想到自己被云霁背回后,在客栈做的梦中梦。
梦中梦后他还是想了下,若不是所住客栈楼层低,金满堂又及时出现,他怕是凶多吉少。
梦境与现实混淆的后果——
饶是苗蛮蛮心大,也止不住后怕。
若真的是圣母娘娘所为?苗蛮蛮瞳孔微缩。
见苗蛮蛮顿住,那头以为抓住了他的软肋,整个头立刻肉眼可见的支棱了起来。
“只要,是,圣母娘娘,选上的,人就,永远别,想要摆脱,圣母娘娘,的控制!”
猪腰子颜色的断头高傲的抬着,下巴恨不得飞到天上去。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本,座能够救,你……只要你,现在,给本座,立刻跪下,磕三个,响头,本座便,既往不咎——”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嗷”的一声,被对面人拎着头发,拎了起来。
“大胆!你,这个蠢货!还不,快点放,了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