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情感很淡，但这么多年在危险中穿梭，培养了强大的直觉，能够探查到别人对他的好意。

刚开始得知有搭档产生过一些抵触情绪，但过了那个劲儿，加上一场足够默契的拳赛，他能感觉到江时璟对他的尊重以及想要亲近的情绪。

这样的情绪不同于特战队里的任何一个人，也不同于军部那些人想要讨好的状态，而是真切的、热忱的。

很奇怪，他们明明认识不久。

或许是他叫他“小砚”，或许是那一声“永远”，或许是那些定在以后说的话。

“认识啊，我们之间连生死协定都有了，难道不认识？”江时璟说。

池砚看他明知却插科打诨，一瞬间没了对这话题的兴趣。

很快，系统报告在停工前一个月，这个通讯号在F1-39办公室出现，同样是登入操作，但登入之后什么都没干便登出。

而除开蔺柯·维尔这个号码，另外F1-39办公室还出现过一个来自纳特伊的通讯，经查来源，也是出自维尔办公室，不过这个号码江时璟不能确认是谁的。

没有更多的信息能推进任务，池砚关掉所有界面起身。

江时璟在他即将踏出办公室门的时候开口道：“池队，去哪儿？”

池砚听他那声拖着调子带着笑的“池队”，便知道江时璟是故意的。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没好气地说：“明知故问。”

江时璟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怎么就明知故问了？我看你是打算就这么一声不吭把你的搭档丢这儿，不满意我直说嘛，何必。”

池砚眼神微变，手还没来得及抬，就被江时璟捏住手腕，江时璟身体一转，顺势带着他扭了一下。

下一瞬池砚便到了江时璟的身后，自己的手被他引着摁在了他的腰后。

如果忽略两人手的位置，这姿势和下飞航前池砚制住江时璟时一模一样。

“这叫预判，提前投降。”江时璟松了手，撤开到一边双手举过肩头站得规矩。

池砚：“……”

这些动作话语其实触碰到了池砚和人相处的边界，但讨厌的话厌恶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能略显茫然地盯了他一会儿，在心里暗骂一声“无聊”。

“走了。”池砚往外走，想了想还是解释说，“既然这里没有我们想要的资料，就回到源头去找。”

江时璟很是满意池砚的反应，乖乖跟在他斜后方，“嗯，源头就是这次红疹病，去医药局还是医院？”

池砚：“去茗兰星传媒馆。”

江时璟：“？？先前你说明知故问那句，我想你得收回，我真没猜到。”

池砚“嗯”一声，“在告诉你之前，我也没想到。”

江时璟：“……”

民间谣言信不得。

池将军这做事风范一点儿也不像AI。